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嗵!”
机会是毫不犹豫的,宁隐已是当即下跪,这一幕将苏雨彤吓得不行:“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呀?坏人,你……”
宁隐抬头,神色不变,笑道:“男儿膝下没黄金。如果在生命受到威胁,对手说下跪便放一条活路,为了那可笑的尊严而舍弃生命才是最愚蠢的行为;你始终要相信,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是胡扯,只有活着才能将失去的一切抢回来。”
“就像现在,虽然我不知道你爷爷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连下跪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只怕不出三分钟就被人丢出去了。”
就像当初一样,苏玄起让宁隐下跪,如同天刺毫无预兆让牧皓青下跪一下,如果让那个小家伙见到凤来阁内的这一幕,也不知道会不会释怀的叹一声:这就叫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总是会轮流转的。
宁隐的话,令得苏雨彤一阵凝滞,她都不知道这该理解为宁隐没有骨气,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厚积薄发,腹黑到明目张胆的野心家,偏偏心里执拗的爱得要死要活不离不弃,暗忖一声冤家,束手无策。
龙伯微眯的眼眸中爆射出一道精光,旋即一闪而逝,并未多言。
苏玄起则是神色不变,这个经历过无数战火,在岁月蹉跎的更变中依旧屹立不倒的老人,总有一种厚实巍峨的感觉,仿佛定海神针一样无坚不摧,气息平淡到让人察觉不到丝毫压迫力的地步,反而正是因为庞大身体和本身气息所形成的反差,让宁隐的脑海中升起那股不安又不确切的想法来。
半晌,苏玄起才道:“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自然有。”宁隐神色未动,嘴角依旧勾勒着淡淡笑容,说道:“我下跪,那是因为心甘情愿,之所以心甘情愿,因为你是小雨彤的爷爷,作为晚辈给长辈下跪,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也不用理会有人指着我的后背戳我脊梁骨骂我懦夫;另外,则是我敬佩一个有信仰的人的执着,同时更佩服内心拥有守护梦想的铁血男人,仅此而已。”
“人,活一辈子,如果连自己追求什么需要守护一些什么,那样的人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算是吧!”苏玄起呼吸凝重,好一会儿才道:“意思就是说,除此之外,你并未心服口服?还是说,我让龙伯试探你的拳脚功夫,触碰到了你某一条神经?”
宁隐眯着眼眸,看向那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老人,摇头说到:“虽然我不知道龙伯到底是不是韩老头儿口中的龙皇,也不知道龙皇代表着什么意义,但是他的身手却也让人毋庸置疑。但是,如果我说,在一个小时内他和我可以平分秋色,两个小时后他必败无疑呢?”
“哈哈哈…好生猖狂的口气。”
苏玄起一反常态的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冷声喝道:“没错,龙伯的名字连我都是不曾记得到底叫什么,或许就应该叫做龙皇,因为这是所有华夏军人不可复制战无不胜的神话。年轻人,莫不是你以为,凭着你年轻气盛,体力充沛,在持久的交手中他的体力便会大幅度衰竭,而你就能稳占上风?我来告诉你,你错得离谱。”
“是么?”宁隐缓缓站起身来,一脸无穷战意:“我倒想试试看,所谓的龙皇,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强。”
“不用了,我来和你战斗!”苏玄起缓缓道,说话之间便是要起身。
“爷爷,不可以。”
在苏雨彤从小到大的记忆中,且不说从来没有见到苏玄起出过一次手,即便是真的厉害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但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必须依靠药物维系生命,宁隐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就连龙皇都在短时间的交手中也是无可奈何,如果这一老一少对战起来,那情况只怕严重到让人不可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