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桓升、皇甫庆四处寻桓灵时,忽见前方林间有二人拼杀,一身影形似葛放。
桓升停下脚步,仔细看去,见是葛放正与徐道覆交手。桓升原本打算速速寻到桓灵,与皇甫庆一同突围下山,哪会顾及葛放。
桓升紧皱眉头,仔细一想,不如依靠葛放将山上残留武林人士聚集到桐柏宫,也好知道桓灵去向。若桓灵还在山上,见此也会往桐柏宫而去。再者,能保住灵宝派,对自己与桓家也不无好处。这桐柏宫易守难攻,众人一同坚守,方能抵挡更长时间,等待援兵到来。
想罢,桓升对皇甫庆说道:“你也一同去对付徐道覆!”皇甫庆领命挺起双锏冲了过去,桓升紧随其后。
葛放一直想要摆脱徐道覆,但徐道覆一直紧咬不放,无论葛放向其喊话怒骂,都不见得徐道覆开口应答。这徐道覆仿若接到命令一般,誓要与葛放斗个你死我活。
一番苦战下来,双方皆有些疲惫。葛放心急如焚,一直欲要冲往桐柏宫,但这徐道覆与葛放过招,只守不攻,葛放每当欲要脱离,他便挺枪快速攻来。
葛放满腹怒火,瞪视眼前徐道覆,却也别无他法,只好继续与徐道覆拼杀起来。
葛放正恼怒间,忽见皇甫庆绕到徐道覆背后。葛放见状心中一喜,立即加快步法与皇甫庆两面夹击起徐道覆。
这徐道覆虽枪法精湛,但那皇甫庆力道极大,招招凶狠,双锏使得极是了得。在二人夹击之下,徐道覆渐渐落了下风。
徐道覆见眼前形势对自己越发不利,退后数丈,心中想到,虽未能取了葛放性命,但拖他如此之久,已算是目的达成。
如今,这天台山已是囊中之物。徐道覆暗暗佩服卢循之计,随即冷笑道:“葛放!你何必负隅顽抗!速速投降,我定在教主面前替你说情,免你一死!”
葛放见徐道覆竟然开了口,本欲想要说些什么,但见桓升与皇甫庆在,便转头对桓升问道:“桐柏宫情况如何?!”桓升答道:“有‘锤斧双雄’正带领弟子在那坚守!”听罢,葛放略有安心,怒视徐道覆对桓升说道:“此人甚是难缠!我们还是速速赶回,守住桐柏宫要紧!”
桓升道:“师父说的极是,不如让所有武林人士进入桐柏宫共同坚守!”葛放略一皱眉想到,这桐柏宫虽是我派禁地历来素有门规,非本派弟子不得入内,但此时若不依靠武林人士恐难以守住。
想罢,葛放略一点头,与桓升一同朝桐柏宫奔去,皇甫庆则紧随其后挺着双锏紧盯徐道覆。
徐道覆见葛放欲要逃离,本欲上前阻挡。但徐道覆深知皇甫庆绝非等闲之辈,若贸然追上,必当讨不到好处。
徐道覆望了望天色,便也快速离去。
宋泽与桓灵寻着抢扇之人踪迹向树林深处追去,宋泽小心留意四周,担心树林之中有五斗米教徒埋伏。但桓灵只是一路向前,不出片刻,两人便走出林间。
只见一条狭窄的小路向山下延伸,不知通往何处。桓灵环视四周见只有眼前这条小路,立即指着喊道:“他定是往这边去了!”宋泽见这山路凶险,恐有埋伏,正犹豫间,见桓灵已经冲了下去。宋泽无奈,只得跟上。
两人一直沿小路而下,偶能看到有五斗米教徒尸体,宋泽有些疑惑,但也容不得多想,紧随桓灵。约莫追寻了三四里,便临近山脚。
忽闻远处传来齐声呼喊,响彻山间。宋泽与桓灵相视骇然,停下脚步,仔细分辨了一番,便不再犹豫,两人寻声而去。
待宋泽与桓灵小心翼翼的靠近,只见不远处竟是一营地。宋泽仔细望去,见有不少五斗米教徒于营外列队。
宋泽不禁担心起了山上众武林人士的安危,“就是那歹人!”桓灵忽然指着一方向叫道。
宋泽抬眼望去,见那人正是方才与那黎宗寿过招之人,手中拿着‘白雨扇’腰间插着把钢刀走进了一顶营帐。
宋泽环视营地四周,见里面似已有所空荡,五斗米教徒大多都攻向了山顶。
宋泽想到,此时营地空虚,若伺机潜入,要偷得扇子也不无可能。正思考间,却见桓灵已向前迈步欲要摸近营寨,宋泽慌忙拉住,道:“那人武功高强,你现在手中没了‘白雨扇’,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桓灵思索片刻,急道:“那怎办嘛!”宋泽答道:“你先在此等候,待我过去查看!”桓灵冷笑道:“就你这臭小子?即便没了‘白雨扇’,本小姐用葛家剑法照样打得赢你!”宋泽闻言,略有惊讶,但想到这桓灵是桓升妹妹,即便不是灵宝弟子,会这葛家剑法也不足为奇。
宋泽便也不再多劝,二人谨慎缓慢的向那营帐摸近。
二人小心翼翼的靠近营寨,蹲下身,仔细的听着营内动静。只闻里面有一男子说道:“陈祭酒今日得到这‘白雨扇’定然可以向教主夫人邀功了!”另外一人也一同说道:“是啊!教主夫人口中常提此扇,此次定然会好好赏赐陈祭酒一番!”说罢,两人一同贺喜了起来。
陈卫道:“哎,这‘白雨扇’机关复杂,还得摸清方敢呈献,若伤了教主夫人我可担待不起!”
桓灵愈发恼怒,欲要挺剑冲进帐内。宋泽急忙拉住,慌忙摇头,拼命的向桓灵使起了眼神。桓灵哪顾得这些,一心要夺回‘白雨扇’,硬要冲入,正当两人相持时。突然!一声厉喝传出营帐:“什么人!”
宋泽知是已被人发觉,正欲将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