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破本身也有一个缺陷,那便是寂寞太久了。[是他对手?那时候的宁隐也不过是非洲大陆征战戎马的泛泛之辈,而他已成为无冕之王。”
“重点,更在宁隐身上。”
苏玄起哈哈大笑道:“众所周知,我这孙女婿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连我这把老骨头,即便是现在都不曾畏惧,可以说在我龙魂整编三千五百战力以及相应编外成员中,胆大包天他属第一,为了压制他的性格,可是没少费我的功夫。”
声色一顿,苏玄起叹道:“这个臭小子出身商宦世家,家道中落双亲早亡,可以说身份平凡至极,跌宕滚爬世俗之内,可谓千锤百炼,他最懂得要想活下去在什么时候使用最恰当的方法,聪慧、狡猾、奸诈、心狠、手辣,一切成为王者的条件都具备,这一点我都不得不承认。”
“但他注定不是爱江山的人,如果说他贪恋美人也不尽然,从始至终,他身边出现的女人还少么?只能说,为了老夫小乖乖,他选择了自我折翼,将自己的王者霸道永远藏在心中,从来不曾展现过最强的一面。换句话来说,以宁隐如今的状态,注定成为不了一代霸主,除非某一种契机乍现的时候才会光辉闪现片刻。”
众首长好奇道:“什么契机?”
苏玄起声势沉重道:“我最不愿意看见的契机——小乖乖有危险。”
“只有老夫的小乖乖,那个叫做苏雨彤的小丫头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宁隐才会真正展现他的最强实力,尽管他自认为自己认真起来便是最强,其实不然。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感情超乎生命,凌驾在死亡之上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作茧自缚?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我对宁隐的评价便是:卑鄙小人中最可爱的一个,不胜帝王,胜似帝王!”
“想想,一个战场上信仰毁灭仁慈的男人,却同时在另一个性格里装载着世间最大的仁慈——爱情,他不卑鄙,谁卑鄙?”
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
这,是一种满心的欢喜?
谁都不知道一代军神苏玄起即将卸任之前做的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绝断的断言中,到底对宁隐是一种褒义还是一种贬义。
不胜帝王,胜似帝王,此话何解?
风啸雨咆,燕京雨时越下越大,房山蒲洼狩猎场笼罩在朦胧视线当中,视野极低。
“踏踏踏…”
暴狼,西南剑豹大队十大高手之一,一个二头肌极为发达的中年男人。
独孤不破和宁隐最大的不同点便是,独孤不破的进攻**非常强烈,无论什么时候讲求的都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而宁隐更多的则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因地制宜的选择最适合的攻防路线。
对于宁隐,暴狼虽然未曾和这个男人过多的接触,却是打心眼里崇拜得紧,和年龄无关,单纯到就只是那份让他仰望的角色,所以宁隐的潜伏命令一下达,从始至终他都隐藏得极好,即便是有人从他所潜伏位置的攻击范围跑过都没有发动过一次进攻。
在那片隐秘的丛林深处,最不适合攻击和潜伏的位置,不可思议的从头到尾他都未曾被人发现过。
看见宁隐四人在通讯器局域网中,不断闪烁的红点正在快速靠近,他的心中异常温暖,一种不曾被抛弃不曾被放弃的感激油然而生。
龙魂是华夏军队系统中至高无上的隐秘部门是不错,但这同样是一个残酷的小世界,为了达到执行任务的目的,有必要有针对性的放弃战友这是屡见不鲜的事情,即便是夜渔执掌西南剑豹的这些年期间都是如此。
然而,宁隐就是这个每每做事都出乎意料的家伙,珍惜战友生命就是他的第一选择,凌驾于任何一个战争法则之上。
暴狼知道,不出一分钟他就能完成最后的潜伏,和其他大队所有成员一样,提着手中的枪械堂堂正正的像个男人一样拼上一回,哪怕第一次扣动扳机就被击败退场,至少战斗过那就没有辱没龙魂成员的荣耀。
但是让他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种期盼很快被现实打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群家伙,居然易如反掌的找到他所在的位置,提枪便是射击。
若非他的单兵作战能力同样极强,早已被人干掉。
不曾回头没有多想,在那一道道连续不断的枪击声中,他便犹若一头森林狼王,依仗着矫健的步伐,凭借着森林中交错的树木作为掩护,快速翻山越岭朝宁隐等人赶来的地方窜逃,整个过程中,实际上他连自己被谁攻击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般突如其来,容不得他去多做判断。
好在,在丛林长距离的作战中,即便是狙击手都很难确定位置和攻击路线,加上倾盆大雨的疯狂冲刷,山路泥泞难行,身后的人追击并不容易,惊现的躲过了这场突兀的追杀。
进至中途,副大队长的命令传达,早已摆在接应阵势,暴狼同样丝毫不敢大意,因为残酷的战争现实早已让他明白,在战斗的情况下,任何的一次松懈都有可能丧命。
“暴狼,在这里!”
山岭翻过的那一刹那,和尚低喝出声。
“好!”
暴狼眼前一亮,目光扫视便是发现就地狙击的宁隐等四人的身形,应承了一声表示明白,回身架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曾拖泥带水。
“没事吧?”宁隐手抬狙击步枪,通过镜盖慎密的凝视着目标即将出现的地方,嘴角微动问道。
“有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