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就动手,去解虎子的扣子,脱掉了上衣,衬衫, 因为白瑾在,我不可能把他脱个精光,就这发福的身材,我还怕折煞了我女人的眼, 但是脱了整个上衣之后,我就忍不住全身颤抖。
他的整个胸膛上,已经遍布了铜斑,密密麻麻,活脱脱的一个铜人。
这是什么情况,。
在我的认识里,也大概只有一种情况,死人的皮肤会出现这种古怪的颜色,那就是中毒而死,重金属中毒,皮肤会出现绿色,可是就算是这样,皮肤的颜色也不对。
莫非,这个虎子,其实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之中的粽子无间道, 他其实是一个铜人。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把他拖下來并且放到这个石棺里的东西,对他的身体,做了某种手脚。
忽然,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闪念,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瑾, 发现她似乎也想到了, 因为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白瑾弯下身,拔出刀,摁在虎子尸体的胸膛上,咬着牙,像是对手术,或者说解剖一样,切了一道。
那一瞬间,我全身发凉,只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刀切了一样,我是被白瑾给吓的, 这虽然是个尸体,但是也是个人的尸体,不是猪肉,大姐你别像切猪肉一样随意好不好,。
这还不止,白瑾丢下刀,手插到切口里,把切开的肉往两边分开。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一阵干呕, 看向白瑾的眼神,已经不能崇拜來形容了,我他妈以前还想在她面前要面子, 这不科学, 这尼玛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干呕沒干呕出來,白瑾却先吐了。
心里有个东西,忽然碎了, 生生的疼。
不是她有多强,不是我跟她不是一个档次的,她跟我一样,是人,还是个女人, 她做的更好,只因为她承受的多。
我如何能自嘲一句我是半个战斗力,就这样任凭自己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我咬牙继续她的工作, 把切开的那块肉掰开。
里面是绿色的, 沒有一滴血液, 更沒有一丝的血色, 本该是肉色的地方,全是那种铜斑的绿色。
我夺过白瑾手里的刀, 对着他的胸膛像割肉一样割开,到最后,找到了他浑身上下唯一一个还保持着血色的东西。
心脏。
幸亏这个心脏静静的停在那里,要是它还在跳,那老子的心就不跳了, 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当然,我的手上,沒有任何血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刚解剖过一个人的手。
我用我自己此时可以用的最平静的语气对白瑾道: 你说,会是那种情况么。
白瑾吐的脸都涨红了,闻言点点头,说道: 很有可能,我感觉,也就是我们发现他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肯定也沒用。
这时候,白瑾也渐渐的适应了,其实,抛却了恐怖,其实也就是个尸体而已,仅仅是一堆碎肉,而且还不带血淋淋的,把它当畜生就好了。
白瑾手上抓着刚被我割掉的肉, 递给我看,说道:你注意到了沒,这些肉有多硬, 实际上,它已经开始硬化了, 还是那句话,只是因为他死的时间太短了, 要是再给它一段时间, 他的整个身体恐怕就全部变成这样,到最后, 你说会变成什么。
会变成什么。
这还用说么, 这么短的时间里, 浑身除了心脏之外的内脏血肉都已经变成了类似石头的物质,而且变的坚硬, 等过一段时间,那会怎样, 全身变的坚硬到刀枪不入,并且全身上下都是这种绿色的锈斑, 到时候的虎子将会是什么。
阴兵。
我闭上眼睛,开始梳理脑海里这忽然炸开的信息。
最开始接触阴兵的,应该是我的父亲赵建国,他在流沙墓里遇到的,我清晰的记得他当时哆嗦着说的话,,,谁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粽子不收黑驴蹄子的。
我父亲肯定遇到过粽子,也肯定用黑驴蹄子制服过粽子,但是当时他们遇到的是阴兵,黑驴蹄子无效,所以死了他的朋友,还有赵大奎的亲爹, 这也印证了刚才白瑾的话,也就是我们发现的早了,不然黑驴蹄子也肯定沒用。
之后,就是我们在鸣沙山看到的千军万马,那无数阴兵过境时的壮阔,那是一种所向披靡的气势,放佛要征伐整个世界。
最后,我们在千佛洞的雷音寺,跟阴兵有了亲密接触, 我大哥单挑阴兵不落下风,但是却占不到什么便宜,甚至那个无坚不摧的青铜剑,只能在阴兵身上打出火花。
而所有的阴兵的形象,那种古朴与苍凉,都是跟秦始皇陵兵马俑是一模一样,就是大家到处可见的那种石质的陶俑,浑身有着铜锈。
我在千佛洞中,我感觉我已经发现了阴兵的秘密,那种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材料的铁条子,我以为是阴兵,,那种兵马俑在烧制的过程中,在脑袋里加了那个带着似哭似笑笑脸的铁条子, 所以赋予了这种死物一种特殊的能力,然后造就了这个生化部队。
我以为,所有的重点都是铁条子,解开铁条子的秘密,就解开了阴兵,甚至不止一次白日做梦梦到自己统领大批阴兵所向披靡征服地球攻下火星。
可是就这么忽然的,这个爆炸性的发现冲击了我的脑海。
阴兵,其实是人, 在进行着我们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