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公事公办?”
“这是必须的。 ”唉,一不留神,罪恶的口头语啊。
齐连琛瞪着她,她好脾气地含笑相对。
良久,齐连琛突然气呼呼地说,“想不到,娘子竟然比爹娘还要小气。”
小气?好吧,算她小气。
“三公子说的不错,妾身确实不是大度之人。”所以,之前他对她的坏,她可是记着呢,“其实,妾身一直想问三公子的,三公子之前从妾身这里‘借’走的钗啊镯子啥的,何时才还?三公子也是玩古董的高手,虽说妾身的那些贴身之物不是什么极品,可放得久了,也能升值,如果三公子再不还来的话,妾身要放高利贷了。”
“高利贷?”
“……”精糕,又说溜嘴了,“就是说,收取利银的意思。——好了,三公子慢慢想,记得回去列好零用清单,明早准时来妾身这里领银,过时不候啊,三公子也该知道,如今妾身‘掌权’,可不能公然偏袒的,是不是?”
说完,清漪扭了头就走,心里那个畅快啊,这真可谓她到祈府以来,最痛快的一天了!
至于齐连琛?
呵,就让他在那琢磨吧,至于他怎么看她?管他呢,反正,他对她也不在意。
倒是柳儿跟在清漪的身后,小声地嘀咕道,“夫人真是越发厉害,说的话让奴婢一点都听不僅!还有,还有,三公子好像在咱们背后瞪着你呢。”
瞪?意科之中的事!
“让他瞪吧,瞪得我烦了,写名目清单我也不给钱!”
可她想不到的是,这次她和柳儿可就猜错了,齐连琛可没有瞪她,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抠下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抛着,他盯着那石头的一上一下,勾起一边嘴角,玩味地说了句,“高利贷……”
……
话说,清漪和柳儿这边刚离开,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丫头,仓仓促促地,差点和她们二人撞了个正着。
柳儿虽说多少学了些清漪的低调,可有时对着那些府里的中下等丫鬟时,还是挺有几分派头的,如今,自己的主子险些被一个穿着中等丫鬟服饰的给撞了,她几乎条件反射地就将清漪护在身后,对着那丫鬟喝了句,“跑什么呢?见不到主子在这走着呢吗?”
可这次她搞错了情况,这个中等丫鬟,可不是一般的中等丫鬟,那是跟着敏姨大夫人身边,伺候小太孙的一个中等丫鬟,那丫鬟本来跳起来就要反驳两句,可一见是清漪主仆,才消了气焰,垂眸道,“奴婢没有注意三少夫人在这里,只因小太孙病了,奴婢急着去叫葛郎中来,所以,才匆忙了些。”
“小太孙病了?”清漪不由蹙眉,这事可真是太巧了,怎么接二连三地都赶着这阵子一起来?老太爷才死,这小太孙就病。
那丫鬟回道,“回三少夫人的话,今早的时候,小太孙就在吐奶,敏姨大夫人说,不满一岁的孩子都这样,也就没在意,可是用了早膳后,小太孙就开始哭喊不停,刚刚奶大夫人用额头试了试,是真的发烧了!”
听到这,清漪摆摆手,“行,大夫人那里,我过去帮着说一声,你就快去找郎中吧。”这齐府里目前唯一的太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那丫鬟听了,赶紧拜了拜,“多谢三少夫人,奴婢这就去。”
再说到了大夫人这里,大夫人正侧靠在床榻上休息呢,清漪将小太孙的事一说,大夫人冒出的第一句话竟是,“哎哟,这巧劲呢,咱府里今年的事可真多,那阿敏该不是想说小太孙是被我传染了,才发烧的吧。”
清漪失笑,“大夫人说笑,给阿敏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犯浑地胡说的吧。”
大夫人心里受用,冷笑了声,“不就是第一个生了咱们齐府里‘智’字辈男丁的人么?她爹那出身,还不就是因为跟咱们老爷一起做过一单生意,不然,也到不了咱们祁家的活动范围圈子里,都是连城好色,相上了那阿敏,那阵子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非要把那女人娶进门当偏房,这后来才有了小太孙,也该着人家肚子争气。——我说旭丫头,这两日,你和连琛之间还没有什么改善么?”
清漪觉得头大,就知道大夫人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落回她的头上。
她轻叹一声,露出万分为难的样子,“一如既往。——大夫人,不是说让竹儿给他添作偏房的吗?太公突然去了,这喜事是不是就要等到太公下葬后,才能办了?”
不想、不提竹儿这茬还好,一说起纳妾,大夫人豁得就坐起身来,“那个不孝子!别说有老太爷这事了,就算老太爷现在健健康康、蹦蹦跳跳的,连琛他也不同意纳妾,不知道那个不孝子是怎么想的!”
“三公子拒绝了?”
“可不,他根本就不能体会我这个做大夫人的心情。”
真没想到,祁连琛竟然拒绝纳妾。
莫清漪低下头,暗忖:这竹儿成不了妾,那这关于传宗接代的事,还是集中火力地在她的身上。不过,就算竹儿进门当了妾,估计也是跟她的情况一样,齐连琛那个情种,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地就背叛心上人?
正想着,佳姑姑走了进来,回报说葛郎中已过去敏姨太那里。
大夫人听了,就对着莫梓旭挥了下手,“清漪,你就代表我过去瞅瞅,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府里唯一的太孙,我就不去了,省得被人说是我传染的,更何况,我看了那女人母子,就心里堵得很,唉——,去吧,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