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心里暗想让我们薛家的银钱财物都归到贾府,那也是不能的,我哥哥虽然不成器,但是,总归是薛家的主人,不过,你们贾府也太黑了点吧,至少我们还算是亲戚,哪有这么着算计的,太明目张胆了点。
拿定了主意,她便抱着帐本子,对莺儿说:“回头你把我带来箱子里头的东西整理出来,慢慢地放在二爷屋子里头。晴雯几个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说是我屋子里头摆不下。”
放在你儿子的屋子里头,看你的手还好意思伸。这样,还有人能给我看着,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这东西不好再拿了吧。
现在,我就去明明白白的当面和你对帐,这上头没钱,以后,有事,我拿不出钱来,不能怪我。想把这糊涂的帐塞给我来补,没门。否则,我也不想做这个空有其表的当家人。
成亲真的好累,不但要面对着一大堆客人,还有一个新家一屋子陌生人等着你去相认,然后接受,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还有,更为悲摧的就是,每天懒觉也不能睡,早早的起来,先陪着老公吃早点,再送他出门,然后去婆婆那里看黑脸子,听教训,立规矩,伺候着人家吃饭,人家吃完了,心情好便放你回来,心情不好,还得等着,鸡蛋里找骨头,明打明的找碴子,说你这不好那不对,还得听着,不能顶嘴,不能生气,不能早退,饿得半死不活的,听着老太太存心来回折腾着。
林黛玉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姐容易吗,平白无故的成了出气筒。这都是什么事啊,不行,得想个辙,这么着下去,早晚要发疯。怪不得人人都说什么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成了婆婆就变态。
现在,她想到了王熙凤,不得不为她喝一声彩,看人家,不但混得游刃有余,风生水起,还自娱自乐,把人伺候得舒服,心里又高高兴兴的,不但没有一点怨言,还满面春风活像得了杨枝甘露一般。
“雪雁,那个东西做好了吗?”林黛玉送走了孙绍祖,便赶紧拉着雪雁问道。“我有预感,感觉着今天,老太太一定会找我的麻烦,朝我下手。”
“下手?她要害死姑娘吗?”雪雁吓了一跳,“姑娘,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了!这老太太看着就不像个善茬头,长得贼眉鼠眼的,一肚子坏水,头天就那样糟蹋姑娘,回门的时候,姑娘还不让我给太太说。(. 好看的
“没有人告诉我,这是我的直觉,一个女人的直觉不容忽视。再加上我对危险将要发生的敏感嗅觉。害我倒不至于,怕是要吃些苦头了。你没见她这两天,把我留得时间越来越长了么。”林黛玉有些愤愤不平了!
“姑娘,这个行吗?您怎么不和大爷说啊,这几天,老太太对你脸色可不大对呢。”雪雁悄悄地拿出两个跪得容易,好奇地说:“这玩意有没有用行不行啊,若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又是一桩罪过?”私下里,雪雁还是叫着姑娘。
林黛玉伸手接过来,拿手按了按,挺厚实,还好,现在穿的都是大裙子,别人想看也看不到。还得感谢还珠格格的灵感啊。
“给大爷说有狗屁用,别忘记了,人家可是亲得不能再亲的娘俩。我就是一个外人。说了白说,还显得咱不孝顺。再说了,我也得先摸摸这家子人的底细不是,装几天小媳妇不吃亏。这玩意不管有没有用,预防着吧。也不知道她吃错了什么药,一天比一天脸黑。到底我踩了她的尾巴了么?真是的。这媳妇和婆婆,难道天生就是对头!”
林黛玉一面快速的绑好,扯两下,发现挺结实,这才满意地点头道:“更年期到了,可是一屋子人,朝哪个发火不行啊,总是针对着我,想着我是新来的,好欺负呢。唉,你说,这几天,我哪里做得打眼了,你瞧出来没有?”
雪雁捧过一紫米粥,轻轻地吹了两遍递过来:“姑娘,赶紧喝了,一会得去那院子里头了,否则,又要说难听话了。还有,这水晶包子,青叶头晚上就做好了,就怕你来不及吃,又要饿肚子去立规矩。”
不再说什么,端着粥,一饮而尽,迅速塞了五个小包子进肚子里,接过水杯,咕嘟一漱口,拿帕子擦了擦嘴角:“走吧。喊上映竹和映梅两个。别让嬷嬷去了,年纪大,有事别吓着了。没事还尽为我担心,又不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怕什么。回头,叫她尽早出府吧,和儿子住一起,也享福些。”
噗呲一笑,雪雁悄声说:“若是刀山火海,咱们还不那么担心呢。谁知道那老太太是什么心思,光看外表,就觉得,这人啊,难处着呢。(. 好看的嬷这是自打第一天见您请安半天没回来,便怕上了那个老太太,省怕姑娘你再吃了什么亏。这不,天天早上,早早就把粥煮好了,说了有青叶她们在,非要自己亲自做呢。叫她现在出府回去,怕心里也悬着,不如就叫她在这里亲眼看着还好过些。”
“你记住,如果我有了事,你就赶紧在门口哭泣,不过,有人问,你别回答清楚。明白我的意思吗?”
进老太太的门前,林黛玉又小声在雪雁的耳边嘀咕一声。东方微微发亮,淡青色的雾岚在林间若有若无地飘荡,鸟雀欢快地跳跃,树梢间重又充盈娇呖婉转的尖啼。鼻间一丝花香浮动着,嗯,是个让人心情不错的天气。就是不知道老太太是不是也一样。
映兰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打了个安静的手势:“老太太刚起来,大奶奶,您一会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