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流逝。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
约莫十分钟的时间过去,在板樟堂前地街道尽头,一道道雷厉风行,气势丝毫不曾掩饰的身影浮掠,青稚、白稚这两个阴阳教的教主,霹雳烽火,迅速杀来。
“阁主,不出你所料,阴阳教的人果然先到了。”人群中央,关圣低声道。
项玄咧嘴,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依旧只是虎门的副会长,不得提及至玄阁的丝毫讯息。去接待青稚、白稚二女,若是露出丝毫马脚,你知道后果将是什么。”
“是。”
关圣心中愤恨滔天,他好歹也是师从帝君的存在,什么时候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但是形势比人强,他的武力值完全不是项玄的对手,尚且此人一直跟随在他身后,无论怎么动弹始终都保持着三米的绝佳攻击距离,想要挣脱也是不可能,迫使关圣不得不强颜欢笑,可悲的像一条狗一般,对后来居上却强势无比的项玄言听计从。
“青稚、白稚,你们终于来了。”
随后,关圣迅速迎了上去,项玄紧跟其后。
白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关圣,随后将目光侧移,定格在项玄身上,黛眉微皱:“这个人从来没见过,他是谁?”
不待关圣答话,项玄已是说道:“久闻青教主、白教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气魄。我叫项玄,乃是虎门会长项锋胞弟。只是没想到,那西南王战力无匹,我兄长项锋惨死在那贼子手中。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承蒙虎门众兄弟抬爱,非常时期,由项玄暂时担任虎门之主,还希望两位教主日后多多提携,互相通力合作。”
“项玄?项锋的胞弟?”白稚依旧质疑。
关圣道:“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项玄会长素来低调,一直在虎门内部闭关不出,故而世人只知项锋,不识项玄。此番香山澳之战才随项锋一同前来,却也没有想到,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情。”
“是么?”白稚手指轻拂神兵犬神,声势冷冽:“但愿如此。”
“好了。”青稚道:“我们所有势力聚集在这里,目的统统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斩杀西南王。关圣,我要确定,西南王当真还在玫瑰圣母堂里面?”
关圣道:“一定在。我们的人亲眼看见西南王携大弟子幽灵凤皇进入其中,随后我便下令,连同虎门的高手齐齐将其围堵,一直不曾出来过。”
“没有派人去确认过?西方古建筑,特别是城堡、教堂之流,大部分都会修建秘道,倘若玫瑰圣母堂内就拥有那样一条秘道,依靠西南王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坐以待毙?”
“这……”
关圣眉宇紧锁: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项玄道:“青教主所言极是。但是整个华夏谁不知道,如今的西南王战力无双,年轻一辈中鲜有匹敌之人,不说贸然进入其中误中圈套,前车之鉴,罗云飞、我大哥项锋,都是在明处于琅儿万马当中直接被强杀。试问,谁不惜命?”
青稚不答,冷若寒霜:“阴阳甲胄,去给我一探究竟。”
“是。”
随着青稚的命令下达,阴阳教中迅速浮掠出数道身影,面是苍白,宛若已死之人,神色毫无动容,身形飞奔,齐齐一头便是扎进玫瑰圣母堂中,完全无视周遭那惊愕到不可置信的眼眸。
另外一边。
见到这一幕的宁隐心头也是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阴阳教这两个女人的手段如此如此强大,阴阳教建立也不过短短数年,居然抢先同期的罗生门、虎门、圣门,培植出了如此死士。
女人不愧是女人,心细如发,居然这么快就洞察了他计谋的玄机。
不能留!
太聪明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宁隐心中已是打定主意,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青稚、白稚、关圣三人斩杀,项玄乃是项锋胞弟的讯息他同样听在耳里,斩三送一的买卖直赚不亏,同样要斩。
在三大势力所有成员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即将进入玫瑰圣母堂内部的阴阳甲胄身上的时候,宁隐趁着这些人精力分散,兵霸游龙法迅速施展,身若脱兔,就在那批枪手的眼皮子底下相消无形,迅速隐去了方向。
“呼……”
一个枪手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侧头一看身后,空无一物,扒了扒旁边同伴的身体:“刚才是不是有人从我们身后经过?”
那人道:“神经病。现在是冬天,香山澳临海,寒风风大很正常。别紧张,西南王是人又不是真正的神,我们距离玫瑰圣母堂这么远,除非他能飞天遁地,否则怕他作甚?”
“……”
宁隐的移动速度快捷,悄无声息,迂回而动,无影无踪。
“蹭蹭蹭……”
但三大势力毕竟人多势众,他单枪匹马杀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发现,尚且,青稚、白稚、关圣、项玄四人所伫足的位置在三大势力人群中央,四周所能依附的建筑物少只又少,唯又从天而降发动攻击才能做到瞬间斩杀,难度非同小可。
不过,这一切对于宁隐而言,都不是问题。
只见这厮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身手矫健,纵驰飞掠之间,“蹭蹭蹭”的便是攀上街道旁边一棵树木,轻微的响动声在深夜凌冽寒风的吹拂下相消于无形,沿着树干所延伸的方向,他的后足一蹬,虽然身高不矮体重也不轻,却深诣巧力之道,借力使力,宛若离弦飞箭化为一道蜷缩的黑色魅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