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然后问言宁还有什么事吗?
言宁摇摇头走了。如果不是为了苏流,言宁才不会来找这位母亲呢。
苏流终于能做手术了,最后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苏流追问钱是哪儿来的,最后言宁没办法了,就说实话了。
苏流一阵沉默,言宁她是那种宁愿死也不想见那个女人的那种人。她恨她,非常恨,如果不是她当初一走了之,如果不是她不顾正在伤心过度还正在发烧婆婆,迫不及待的想要改嫁,她的婆婆也不会因为发烧而神志不清。
所以言宁不肯见她。
无论言宁过的多么辛苦,她都不会要她帮忙,记得有一次,她偷偷跑回来,拿着一些钱想要给言宁,苏流当时刚好来了,来了就看到地上一堆乱糟糟的钱,言宁恶狠狠的把手里最后一沓钱甩在她脸上。
“你来干什么的,要不是你,我奶奶会因为发烧才烧坏脑子?”
各种难听的话言宁都说出来了,言宁说:“你就那么着急跟野男人啊?连送奶奶去医院的时间都舍不得花吗?”
言宁的母亲气的差点动手打言宁。
后来的事情苏流也记不得了,最后好像是言宁的母亲哭着走了,哭着骂言宁以后别来求她。言宁冷笑着说下回谁去求你谁不得好死,谁死无全尸!
后来言宁还真的去求她了,因为苏流需要两万块钱的手术费……
而言宁也正如她当时说的一样,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苏流当时也明白言宁为了给他筹备手术费到底有多委屈。他对言宁说欠你很多,但我不会还的。
言宁白了他一眼,“没要你还。”他们两个谁跟谁啊,还用算的那么清楚。
苏流说:“因为我的就是你的。我无法还。”
这句话就有点暧昧了,言宁此刻还觉得她和苏流就是普通朋友,班级里面也有谈恋爱的,但是那在言宁和苏流看来都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没有人会当真。
言宁把一口鸡汤塞到苏流嘴巴里,动作很粗鲁。可苏流却突然笑了。
再之后,没几天苏流班级里的那位出卖苏流的弱鸡同学不见了,找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汽油烧死了。没有人怀疑苏流,因为案发那天苏流和好几个同学在一起。
言宁也趁乱跑过去看了,一看就感觉有点古怪,弱鸡同学的尸体是早就被绑好的,绑的绳子不是尼龙绳是粗壮的布绳,虽然这绳子已经被烧焦了,但是言宁还是认出来了,那是苏流几天前买的一根!
苏流和言宁一起看过的一本书里面写着如何用一根蜡烛和汽油杀掉一个人,并伪造不在场证据。找一根长一点的蜡烛,把一根布绳和一个人身上浇满汽油,把布绳缠在蜡烛下面,把人绑在柱子上,等蜡烛烧完就能点燃沾满汽油的布绳,之后布绳就可以充当点火线的作用,把火引到绑着的人身上。
后来那几个坏学生也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言宁不想深究。
当她质问苏流的时候,苏流总是一口否认,说他什么也不知道。言宁没有相信他,但是却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那几天言宁和他的关系很不好。言宁对他不可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
对此他也颇有微词。
后来言宁的奶奶去世了,她拿着几张毛票想要给去买雪糕,她很宝贝的把那几张毛票捧在手中,风一吹,钱飞到马路中间。她就跑过去,然后就像狗血电视剧一样,一辆车飞奔过来,然后撞到她了。
那时候言宁刚从学校回来,看到这场景忍嚎啕大哭起来!
苏流也跑过来,不停地安慰言宁,说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他不停地帮言宁擦眼泪,又不停地帮奶奶堵住伤口。那时候言宁只觉得他的声音真的有一股定心的作用。
医院。
当初二十万除去苏流的医药费还剩下十几万,言宁一股脑全拿出来,原本她打算还回去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就出了这种事。
苏流一直守在言宁身边,握着她的手,一遍一遍的安慰言宁,说一定会没事的,别怕。
他们两个整整守到大半夜,终于手术室三个字的灯灭了,一个医生走出来,遗憾的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你们来晚了一步。
言宁大哭着,责问苏流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你说话啊?
苏流什么也没说,只是任言宁那么闹着,哭着。言宁从来没那么哭过,她被人刺伤手臂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以前再怎么苦,再怎么累她都一声不吭。坚强的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小野兽一样,不顾形象的大哭大闹。只有苏流轻轻拍着她的头。
最后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言宁的母亲在得知奶奶死了之后就提出要接言宁过去。
言宁不肯,但是她母亲用那二十万说事。言宁就过去了。
言宁的那位便宜妹妹很是看不惯言宁,言宁也每空搭理她,虽然言宁的继父和母亲都最偏向那个妹妹,但是那个妹妹却觉得言宁的存在会威胁到她。
有一天她塞给言宁一件漂亮衣服,言宁不要,但是她执意让言宁收下。言宁回到房间之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针,也没有什么脏东西,看起来是一件没动过手脚的新衣服。
但是这样,言宁还是没放下戒心,那个妹妹的恶作剧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件衣服绝对不能穿。
两天过去了都没什么,但是第三天那个妹妹带人过来了,把言宁的房间弄得杂七乱八,搜出那件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