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而至的一道罡风劲力之中,拳影乍现,他势在必行的一击重力严重受创,连同身体都是被硬生生轰飞十余米远的距离,重重砸在地上。
“呼!”
然而,那道身影一击得手之后并不善罢甘休,速度无穷奇快,雷霆电闪一般又出现在穆广阳的面前,不待其身体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站稳,对着脸部又是一道重拳。
“悾!”
单方面的轰击下,穆广阳的身体承受着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带着脸部迸溅的鲜血,又向后暴飞数米,重重砸在一块岩石上,喷出一口恶血。
“呼!”
人影再来,又是一击重拳。
“宁隐,你找死。”
被打‘蒙’了的穆广阳勃然大怒,歇斯底里的咆哮之下哪还有那股儒雅之风,宛若出笼猛兽,顺手一抡,一块岩石已是浮现在手中,对其人影的拳头便是撼砸而下。
“哧…”
宁隐此时那可怕的力道,即便是岩石坚硬的程度都抵挡不了,强横无匹的力量之下,一拳便轰成粉碎,但如此一来却也给了穆广阳蓄力的机会,单手便爪为拳,在岩石粉末还未完全散落在地的时候,已是强势贯穿空气,迎上一拳。
这一击重拳之下,穆广阳的背部又一次撞击在岩石之上,脸‘色’泛着铁青,嘴内止不住的又喷出一口鲜血,显现宁隐这措不及防的垂直打击,对于他本就病怏怏的身体,有着不小的负担。
宁隐却也足足退了十多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拉出一片空间。
人影分立。
从层层重围中杀将而出的宁隐,此时周身都是沾满着血迹,在余晖残阳的照‘射’下,充斥着一股异常强烈的血腥气息,那套黑‘色’西装也是多处破损,‘露’出刚健身形,傲立‘阴’风之中,宛若一尊杀神。
可想而知,在如此‘混’战之下,要想从最中央位置强势杀将而出,手上沾满了多少血腥?斩杀了多少高手?其战况之惨烈,又达到了何等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老大。”
天刺王神‘色’依旧‘波’澜不惊,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事能触动他的神经。
“嗯!”
宁隐对待死神会的每一个成员都会做到嘘寒问暖,但唯独只有天刺王是一个例外。
他不会问天刺王好不好、安不安全、健不健康、或者高不高兴,原因很简单,这个家伙酷得完全不靠谱,内心深处早就搭建了奔向火星的发‘射’台,迟早有一天境界能飞跃到火星人心态的地步。
一切问候对于天刺王都是无用的,问了也白问,他死都不会回答。所要说的,也仅仅是下令、收令,仅此而已。
“你去保护他们!乐祺正在为战龙缝合伤口,以小家伙一个人单兵作战的武力值,还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大场面。”想了想,宁隐继续说道:“将战龙遗失的狙击枪一块带上,那家伙说过,狙击枪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的第二‘春’。头可断血可流发型可以‘乱’,但是任何一场战斗,枪不能丢。”
“是。”
天刺王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句,身形一闪便是走人。
此地,再度呈现出二人对峙的局面。
宁隐vs穆广阳。
侧目挑眉,看向一张俊脸早已被自己砸得稀巴烂的穆广阳,‘女’帝在其脸颊上留下的那道伤痕格外醒目,不由得乐了:“我怎么就这么有成就感呢?难道我就是传说中那种属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存在?每一次看着一个个原本比我长相帅上无数倍的家伙变的比我丑,都会有一种不自觉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怎得一个爽字?”
穆广阳神‘色’骤然狰狞,旋即一闪而逝:“想要‘激’怒我,哪有那么容易?”
“这点倒是真没想过。”宁隐右足猛然在地上一踏,原本嬉皮笑脸的神情,宛若翻书一样顿然肃杀:“我说过,无论你有多么大的翻江倒海的能力,要想斩杀战龙为童话报仇绝无可能,直到你死的那一天都不行。八宝山是一块风水宝地,我看‘挺’适合你在这里长眠,纯粹的天造地设。那么,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
说战就战。
宁隐未曾祭出咏叹调剑,身势骤然起长驱直入,又是一击闷拳直轰穆广阳面‘门’,仿佛穆广阳的脸就是跟他有仇似的,不彻底打变形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