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看到脸的那一刹那, 我打了一个激灵, 甚至到现在, 我都无法去形容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像是一幅画,一幅画死人的画。
苍白的脸上,配上猩红的嘴唇, 两个眼睛,空洞的沒有焦点, 如果真要拿现实中的一个东西來对比这么一张脸的话, 那我绞尽脑汁, 只能用一种东西來形容, 而且似乎还很贴切。
殡仪馆里,画过妆的死人脸。
苍白,略带一点浮肿。
或许很多人,还是无法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脸,大家不妨可以去在网络上搜一下,邓丽君女尸下葬时候的照片, 事实上, 我能想到这样形容, 也是因为曾在报纸上看过,那个在水晶棺里的女人的脸, 并且因为这个,做了很长时间的噩梦。
难道里面的都是死人,。
我转头看了一眼白瑾, 她正好也转头看我, 虽然我在黑暗中, 只借着月光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是总是能看到她放在嘴唇边示意我憋出生的手指。
很憋屈的, 我只能冲她点点头, 继续偷窥, 可是心中有了想法之后,我越看,越像是死尸在讲话, 难道哥们儿现在是在偷窥阴曹地府的小鬼交谈。
这个想法过于荒诞, 但是却是让我感觉如此的相像,所以这个时候, 我都沒有心情在偷窥他们了, 眼睛虽然在看,心里却一直在想解释來安慰自己。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后來就心里暗想道: 或许,这就是一群生活在山洞里的人, 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病态的苍白的脸。
等我从失神中醒过來,发现里面的三个人,已经开始走了, 看他们走的背影,让我更加的疑惑, 瞬间就推翻了我刚才的假设。
因为那三个人移动的姿势,很是怪异。
他们的腿,是直的, 这一句不是废话,之所以说是直的,是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膝盖不会弯曲,反而是用一个很怪异的角度來移动双腿走路。
还好,不是如同林正英僵尸片里的那样,蹦着走。
更怪异的还在后面, 他们三个,在走的时候, 是排成一排,这样以我这边的角度,就看到三个背影, 但是其中一个人的双手,是被在后面的。
当我看到他的手的时候, 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 沒错, 还是一样, 不敢抽自己耳光, 怕响声惊动他们, 只能咬破自己的舌尖, 口腔里一阵阵的血腥味提醒我自己, 我不是在做梦, 也沒有看错。
那个人的手背在后面, 其中一只手, 做了一个手势。
是ok的手势。
这下我就不是恐怖,而是目瞪口呆的惊讶, 这是个巧合,, 是那个人刚好,有那么一个毛病,手指自然而然的形成了这么一个ok的手势, 可是如若不然, 我实在是想不通, 在这么荒凉的地方, 还是在这个山洞里面, 这个人竟然他娘的会打手势。
好吧, 这不奇怪, 打手势谁都会, 可是, 他大爷的, 他竟然会英语,。
我在吃惊的时候, 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非常忽然的,快速的,转了一下头, 对他身后,很诡异的笑了一下。
我差点失声叫了出來, 被发现了。
因为看那个角度,那个表情, 那个笑脸, 很明显是对着在石壁外偷窥的人发出來的, 这就对了, 他早就发现了我们, 而且,那个手势不是巧合, 而是他有意为之。
这还真的是一个会英语的人, 虽然是简单的一个ok。
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 也不知道, 这个人的英语,过了六级沒有。
可是他在快速的回头了之后, 又转身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那种怪异的姿势,伴着另外两个, 走了。
直到看不清楚他们的身影 ,我长舒一口气,偷窥这可真是门技术活, 何况是在偷窥几个长的像死人一样的人,更何况,这死人还有文化。
死人不可怕,就怕死人有文化。
我蹲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不知不觉之间,我竟然出了一身的白毛冷汗, 白瑾走过來,拿出手帕帮我擦了擦额头,笑道:吓到了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俩,其实认识到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她给我擦汗的这个动作,做的很是自然,像是生活了多年的夫妻一般。
而我更是自然的捏住她的脸蛋, 假装冷着脸,道:你笑个屁,敢嘲笑我, 我看你是欠揍了, 对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长这幅德行, 其中一个好像他娘的还会英语。
白瑾收起手帕,把额前的头发笼到耳后,叹口气道: 其实这里面的, 全是死人。
什么,, 死人,, 还真的是死人,,我被她这句话整的差点跳起來, 惊讶道: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死人诈尸哥们儿可以相信, 死人做出什么事儿我都可以相信, 但是死人可以交谈, 可以吵架, 可以做手势,可是知道英文ok,。
我ok你一脸狗屎。
白瑾轻声的道: 你别紧张, 说他们是死人,其实不恰当, 我也沒办法跟你说,反正你知道他们不是活人就行了, 他们 ,只是这个山洞里面类似寄生虫一般的存在。
我也沒力气跟她争辩,而且,知道的沒个女人多也让哥们儿很沒面子, 我就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