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干部级别、军衔来落座,拥有非常强大威望的家族、势力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寄人篱下?但若是屈就的选择后退一步,当着如此众多有身份有地位有背景的人,脸面往哪里搁?故此,与其说这是一场衡量自身实力,量身订座入席位置的事,还不如说是一场智慧和忍耐力的考验。
能有勇气踏入西南王府参加这场满月酒宴席的人,哪一个不是精明之辈?
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系列不同寻常手腕的端倪,一个个脸色犹若猪肝一般,原本喧哗无比的西南王府,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又诡异的陷入了窒息的静谧当中。因为谁都知道,在踏入西南王府门径之前他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但如今已经置身其中,若是承受不住这种无形却排山倒海的强势压迫选择中途离开,那不是与死神会和王者集团作对又是什么?
尚且,这席该怎么入?用什么方式?选择到什么位置上落座?谁都不能也不敢轻易决定,除非有着成为众矢之的的勇气。显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如果在场的人或者是势力,有着足够抗衡这一切的实力,又何必自找麻烦的出现在西南王府里?
此时此刻,这些已经放低了身姿,却依旧进退维谷、举步维艰的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物,皆是深吸一口冷气,心中齐齐暗忖:死神会这一刀,割的狠啊!
在如此情势之下,西南王府便是形成了这样一副诡诈的画面—那批川蜀省城乃至于整个华夏西南部都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存在,脸上纷纷浮掠着无法掩饰的忧郁彷徨、焦虑、不安…复杂到让人震惊的地步。
而在蹒跚灯火四周之外,所有死神会的战力成员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却是熟视无睹,神情依旧冷漠肃杀,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残酷,戾气升腾,硬生生的湮灭掉了不少原本打算询问情况的宾客。
如此一幕更是让人震慑的大气都不敢出:正主始终不曾出现,这出戏还怎么走下去?离开不是,不离开更不是,如坐针毡,谁的心里能好受的了?
“踏踏踏……”
正在此时,一阵皮鞋踏地之声从西南王府入门口的位置传来,几乎是在同时,所有视线范围内的宾客同时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只见,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便是见得,走在最前方的那位不怒自威的老者,不正是江南苏家硕果仅存不多的老祖级,川蜀省的一把手苏玄逸还能有谁?紧随苏玄逸身侧的便是身穿一套并不华贵,却极为得体晚礼服的柳俏俏。而在此两人之后,赫然便是身着龙魂特制迷彩战斗服的苏琅、夜渔、蜂后三人,此三人精神抖擞,威武不凡,单单是那身可怖的气势便足震慑八方。
当然,苏玄逸等一行五人对于这批宾客呆若木鸡的宾客的怪异行为,也是感到一阵疑惑,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们对于西南王府算得上是驾轻就熟,在那一道道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的目光注视下,直朝登仙殿方向而去。
“嗖!”
就在苏玄逸等人的步伐即将迈入攀登登仙殿台阶的那一瞬间,一道刚猛劲风扫过,右副会长霸王陆霸身形骤然乍现:“西南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足登仙殿,否则格杀勿论。”
苏玄逸眉头紧锁:“老夫是他三爷爷也不行?”
霸王坚定摇头:“任何人都不行,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