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艰难的拿起探灯站了起来,往祭坛上一照,却看到几个手电散落到一旁,大哥他们全都躺在了地上。
朱开华还是在那边自己跟自己吵架,一句想死,一句老子不想死。像是自己在跟自己吵架,我一看他你架势,顿时就吓了一跳!只见他一直手拿着刀在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却在死命的拽着拿刀的那只手!联想到我刚才的那个梦,我瞬间就明白了他发生了什么!
他肯定跟我一样陷入了梦中,然后生出了死的念头。
梦中想死,就真的拿刀自杀。只不过他比我强,或许还保持那么点清醒,所以一直在自己的梦里跟自己的意识去打架。
我来不及细想,几乎是冲上祭坛,一脚就踢飞了他手里的开山刀,对着他的耳朵大叫一声:老朱!你快醒醒!
叫完之后,也不管他醒了没有,转身就去叫我大哥二哥,大哥的情况要好很多,只是咬着牙,拼命的摇头,肯定在梦中极力的排斥着那种自杀的念头。我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就又要去叫我二哥,可是却发现他不一样。
是的,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痛苦,没有挣扎,而且,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在轻声的说着什么。
我心下却是一喜,这个时候不去偷听,还待何时?或许这是我唯一一次可以算是窥探二哥秘密的机会,而此时,大哥跟朱开华都悠悠的醒了过来,一个个纳闷的摇头,朱开华要开口大骂什么,我赶紧对他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我二哥。
他们俩也不笨,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三个,就像做贼一样的,慢慢的贴近他。
二哥的声音很轻,不过墓室里很静,我们三个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情景相当的诡异,他们俩我是迫不及待的叫醒,二哥我却是恨不得他一直睡着。
二哥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切都是假的,对吧?”
然后是沉默,似乎,他在跟梦里那个人在交谈,可是他梦里的那个人是谁呢?是不是也是那个女鬼?
接着,二哥脸上却出现了微怒的表情,质问道:那他们人呢?
下面又是沉默。我钻进他梦里的心都有了,偷听对话只能听一个人,跟打哑谜似的,真他奶奶的不爽。
二哥这时候又开口道:这样会乱套的,这天下会全乱套的!会出现什么谁都预料不到,你在玩火你知道么?!
这是我二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也是我见过他最激动的时候,我的头贴他贴的更近,心里祈求着,再说点,多说一点,说重点!!
可是二哥之后就叹了一口气。
我竖着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再一看,却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直盯盯的看着我。偷听被抓了个现行,我也不好意思,只能讪讪的摇了摇头,讨好的看着他道:嘿,二哥,你醒啦?
他明显也发现了我的偷听,黑着一张脸直起身,瞪了我一眼,走近那个铁棺材。
几乎立刻的,他的脸就变的惨白! 看着他的脸色突变,我心里就是一冷,二哥虽然闷骚,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主心骨般的存在,棺材里面让他都变的这么紧张,是发生了什么?我赶紧凑过去看。
却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就在不久前,一幅同样的画面我也见过,而现在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出现在我眼前,刹那间,有一种轮回的感觉。
棺材里,一幅骷髅,骷髅的表面,还沾有一层黑色的皮屑。
整具骷髅,有着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散落着。散发着阵阵淡淡的香味。
而骷髅的胸膛处,插着一把青铜古剑。
有没有一模一样的感觉?
这跟我和白瑾掉落的墓室里的石棺里的那个骷髅,一模一样!
同样的香味,同样的死法,同样的青铜剑。
是的,骷髅的样子是没什么大的分别的,这两个的相似或许可以解释说都是女人,骨架都差不多,可是我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
这两个之间,绝度有什么联系。
就好像干尸和尚,义庄棺材里的干尸,都有那张道士的脸一样,你明明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可是却无法把他们区分开来。
这时候,二哥沉声的道:坏了!
同时的,我也一拍大腿叫道:坏了!
朱开华不明就里,纳闷的问道:你们俩唱双簧呢,什么坏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这个地方够诡异了,你们俩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
我转身对着他道:你看看我们现在是几个人!草他姥姥的,张老黑人跑哪里去了?!
白瑾告诉我张凯旋有问题,我还半信半疑,现在还需要多说什么? 棺材里的这个骷髅,明显是刚才那个美艳的女尸,现在女尸都已经化了,这就好比一个粽子,是湿尸,但是肉身只要一腐烂,就该干嘛干嘛去,绝对不会在起尸。
女尸严格上说算是一只粽子,可是现在她却被青铜剑给钉死了,错,是钉的再死一次。这是我们的错,我们在潜意思是是把她当成了女鬼,从开始就放弃了武力进攻,直接就找旁门左道了。
而且也确实,我们中了幻境,也差点就被女鬼在梦里干掉。
可是为什么,女尸是被钉死的呢?
青铜剑按朱开华说是个宝贝 ,可是这宝贝是张凯旋爷爷的,我都已经还给他了。
他知道青铜剑可以钉死女尸,为什么早些时候却不钉死,而是跟我们一起搞了些扯淡的舌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