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顿时赢得了一片欢呼声,他得意洋洋,举着锯子作势锯了两下,姿势还挺专业,明显是个木匠。
不到一分钟,城堡里居然真挑起白旗,然后吊桥落下,围裙男一马当先,挥舞着木锯冲进监狱。
庞大海撇了撇嘴:“这就投降了?这帮人其实是拍话剧的吧?”
张青峰说:“艺术民族的思维你猜不懂,赶紧的,趁机混出去……”
说到一半儿戛然而止,周围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瞬间凭空消失,连被庞大海打死的法国兵尸体都没了,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快的就跟镜头转换似的,一点儿缓冲都没有!
地方没变,依旧是十八世纪的巴黎,但整座城市突然间好像变成了一座死城,静悄悄、死沉沉的,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一股诡异的感觉顿时涌起,张青峰下意识的一伸手,庞大海赶忙往后一跳:“你丫掐自己,别总掐我!”
张青峰给自己了一巴掌,挺疼,绝对不是做梦,他讶道:“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幻觉,难道是催眠?”
庞大海也纳闷,掐了自己一下,确定确实疼,说:“有可能,不过这事儿也没法验证啊,我听说最厉害的催眠,不但感觉真,而且只要催眠师不给暗号,打死都醒不了!”
阿雅说:“催眠这种事儿我知道一些,是否在催眠状态可以验证的,催眠产生的幻觉都是源自被催眠者的记忆,可以让对方说出自己记忆力没有的事,来验证到底是不是幻觉。因为你记忆里没有的事,你幻想出来的人不可能知道,所以需要熟人才好用。”
言下之意就是让张青峰和庞大海试一下。
张青峰点头,对庞大海说:“你先说一件,就是那种咱俩都知道,但有一部分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事。”
庞大海说:“咱们新兵训练的时候,小河南那俩猪肘子是我偷吃的。”
张青峰说:“这事我知道,那是我们几个商量好了给你下的套,那时候不整天去吃部队专为慕斯林开的小灶吗?我们想看看你是不是真是慕斯林,果不其然,西贝货一个!”
庞大海挠头:“那我想不出来啥事了,你说一件吧。”
张青峰说:“那我也说件新兵训练时候的事儿吧,第一次紧急集合的时候你鞋带是我系床脚上的;那次班长锁眼儿是我塞的,502也是我偷放你口袋里的;还有知道为啥那次连长从你口袋里搜出俩子弹壳,就罚你站了一天军姿吗?因为那子弹壳里的枪药被我抠出来洒连长烟灰缸里了,你没见他戴了好几天手套吗!还有一次……”
张青峰越说越起劲,庞大海暴跳如雷,冲过来就想掐张青峰脖子:“我跟你丫拼了!”
张青峰赶忙安慰他:“你可得想好了,你打不过我!”
庞大海气哼哼说:“你等着……我也跟你说件事,本来一直没好意思告诉你,但我现在觉得必须得说了,否则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说。”
“还记得你那小网友吗?就那个有兵哥哥情结的高中美少女,你假都请好、火车票都买好了准备跟人见面,结果人家却放了你鸽子那个。”
“媛媛。”张青峰说。
“没错,就是她!知道为啥突然跟你掰了吗?是我看你俩忒墨迹,都聊了大半年了,还遮遮掩掩的不痛快,所以趁你不注意帮你聊了会儿,前面忘了说啥了,就记得我最后一句是:我喜欢咬的,而且是比较深入的那种,这次见面你可一定不能拒绝我呦!”最后一句学女人嗓调,掐着嗓子语气贼贱。
张青峰疑惑:“啥意思?”
庞大海说:“你把‘咬’字分开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