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宁隐眼帘之中的便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黄乐祺那幽怨的眼眉,水汪汪的饱含着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能坠下的泪花,一手提着一个播放器,正放着那首三年前极为流行的《伤不起》,配合那轻快却怨念滔滔的歌词,要多伤感有多伤感。
小妮子伫足原地,也不说话,就那么死死的看着他。
见到这一幕,宁隐就知道事又来了,多半自己的耳根子清静不了,却也不去点破,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咧嘴笑道:“这不是咱们乐祺小美女吗?怎么这样一副伤感的样子,难道在你一手遮天的西南王府中,还有人能欺负你不成?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就是你欺负我。”黄乐祺道。
宁隐一副受惊不小的模样,收了拳势,毛巾擦拭着额角豆大的汗滴,说道:“我怎么可能欺负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攻打香江三大家族的时候你收刮了多少财宝,如果大宁宁真的要欺负你的话,早就以西南王府的名义让你上缴了,哪能让你坐拥上十亿资产?”
“你…你该不会是想报复我吧?”
被宁隐一语中的,黄乐祺顿然紧张了起来,忙不迭地说道:“我…我可告诉你,那些钱都是我的嫁妆,虽然以后会是你和人家的共同财产,但是一天没有成为你的女人,那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也是我最大的依仗,谁跟我抢我就和谁拼命,拔掉他的牙齿,踢掉他的丁丁。”
“……”宁隐:要不要这么狠?
话说到一半,黄乐祺就意识到不对,立即转了话锋,说道:“好呀,你居然分散我的注意力,做贼心虚了是吧?”
宁隐腰板儿一挺,大手一挥:“笑话。 我行的正坐的端走的直,我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
“难道不是吗?”
黄乐祺说:“不要以为你做的隐秘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你和渺渺姐姐、上官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要知道,我才是继雨彤姐姐和女帝姐姐之后的候补第一顺位,怎么可以被她们抢了先机拔了头筹?老实交代,你和她们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该来是始终是要来的啊。
宁隐心中轻叹,对于这等事情也是极为无奈,这叫什么?传说中的桃花劫啊,他在成年之后眼巴巴奢求上苍赐予的牛逼艳福,但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份鸿福偏偏要等到他成家立业有了子嗣之后。
这情场浪子他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做了,而拒绝一朵朵桃花,同样考究人。
见得黄乐祺的态度那般坚决,宁隐就知道,虽然他失踪整整三年,但三年的蹉跎时光依旧未曾改变黄乐祺当初幼嫩年龄的想法,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魔根深种,根本就无法自拔,他果敢坚决,知晓以前那套哄骗她的方法已经无用,为了避免更多的麻烦,便是开口,直言不讳道:“的确,傅渺和上官飞羽的态度和你一样明确,都有一种不把我弄到手就誓不罢休的感觉。但是和回答她们一样,大宁宁可以告诉你,这辈子除了小雨彤和女帝,再也不会出现第三个女人。”
“乐祺,我一直都说,你现在的年龄还小,三年前这么说三年后还是这么说。因为,即便是现在你也只有十六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应该怀着的是对爱情童话般的憧憬和向往,而不是执着于爱情。再则说,我已经三十岁,已经过了情况的少年时期,也不是有着特殊癖好要萝莉养成的怪蜀黍,所以我对你的回答就是——不行。”
“谁管你行不行了?我自己觉得行就对了。”黄乐祺眼眸贼溜溜直打转,拽着小粉拳道:“大宁宁,我要击败所有竞争对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人家的态度,比你想象中要坚决的多。”
宁隐正欲再答,抬头之间耳根便是微微一颤,匪夷所思的听力之下已经捕捉到不同的讯息,环视一眼,便看见傅渺和上官飞羽身着粉饰清装,已经浮现在这处花坛之外,目光中寒气涌动好像在说:跑,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苍天啊,杀了我吧!
顿时,宁隐心中一阵哀嚎,也不再和黄乐祺解释什么,当即微微一喝,足下生风,几个纵身,身形极速飞掠,眨眼之间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宁隐一走,整个花坛周遭便剩下三个大小美女,彼此对视一眼,寒芒阵阵,明争暗斗。
“……”
“呼!”
再度回到房间中的宁隐,回眸瞥了瞥远角的位置,确定三个大小美女并没有追击而来才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
“坏人,你在干嘛呢?一大清早就在唉声叹气。”
从卧房中走出来的苏雨彤打着哈欠正在梳理青丝长发,女帝则是在为四个孩子着装,眼眸却一直凝视着他,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心境一般。
“一言难尽。”宁隐摇了摇头,说道:“我先去冲个凉,整理一下思绪。”
“……”
“乐祺,不要折腾了。你看这荷包蛋已经煎糊了,还有稀粥也焦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厨房征服。《爱情三十六计》那本书上说过,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男人的胃。我就不相信我那么聪明,做什么事情都是手到擒来,就做不到一顿早餐。”
“砰砰砰……”
“渺渺姐,飞羽,你们也不要捣腾了,再这么捣腾下去,家里的碗碟全部都得摔碎。”
“不行。杀敌我都是易如反掌,难道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