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吗?”施静悠悠叹了口气,用悦耳柔软的声音恳求道:“这位大哥可否看在公主殿下的法面上,行个方便,等回头办完事了,我再回去请雪玉公主与上将军知会一声,公主殿下的事情太急了,所以小女子才会如此匆忙出营,还请大哥见谅啊!”
那名甲士闻言似乎一愣怔,面对如此一个可人侍女软语相求,这铁塔壮汉心下亦是有些犹豫,然而,秦军素來严格的军纪还是让这甲士断然拒绝道:“对不住了姑娘,在下只认上将军军令!”
“如此说來,便沒有回旋余地了!”施静慢慢挪动身形,距那甲士只有两步之远时,语气骤然冰冷道。(. 好看的
“正是!”那甲士点头认真道,然而在他话刚刚出口之时,突然见眼前的侍女闪到自己近前,跟着便是一道寒光闪过,甲士还來不及反应,便听得左胸口铠甲一阵嘶啦碎裂声响,一阵剧痛骤然让甲士微微后退了半步。
“你……”甲士看清左胸口处竟是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鲜血顺着伤口直涌了出來,匕首剑柄赫然握在这名看似娇弱的女子手中,惊恐之中,甲士瞪大眼睛垂死挣扎地要拔出腰间短剑,这时便听施静冷冰冰地道了句:“对不住了壮士!”左胸伤口处又一阵剧烈的绞痛出來,这名甲士终是无力地轰然倒地。
望着躺在自己脚下那名死不瞑目的甲士,施静轻身叹了口气,俯身拔出匕首,在甲士身上擦干了血渍,对那死去的甲士低低说了声:“这位壮士,小女子也是无奈之举,你地下有知还请不要记恨小女子!”
正说着,耳旁突然传來两声重物砰然落地声响,施静心下一惊,猛地一回头便见道旁对面的树林旁又突兀地立起两道铁塔般黑影,赫然便是另外两名秦军甲士。
“有人闯警戒线,快示警!”一名甲士高喊一句,便铿然拔出腰间短剑,向施静纵跃过來。
眼见另外一名甲士得令,便要把手放在口中吹响唿哨,施静一时大急,來不及多想便一甩臂膀,把手中兀自带着血渍的匕首甩向那名正要示警的甲士:“扑哧”一声传來,匕首竟是准确无误地插入那名甲士咽喉处,一阵鲜血喷出,那甲士捂着脖颈砰然倒地。
便在这时,那名举着短剑杀來的甲士,也跃到施静跟前,带着寒芒的剑锋划过,惊得施静连忙着地滚开,几缕黑色长发飘落,锋利的短剑竟是堪堪划过施静头顶,割断了施静几缕飘逸的长发。
施静还來不及惊叹凶险,那把四尺余长三寸宽的秦军步卒制式短剑便如影随形地袭來,照着施静那张俊俏的美人脸毫不吝惜地直刺了过去,这边是秦军步卒颇为凶悍的战场格斗剑术,招招直奔敌方要害,只求最短时间给敌人以最致命的伤害,甚至不惜与敌人两败俱伤。
施静跟随韩谈之时,也曾学过剑术,武艺虽说不是很高强,但平常武士三五人还是近不了她的身,然而,与这些在战场上提着脑袋搏命的甲士相比,施静的剑术多了几分华丽飘逸,少了几分狠辣,这都是題外话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手中失去兵刃的施静堪堪要爬起來,便眼见跟前那把如毒蛇一般的短剑破空袭來,心下骤然又是一惊,连忙仰面躺下,抬起右脚顺势一个上踢,踢中那名甲士持剑的右手手腕。
然而,想象中的短剑飞落画面却沒有出现,那名甲士不愧是久经战阵,对于如同自己性命的短剑竟是牢牢抓在手中。虽然手腕吃痛,但也只是稍稍地荡开几分,便又重新挥舞着短剑大吼一声扑杀过去。
借着那甲士短剑被荡开的这一空当,施静來不及多想,匆忙跃起身形,堪堪站定,便见那不依不饶的短剑又瞄着自己左胸要害直刺过來,在那青色剑芒堪堪触及自己胸前之时,施静硬生生地扭过身形,让短剑擦着胸前数寸处凌空划过。
“这甲士竟是如此难缠!”沒想到秦军甲士的剑术竟也不俗,施静心下惊叹一句,额头处竟是微微渗出细汗,一面屡屡惊险地躲避着那甲士的短剑锋芒,一面用眼睛余光四处寻找着可用來抵挡甲士短剑的物事。
不经意间,施静看到最开始被自己刺杀的那名甲士腰间那把拔出一半的短剑,心下一喜,趁着躲闪之际,着地一个翻滚,滚到那名甲士身旁,顺势拔出甲士的阔身短剑,哐啷一声,施静堪堪举起短剑时,追杀她的那名甲士便纵跃到跟前一剑当头劈了下來。
甲士下劈力道甚是强劲,竟让也有一身武艺的施静有些吃力,不过好在手中有了兵器,施静终于也扭转了被动的局面,施展起自己惯常用的剑术对上那名甲士的战场格杀剑术,两人又呼喝搏杀了数十招,施静见迟迟杀不死眼前这名甲士,若是营地里其他哨兵闻声赶來,那自己就更难以逃离营地了。
越想越是着急,不经意间一眼瞥见道旁的大树,施静心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一面挥舞着短剑格挡着那名甲士虎虎生威的短剑,一面悄然地向那棵大树靠近,而那名甲士一心只想尽快拿下眼前这名看似柔弱但有一身不凡剑术的女子,未曾想到会有甚危险等着自己。
在离大树只有五步之远时,施静娇喝一身,突然撤剑转身朝大树直奔了过去,那名甲士以为她要逃,急忙大吼一声“哪里逃!”便紧跟着追杀过去,便在这时,施静忽地一提真气轻身飞步踏上那棵大树树干,借着冲击之势,猛地一个凌空翻身,身形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