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酒店的床上,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在梦里,我被周眷思扒光衣服扔进浴缸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我被五花大绑了。
黑暗中,我隐约可见星光下陌生的酒店房间。
我这是疯了?
我从小没干过出格的事,连作业都不敢抄,就怕被老师骂。现在,我身为已婚妇女,居然光着身子颇显饥渴地等着牛郎“临幸”?
动了动手腕,我想逃。
可周眷思是狠了心,绑得死紧,不给我逃的机会。
在我的潜意识里,隐隐地,也生出报复陆也生的恶毒。
啪嗒,门开了。
我顿时浑身僵硬,连脚趾都蜷缩。我屏住呼吸,分不清自己是恐慌还是期待。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声声,全打在我的心上。
“技术好吗?”朦胧的星光下,黑影劈头盖脸就问。他的嗓子低淳,仿佛灌了酒。
我原本紧张,这下直接被吓得结巴:“我……我还行吧!”
一来,我没找过鸭子,不知道他们和客户见面居然这么露骨;二来,我只和陆也生做过一次,我还是喝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技术好不好。
我怂包了一辈子,在一个鸭子面前,难道还不能扬眉吐气么?
他竟是嗤笑声,不再多说,手直接覆上我的身体。
他的手是微微粗糙,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鸡皮疙瘩全起来。我拎不清是激动还是害怕,但完全陌生的感觉侵蚀了我。
“不开灯?”我抖着音问。
“怎么,想看到我?”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我摇头:“不。”
看不见正好!我本来就是迫于周眷思的淫威才来找男人,看不见才好,我可以翻脸不认人……
男人很直接,单刀直入。
他给我的感官享受,全都是最直接的。除了陌生的欢爱之感,还有全新的,席卷全身的刺激。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陆也生顶着已婚的名头还要去外面乱来。
偷腥的刺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合适!
几次沉沉浮浮,我仿佛变成海岸濒死的鱼,只有狠狠抓住近在尺咫的身躯,我才能解渴。
我发了疯,我知道,占有我的男人不是陆也生,我却肆意宣泄。
上瘾的我,只感到——酣畅淋漓!
陆也生,滚犊子吧!
我对他没客气,抓挠各种,他好像被我传染,也十分疯狂。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受不住,要结束。
他嫌我吵,以吻封喉,继续闹腾。
我终于不堪疲惫,沉沉睡去。
“这是哪儿?”我睁开眼,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脑子断片。
“酒店。”熟悉的男音,带着慵懒的性感,提醒我昨晚种种疯狂。
我猛地起身,卷起被子,警惕回望身后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瞬间,我整个人都风化了。
冤家路窄?
他……这个传说中的鸭子……不就是在警局被我扇了个耳光的……好像还是陆也生十分尊重害怕的……林辰么?
林辰眉毛微挑,眼中有波澜的兴致,显然也是认出我了。
“陆太太。”他很不给面子,直接戳穿我。
我的脸上顿时烧红,支吾磕巴:“你……认错人了。”
他不放过我:“怎么,陆太太,寻求婚外刺激?”
“多少钱?”我索性一直腰,想要理直气壮。
他的眼睛毫不遮掩地落在我的胸部处,眉毛微皱,似乎在嫌弃。
我抡起被子,十分恼怒。
“陆太太好像误解了什么,”林辰漫不经心和我对视,“应该是我问你,多少钱。陆太太的一夜,多少钱。”
我脑袋一懵:“不是你林先生无聊出来兼职牛郎么?”
林辰笑容完美:“应该是陆太太闺房无乐,出来兼职小姐。”
轰,我脑袋炸开我,浑身发烫。我舌头打结:“你等……等!”
我摸索我的手机,情急之下,我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顾不上疼,我哆嗦地给周眷思打通了电话:“眷思,你给我找的男人,是谁。”
“怎么,睡得很满意,想要下次联系?”
“我问你正经的!”我急了,实在受不住林辰戏谑的目光。
“得得得,”周眷思像是翻了个身,“许流光,怎么样,技术不错吧?”
我张大嘴不能言语。
“喂喂喂,唐惊喜,人到底服务得怎么样?”周眷思孜孜不倦地八卦着。
我艰难问出声:“许……流光……真名?”
“废话。”周眷思很得意,“联系人跟我熟,告诉我的都是真名。”
我手一僵,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我猛地抓起:“眷思,再见!我赶着上班,再联络!”
“呵呵呵,”挂了手机后,我干笑看着看戏已久的林辰:“林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你也听到了,我想要找鸭子来着……那个人叫许流光……你进错房间了吧呵呵……我们能不能忘了这个错误?”
林辰眼中带笑:“你说呢?”
我从床头柜扒拉下包,从钱包里拿出十几张红色纸币,放在床头:“林先生,我不知道不小心睡了你……我没准备那么多钱……就这些……您将就将就……然后就忘了我吧……”
林辰不看钱,反而用那中坦荡荡的眼神看我,我愈发头皮发麻。
“那就说定了。”我决定不看他,抓起衣服就要跑进浴室穿。
“啪”的一声,他扣住我的手腕。
莫名心虚的手,浑身僵硬,被子压在脚踝,衣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