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风瞪了一眼梵净山,道:“哼,你家名门正派的师父来杀我手无寸铁的徒弟的时候要过脸吗?”
“你?”梵净山气的说不出话来。
林瑞瑜脸色沉下去,黄长风分明是在骂他不要脸。林瑞瑜道:“当着那么多武林同道的面,我也不跟你贫嘴了。黄长风名下青竹府弟子横行霸道,恃强凌弱,欺压忠良,我们今日就要替天行道。黄长风,你可知罪?”
黄长风目光凛然的看着所有人,道:“哼,我黄家世代忠良,四朝为官,无不都是两袖清风的好官。先父黄立更是名噪一时的贤臣。何来欺压忠良之说?”
此话一说,底下议论纷纷,有人道:“也是,当初黄立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嗯,听说黄长风现在被皇帝免职了,但是以前做左相的时候也的确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可不是吗?”
“都给我住口!”梵净山大吼道,接着上前一步,阴阳怪气道:“黄长风,三年前天下大旱,瘟疫在一个小村落中爆,你们青竹府是怎么处理那些染病的灾民的?”接着梵净山看向众人,痛心疾的说道:“丧心病狂的黄长风居然派人把一个村子里的人全部活活烧死。那惨叫声真是绵延千里!不绝于耳。”
说的的确是一副人间炼狱,但是梵净山脸上却迸出一股激动与兴奋。
青竹府另一个弟子怒道:“你,你强词夺理,那种瘟疫传染极快,又没有药可治,我家师父作为当朝左相,自然有责任处理,若是不把他们烧死,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一个村子了。”
梵净山转过头,脸上露出一丝凶恶,道:“说的好听,那个村子里只是一部分人染病,还有一些人没染病呢!而你们却全部杀死。此等qín_shòu行径,你们也做的出来。”
黄长风仰天大笑,笑完之后道:“我至今未觉得自己做错了。若是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人去处理这件事,你们会冒着自己人染病的危险,忍着瘟疫传染出去的危险一个一个的去看看谁有病谁没病吗?”
重司南抬头道:“左相大人那么做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没染病就被活活烧死也的确残忍了点。”
这时一个妙龄少女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男子,这个妙龄女子说道:“就算染病,就应该被活活烧死吗?这也不是他们的错,这么做太残忍了。”
身后的男子扯了扯那个少女的衣服,少女回过头,男子道:“琥桓,不得无礼。退下。”
琥桓公主恼怒的看了那个男子一眼,娇嗔道:“皇兄?”
那名男子就是代国太子,三皇子代祁的哥哥,二公主琥桓公主的哥哥,太子代战。
代战低低说道:“左相处理这件事用这种手段我是赞成的,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两全其美的。”
琥桓公主这才不情愿的退下。太子代战双手备后看着黄长风。
黄长风看到代战不由得冷笑,看起来这天下第一大阵就连皇族也很感兴趣。不过他顾不得这些了。
林瑞瑜又说道:“黄长风,你做的孽可不止这一点,还有,你们青竹府用灾民试药,毒死了不少灾民吧。这件事你可有什么借口抵赖?”
琥桓公主问道:“皇兄,真有这件事吗?”
代战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在一年前,又是一场瘟疫,感染的人很多。”
琥桓公主一怒,道:“于是黄长风就用生病的灾民试药?哼!”
代战揉揉琥桓的脑袋,道:“生什么气,这么做虽然算不上合理,但是应该也算不上十恶不赦。要是我,我为了快点控制疫情也会那么做。”
琥桓瞪了代战一眼,这么做真的好吗?
黄长风闭上眼睛,道:“他们染病了,要不就是病而死,试药还有一线生机。更何况他们是自愿的。”
“哼。自愿?”张传新目露凶光,义正言辞的说:“你口说无凭,你说说他们是自愿的,还有谁能证明?来人啊,把樱桃带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樱桃,什么樱桃,难道是证人?
一个面黄肌瘦衣着褴褛的少女被黔北鸿庐的人带上来,少女畏惧的看了张传新一眼,然后迅的低下头。
张传新道:“樱桃,你告诉大家,一年前你家乡爆的那场瘟疫,你姐姐染病了,她是自愿试药的还是被逼试药的?”
樱桃抬起头,看了青竹府的弟子一眼,道:“就是他们,那天来了几个穿的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强行拉走我姐姐,之后逼我姐姐喝药。姐姐却被药毒死了!”说完樱桃一脸的愤懑之色,目光像是一把刀一样。
琥桓公主有点动容,扭头问道:“皇兄,你看他们的证人会是真的还是假的?”
代战深思一会儿,道:“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可能是张传新逼迫那个樱桃,逼她胡说的,也有可能是青竹府的人欺上瞒下,为了快点知道药效如何而逼樱桃姐姐试药的。再或者,就是黄长风根本没下让灾民自愿试药的命令。”
“切,不和没说一样吗?”琥桓公主不满意的嘀咕着。
黄长风冷冷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谁今天是真的来除魔卫道的,还不都是为了杀了我夺得天下第一阵吗?还有什么一并说了。”
温坛友痛心疾的摇摇头,道:“黄兄,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于仁燕瞪着黄长风,走上一步骂道:“哼,黄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