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玉白听着少年说了许许多多的情话,包括七年前初次离开她后,他心中的思念,还有再次离开后,彻骨的相思之痛,一点点用他已变成男人的低磁嗓音娓娓道来,听得慕玉白又心疼又甜蜜。
终于腻歪够了,在屋外候着的仆人也等得有些着急,开始催促时,两人这才手牵手从屋子里出来。
出来后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见滕王,她很想知道自己这颗鱼饵,能钓上来多少大鱼。
“慕姑娘,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正在和段昂和一众老将议事的楚星顾见到慕玉白,刚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书桌后走出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她,颇有点心疼的说:“我怎么瞧你是越来越瘦了。”
“最近这两年怎么吃也不胖,浪费了许多粮食。”慕玉白笑了笑,给楚星顾行了个谋士礼,而后不等对方招呼,自己就找了个地方坐下:“倒是英王府里的吃食甚好,短短几日就给我养胖了些,待这事儿完了之后,英王府里的厨子,殿下一定要给我留着。”
“别说我大皇兄府里的厨子,就是宫里的御厨,只要姑娘喜欢,随便带回府里就是。”
“一个就够了,我府上房间甚少,可住不下那么多人。”慕玉白继续笑着接话,心下却对现状有所了解,这事,是成了。
“无妨,京中空着的宅子那么多,姑娘想要哪个就说,本王给你安排。”楚星顾回到书桌后坐下,眯着一双笑眼:“别说宅子,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本王力所能及,都能给你。”
“若我说我想要高勋的人头呢?”慕玉白似笑非笑的望着男人,眼神中带着些许探究。
“哦?”在场的三个男人均是一愣,他们倒没想到慕玉白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
“内乱已平的差不多,是时候攘外了吧。”慕玉白勾着唇,拿起挂在腰间的烟袋,往里塞烟丝。
“这事恐怕本王有心无力,南方旱情虽已过了,今年倒是迎来了一个丰收年,但百姓依然穷苦,北疆这两年又一直遭冻灾影响,此时出兵讨伐北疆,可不是什么好时机。再说,两国刚和亲不久,这时起兵,怕有损我大盛颜面,叫天下人都以为我大盛是言而无信之邦。”楚星顾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又把目光投向段昂:“轩翰以为呢?”
“在下以为,这可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殿下莫忘了,那位殿下最近可是与北疆走得近得狠。”多年培养出的默契在此时显露出来,即使不看慕玉白,男人也很清楚对方到底说得什么意思。
“如此,若对方真不顾盟约,我大盛自是不能让人欺负的。”楚星顾点点头,回得颇为真诚。
一屋子将军们也纷纷附议,表了一番忠心,全都说愿意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谈定了国家大事,慕玉白深深抽了一口烟,舒服的半眯起眼睛,又道:“玉白还有件事要同殿下禀明,还希望殿下成全。”
“慕姑娘请说。”
“当年在北疆,玉白与柏立山的婚事便是由殿下赐得,而今玉白想请殿下再做一次月老,为我和慕容峰指婚。”
“你胡说什么!你们俩之间可差了十岁,他是你弟弟!”最先跳出来反对的果然又是龙勇,七年过去了,这位老将看起来一如当年勇猛,依旧精神矍铄。
“唉~龙老将军此话差矣。”楚星顾摆摆手,示意龙勇莫要着急:“慕姑娘和小峰,相识于微末,两人相互扶持这么多年,结为夫妻,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况且,姐弟也不过是敬称,户籍上两人是单独的家庭,并不是亲缘关系,结为夫妻于礼也未有不合的地方。”段昂跟着帮腔,慕玉白从善如流的站起身,朝楚星顾行了个大礼,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慕容峰亦跟着行了个礼。
虽然龙勇依旧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定了婚事,就该去办一办正事。
楚星辉拿着慕玉白要挟楚星顾得来的几个重要职位,一个早朝的时间就被颠覆,认了职的几人不知什么时候被滕王抓了把柄,昨日早朝的时候,一道道弹劾的奏折被摆到天家龙案上,气得身体刚好些的楚月华再次卧病。
彻查此事的重任自然落到了滕王身上,滕王办事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不过几日时间就将这几人查了个底朝天,不仅如此,还连带着扯出一连串的人出来,京城从上到下被彻底得洗了一遍,滕王英王分庭礼抗的局面,也变成了滕王一家独大。
明眼人不用看都知道,下一任的大盛君位已定。
英王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甘心将自己觊觎已久的皇位拱手让人,但他也没有如当年的荣王那样轻率的举兵造反。
他寻了一个自省的由头,自行请命去了北疆驻守,楚星顾也没反对,就这么任由他去了北疆。
在英王离开后,盘旋在京城上空许久的阴云这才终于散开。
因有了被绑架事件,不仅是慕容峰,就连楚星顾也不愿意再放她一个人出府去住,这位王爷难得强硬一次,将慕玉白留在了他的府上。
“小白。”这日,当慕玉白正躺在太师椅上看书晒太阳时,公孙泱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公孙……哦,不,现在得唤你一声驸马爷才是。”慕玉白缩在一张裘皮铺盖下,没有起身,只是抬手同他打了个招呼。
“看你还有精神打趣我,我就放心了。”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公孙泱自顾自坐到慕玉白对面,有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