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晴这个组的组员小朱和法医组的小万是一对年轻情侣,两个人凑在一起格外的活泼。
小万说:“我看过一部美剧,里面有个生物学家,从人类的大脑里提取出了一个物质,可以延缓衰老重获青春,所以那个生物学家去殡仪馆当司机,就是为了方便偷死人脑子,你们说这种黑暗科技是不是已经发展到我们市来了?”
“死人脑子里提出来的……想着都恶心。”小朱一脸嫌弃的说。
小万挑着眼睛看着小朱:“我天天摸死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恶心啊?”
小朱笑嘻嘻的哄自己的女朋友:“那哪儿能呢?你在我心中就两个字——完美。”
“出现场的时候你能不能严肃点?”陶晴挂了苏傲的电话走进来,正好听到小朱嬉皮笑脸的哄小万,她皱着眉头对小朱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做,能带着他们去排查一下吗?”
她走到在认真检查实体的陆桥石身后:“陆医生,有什么发现吗?”
小朱对小万做了个鬼脸,带着其他组员去问殡仪馆工作人员笔录去了,小万也忙拿起相机开始工作。
“我在伤口这儿发现了一些黏液。”陆桥石用棉签取了一些伤口附近的标本装到玻璃皿中:“初步看里面的大脑都没有了,如果是从这么小的洞里取出来,大脑不可能是完整的……完整的脑可以用来做标本,破碎的脑能用来做什么呢?”
“也许是汉尼拔。”小万在一边忍不住插嘴:“你们不看美剧吗?心里变态高智商罪犯汉尼拔,最喜欢吃的就是人脑了。”
她像是突然来了灵感,顶着陶晴不耐烦的目光继续说:“之前有新闻报道,外国有人看了美剧嗜血判官模仿里面的手段杀人,也许这个偷大脑的是在模仿汉尼拔。”
陆桥石对小万的观点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对陶晴说:“我想做进一步的尸检,可家属不同意。”
“又想抓到犯人,又不肯配合,他们想我们怎么破案?”陶晴也觉得很头痛,最讨厌遇到这样被束手束脚的案子了。
小朱问了一遍口供拿着笔记本走过来:“昨天一共有两名值班员和一名门卫,我都问过了,没看到什么特别,我也看了一下监控录像,停尸间里面没有摄像头可外面走廊上有,但昨晚除了送过一次尸体进去就没人进去过,工作人员进去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这么点时间应该来不及在尸体脑袋上凿洞吧?听说头骨很硬的。”
陶晴听了之后,觉得小朱的调查不到位:“为什么你只查昨天晚上的录像呢?也许尸体是送来的路上就被动了手脚呢?”
“因为汪老板的妆是昨天下午画的,假发套也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是汪老板的秘书守着画的妆戴的发套。”小朱忙为自己解释:“秘书和化妆师都说昨天下午化妆的时候,汪老板的后脑勺是绝对没有洞的。”
“这个洞不是凿出来的。”陆桥石还在检查尸体的伤口:“这个圆形的切口很平整,而且这个圆非常的规范,周围没有骨头的碎片。”
“假设犯人是用了工具,这个工具很适合切开头骨,那么被切下来的头皮和头盖骨都到哪里去了呢?”小万奇怪的问:“难道被犯人拿回去当纪念品了?”
小朱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小万,示意她看冷着一张脸的陶晴:“别瞎咧咧了。”
小万不服气的小声说:“任何设想都可能就是真相。”
陶晴陷入沉思中,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对话,她有着双重的身份,在遇到这种怪异的不太能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她会立刻想到这会不会是妖怪做的?
小朱看陶晴的脸色很难看,他试探着说:“要不然我再去排查一下?”
“给汪老板化妆的化妆师是李伯源吗?”陶晴和苏傲不同,她到麻扁市来是有备而来,她是知道殡仪馆里的化妆师李伯源是麻扁市的七司土地之一。
小朱看了一下笔记本:“不是,是一位叫周芳的。”
陶晴想了一下:“你去问问李伯源在不在,在的话告诉我,我自己过去问问看有没有线索。”
小朱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可还是答应着出去了,过了一会他回来报告:“殡仪馆说李伯源两天前请了年休假,这几天都没有上班。”
如果李伯源在的话,应该不会有妖怪敢来偷人脑,李伯源不在的话,那么妖怪犯案的可能就很大了……
陶晴拿出手机打给邱靖,邱靖的手机却关机了,她本来想打给殷雄的,可想想殷雄现在可能在做苏傲不肯做的事情,一转念又打给了苏傲:“你知道邱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苏傲正垂头丧气的坐出租车回别墅。
“那没事了。”陶晴挂了电话之后,觉得眼前既然联系不到邱靖,还是先把这件事当普通人类犯案来查好了,她对小朱说:“扩大排查范围。”
被陶晴给挂了电话的苏傲,心里的郁闷变成了愤怒,觉得这个工作真是受气,不做也罢了,反正他有白泽留下来的十几万呢,好歹也能撑一段时间,自己做点小生意什么的,也比受气看人脸色的好。
苏傲下了出租车,看到别墅窗户透出来的灯光让人觉得温暖,他走进别墅就听到楼上传来宝宝的声音,宝宝应该是在和小雨说话,虽然小雨不会回应,但宝宝还是能自得其乐的说个不停。
苏傲对着楼上大声说:“你们在楼上做什么呢?吃晚饭了吗?”
宝宝从房间里跑出来,趴在二楼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