莫苔一死,众人只是紧围着鬼见愁,既没有攻,也没有退让的意思。四个鬼面人分别立于四个角落,冷冷地注视着蠢蠢欲动的人群。余下两个鬼面人已随着鬼见愁飞身跃上打擂台上,在圆寂身侧立下。
圆寂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大师,在下并无冒犯之意,只想和你身侧的这位武林副盟主说说话,还请大师行个方便。”鬼见愁客气道着,语声却是冰冷没有温度地。
姜未晚心中大震,武林副盟主这个头衔,惹祸上身了。鬼见愁,他是想杀了她吧。
“不要,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姜未晚睁大了美眸,一眨不眨地瞪着鬼见愁,生怕眨眼的瞬间就成为刀下冤魂。
她想躲到圆寂背后,偏偏圆寂身边围着的两个鬼面人。
鬼面人正用着冰冷地眼神警告姜未晚,别轻举妄动。
“想找救兵吗?”他进前了一步。
“施主勿动。”圆寂幽幽开口,言下之意,鬼见愁一旦轻举妄动对姜未晚不利,他将不惜开杀戒。
“鬼见愁,你想杀女人,你不是男人。”姜未晚激道。
清澈的眸子中除了本能的惊惧外,还带着一抹无法磨杀的狡黠灵动。鬼见愁忽然开口问道:“你是艳绝门人吗?”
两人看似闲散地对话,未晚心中却暗自捏了把汗。忽然一阵优扬地琴音响起,琴声清雅有致,隐隐带着一抹让人心平气和的宁静向往,这是主子发出的止杀令。
鬼见愁往山上方向看了一眼,想让他撤回?为什么?
不是按原计划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吗?鬼见愁微微晃神,不甘!实在不甘心,就这样让他无功而返?琴声中的止杀警告越来越浓,甚至带着纷乱的愁绪……
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蒙面女子吗?他兴起了解眼前这名神秘女子的兴致,他倒要看看,今年的武林盟主有何高明之处。
这琴声分别带着止杀的气息?
有人在帮她,想救她?未晚暗忖着:“是谁?华鹊吗?”
注视到鬼见愁似有一瞬的晃神,姜未晚莫测地开口道:“不可以轻举妄动,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此语一出,场上的两个鬼面人微微侧头,几乎是同一时刻打量起姜未晚,暗自思纣起此女子的身份。
未晚刚把手伸进宽袖子中,钢刀就在她眼前一晃,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手本能地一缩,手中的绣布就蓦然落地
宽袖尾已被划破一个角。一块断袖微颤动地和衣袖相连着。手肘处露出莹润的白肌。
她从宽袖中取出的不是什么暗器,只是一根银针。
鬼见愁带着微微讶意,还是俯身拾起银针。
“小心……”场上的鬼面人了捏把冷汗,他怎么如何轻信,万一针上粘了什么毒药呢?
眼前的人是姜未晚?只有这个狡黠的女人才混用银针来袭击对手。
姜未晚见鬼见愁黑眸之中杀意锐减,便暗自喘了一口气。
难怪对峙时,觉得她身上没有一点轻功底蕴。她真是人小,贼胆大。她竟然敢上比武场,打肿脸充胖子。
鬼见愁伸手挑开了姜未晚的面纱……
一张精美绝纶的脸露在视线中,他轻轻地睨着姜未晚惊讶的面容,扬声道:“撤!”
镭台之上的两个鬼面人,惊讶问道:“门主……”
“圆寂大师,在下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来讨教
。”鬼见愁运起轻功,飞身而下。
崆峒派的副掌门此时已包扎好了,他回到场上,幸灾乐祸道:“四周已潜伏了数十名朝庭的弓箭手。谅他也插翅难飞,我等暂且退下,让官兵收拾他。”
鬼见愁冷冷地瞪了崆峒派副掌门一眼,笑道:“是吗?那就烦劳掌门带路了。”
崆峒派掌门闻言大惊,正要做出反应,只见鬼见愁已凌空跃起,在他身旁飘然落实,一把钢刀横跨在他脖间。
“副掌门,你最好对山上的人说,不要轻举妄动。我可不能保证我的手能一直这样稳稳当当地握着刀。”
“鬼见愁,你……”
崆峒派掌门玉崖子冷声喝道:“鬼见愁,放开我师弟。”
“放下我师叔……”.
“玉掌门请放心,我本无意为难令师弟,我只想请他带个路,只要我等安全离开了,必会放了他。”鬼见愁运起轻功狂肆笑道:“山上的人听着,只要你们放出一枝冷箭,鬼门必将以八大门派的掌门来祭刀。”
少林圆寂大师已从打擂台上飞身跃下,捻珠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何必执迷不悟,再造杀孽。”
鬼见愁笑道:“圆寂大师,我若是回头,怕是已万箭穿心而死吧?”
圆寂大师劝道:“跟老衲回佛门听经颂佛如何?如果施主愿意放下,我必将求皇上网开一面。
“大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本无罪,何须皇上网开一面。鬼门虽暗,所杀之人,也不过是大歼大恶之人。鬼门虽不比天下名门正派,但也比一些江湖上的伪名门正派来得磊落。”
鬼见愁边说,边示意身旁的六个鬼面人先行撤退。
待身旁门个鬼面人撤退后,只见一辆马车飞驶而来,马夫急叫唤:“门主,请上车。”
鬼见愁提起崆峒派副掌门跃上车,他坐在车前,一把钢刀依旧架在崆峒派副掌门脖子上,“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必会放了你,你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