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本姑娘在自己家洗澡,还、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几乎跳起来,瞪他一眼,扭头就奔上楼。
上了半截停下来盯着他:“警告客人,非、非请勿上楼!犀倌儿,你们汤家人总不、不至于连作客的礼貌都不懂,是不是?”
汤燕犀旋了个脚跟,眼睛看都没看向她,只顾着寻找鸭纸,只是嘴上却并不想闲着,悠闲道:“如果你想让你爸下班就看见你这副狼狈样子,那你就继续跟我斗嘴,浪费时间。”
安澄咬住唇,愤然回身上楼去。
这校服……被鸟嘴拧破了好几处。虽说不是什么大口子,可是都绽线了。这么贵的校服却这么几天就被她给弄成这样,她无颜叫爸看见。
终于成功进了洗浴间,可是锁不锁门这件事儿却叫她又纠结了一回。
按说这是自己家,而且是自己房间内的淋浴间,外头还隔着一道房门呢,她锁个什么劲儿啊?况且,这不分明就是说自己怕了他,或者说会yy他会对她怎么样?……呸呸呸,她才没这么无聊呢。
可是——真的不锁么?
家里就他们俩,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她却故意开着门洗澡?……这背后的含义,好像总有些夹缠不清。
想得头大,她索性不想了。只关严了门,便不锁了,回头去开大了莲蓬头,将自己埋进热水里。
楼下,汤燕犀不慌不忙接起手机。
是杜松林打来的,已经打来好几个了,只是他都调成了静音,没有当着她的面接起。
“嗯,她没事,您放心。”
杜松林忙歉意道:“今天有个急诊的病人,又打不通澄澄的手机,幸好有燕犀你。”
汤燕犀叹口气:“可是看样子,她不会做饭。”
她从走进家门来,看都没看向厨房一眼。可是分明在经过跟鸟儿们的鏖战之后,肚子已经响了好几次。
杜松林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因为她妈妈是理家高手……”
汤燕犀便懂了。一般一旦母亲是理家高手的话,生出来的孩子在这方面大多是半个残废。所以刚刚某丫头,才用干纸巾使劲蹭地砖……
他无奈叹口气:“我知道了。”
电话里有人通知杜松林,说病人醒了。杜松林赶紧飞快结束通话:“……燕犀,告诉澄澄我明晚给她做她最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儿包子补偿。”
电话挂断了,汤燕犀则对着手机挑高了眉。
一个女孩子家,最爱吃的……竟然是那么重口味的东西?
房子里静静的,楼上隐约能传来唰唰的水声。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揣起手机走向厨房。
路过电视墙,他朝电视柜后头的夹缝淡淡瞥了一眼。
小东西,那么胖的p股还往里钻,卡在那儿半天了,也没脸叫唤是吧?
他也没搭理,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毫不费劲找到猪肉和大葱。
话说华人,猪肉和大葱是厨房必不可少的两样食材吧?只要做菜,便是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