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青峰觉得小日本的词汇某些时候还是挺形象的,比如说“暴走”这词儿。
由于情绪不佳,安琳此时表现明显有些不正常,当然,这个不正常此时体现在了好的方面,具体表现为攻击力暴涨n……
安琳一向是个很淡定的人,即便面对危机,她也很少有惊慌失措的表现,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即便面对死亡,她也会以一种洒脱的姿态坦然接受,所以她现在的表现,完全可以说明她心理确实出现了波动,而这种波动,却是跟张青峰吵嘴造成的,这让张青峰很是欣慰……
顺理成章的,他之前对安琳的些许不满也烟消云散,甚至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确实太敏感、管的有点儿宽了。
人是最复杂的生物,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嬗变,所以即便是最出色的心理大师,也不可能完全掌握住一个最单纯的人的心理,所以此时张青峰虽然表面上依旧冷冰冰的,但心里那点儿芥蒂已经彻底没了,然后试图主动搭个话,暗示一下自己已经服软的实际情况。
不过安琳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干掉尼摩后,安琳径直走向之前被尼摩追击、生死不明的那个人。
虽然离的太远看不清容貌,但根据凹凸有致的体态,可以确定伤者是个女人,而且肯定伤势严重,因为她倒地之后就没再起来。
安琳走过去扶起对方后,轻咦一声:“松本?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同为为东大社效力过的人,安琳跟松本菊是认识的,也知道她是则卷太平的助手兼情人,张青峰和庞大海就更不用说了,几个月前刚被坑过一次。
松本伤势严重,遍体鳞伤,最重的一处是小腹的穿刺伤,虽然没伤到主要器官,但失血过多,外加肠子从前后都流出来了,被安琳扶起来时虽然还没断气,但也几乎气若游丝。
安琳皱了下眉头,松本受的不是致命伤,如果能够及时救护的话,也许能保住一条命,不过她肠子洒了一地,即便勉强塞回去,也有极大的感染风险,而此时根本没条件给她清洗消毒,连缝合伤口的急救包都没有,因为那玩意对他们来说没用。
简而言之,就是松本没救了。
这状况张青峰和庞大海显然也看的出来,于是庞大海很是心善的提议道:“长痛不如短痛,安老师,你帮她介个错吧!”
松本这伤势,倒还真挺像日本传统的自杀方式的。
安琳没说话,倒是松本听到有人讲汉语,居然睁开了眼,看到面前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是你们?”
庞大海一摊手:“是我们也没用,人死灯熄,以前的账海爷就不跟你算了,说吧,有啥遗言?比如大额遗产或有个颜值跟你差不多的妹妹需要托付给人照顾之类的……”
松本尝试着抬了下手,抬起一半儿就无力坠下了,她猛地咳嗽了两声,呕了口血,说:“我口袋里有药,帮我取一下。”
安琳一摸她口袋,取出一个脉冲注射器,金属外壳不透明,上面也没字,所以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药剂。
松本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语气有些急促:“快,帮我静脉注射……”
按张青峰想法,都伤成这样了,一管儿药剂打进去能顶上什么用?不过蝼蚁况且贪生,人家松本酱不想死也正常,就当个心理安慰,给她注射了得了,正好也能趁着她回光返照的空多问点儿情报。
不过安琳显然有其他想法,她冷笑道:“这里面装的,是普拉根虫的虫卵吧?”
松本一怔,似乎想要否认,但在安琳的逼视下最终还是承认:“没错……”然后苦笑一声:“但我现在,还有的选吗?”
“其实你选不选都一样。”这话是张青峰说的:“注射了这玩意,即便你能复活,但实际上已经死了,存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个具有你记忆和体型的怪物罢了,根本不是你自己。”说着,还看了一眼尼摩尸体消失的方向。
“呵呵,但毕竟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存留下来不是么?即便只是个影子,但总比完全死掉强……”见张青峰一脸不以为然,顿时怒声道:“哈压库,快给我注射!你们这种不死的怪物,怎么能体会到我们这种普通人的悲哀与绝望……”
对于一个濒死之人的威胁,三人当然不会当回事。
不料接下来的一幕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安琳居然答应了:“给你注射也不是不可以,但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全部!”
张青峰闻言就想阻止,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又憋回去了,因为他知道,既然安琳说出口了,自己再说也没用。
松本答应的十分痛快,毕竟生命正迅速从她体内流逝,再磨蹭几分钟,等死透了普拉根虫也救不活她了:“我答应你,立刻给我注射!”
安琳弹开盖子,直接用力一戳松本的颈部,药液在高压气体作用下瞬间被注入松本的静脉内。
然后安琳将注射器一扔:“好了,说吧。如果让我察觉你撒谎,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松本惨笑:“我还有什么必要撒谎?一切都已经被那个贱人掌控了,连则卷都已经成了她的傀儡……”
“她?指的是谁?”两人对话是日语,而日语“他”和“她”发音是有区别的,所以安琳立刻听出了松本说的是个女人。
“还能是谁,当然是卡普那个贱人……不过按照你们的理解,她,此刻应该叫做它了吧……”
虫卵入体,起效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