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姓重?名叫重楼?”
这女人虽然说依旧是没有抬头,而且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平静如水,但是这依旧无法掩盖她这句话在我心里给我带来的震撼。
“你怎么知道?”
我现在才猛然间想起来,似乎我自从重新回到警队之后,重新遇到和接触过的陌生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对我有所了解,这是让我感觉到最可怕的一点之一。
这就好比是当你遇到一个陌生人的时候,去跟对方打招呼,结果对方却说我记得你,你是谁谁谁,你怎样怎样,但是你却对对方没有丝毫的了解。
于是我这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重楼,我就能从这里活着出去了。”女人回答道。
“能从这里活着出去?”我被她这一句话搞得更加糊涂了,“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翻了一下书页,依旧是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因为那个送饭的小孩儿曾经告诉过我,能够把我从这里救出去的人叫重楼,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重楼究竟是不是你,不过看在名字相同的份上,我就姑且当做是你好了。”
我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我不知道她所说的这句话的内容当中,究竟是带着希望,还是带着绝望。
如果说我真的可以带她出去的话,那么我最起码的一点是要保持自由之身,而眼下我和她所处的环境一样,都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当中,我怎么救她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总要告诉我吧?不然我怎么称呼你啊?”我现在并不想去思考那些太复杂的问题,毕竟要先把基础的问题搞搞清楚。
但是当我问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从我听到她的声音到现在,我问这个相同的问题已经超过三遍了,可是她没有一次正面回答,很明显她是不想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现在再问又有什么用呢?
“陈汐茜,你叫我小茜就行了。”那个女人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声吐出了这几个字。
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虽然说之前问了几次,她不直接回答的正面原因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最起码我现在对她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知道怎么称呼她了。
而且既然她已经回答了我的这个问题,我想应该能够在她的嘴里再问出一些什么来。
“小茜。”我念出了她的名字,然后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陈汐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不知道,这里并没有时间的概念,我能够得到的信息都是通过那个小男孩来传达的,据说我被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但是谁能确定究竟关了多久呢?”
陈汐茜的话一点都没有错,这里四周出了牢房以外就是墙壁,没有任何的窗户,也没有任何能从外界渗透进光线的地方,所以在这里生活的话,根本就没有时间的概念。
从哲学角度来说,空间和时间的依存关系表达着事物的演化秩序,而且时间和空间都是绝对概念,是生物生存以及存在的基本属性,二者缺一不可。
这个观点不要说在现在,就在更早的古代典籍里都有所讲述,比如老子的道德经里就有这么一句:“原生质,质生空,空生时,时生万物。”
所以生物没有了生存的空间的时候,或者当生物没有了掌握时间的能力的时候,他们的最终结果就是消亡。
我的脑子里正想着这些,眼睛里却看到陈汐茜将怀里的书合上,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用手随意地拢了拢自己乌黑浓密的长发,露出了自己的脸。
当我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我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穿着一整套的黑色紧身衣衬托出她那几乎完美的s形曲线,显得是那么的充满活力和精干。
五黑浓密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丝丝缕缕都**得迷死人!
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的双唇,搭配上她的这身衣着,让她自身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万种的风情。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此时此刻的我仿佛是智商受限一般,脑子里除了“美”这个形容词以外,我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个女人,而在我的思想里,在她的面前,“美”这个词都已经无法来形容她的美了。
显然她也意识到了我看着她发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很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走到牢房的门边,蹲下身子端起放在门口的那碗米饭,然后拿起筷子转身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自顾自地小口吃了起来。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心里自己暗自骂自己道:“我靠,重楼,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举动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并且这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和现在的环境好吧。”
心里骂完这些,我对陈汐茜说道:“你就不怕这饭里面有毒吗?”
陈汐茜的嘴里咀嚼着饭粒看了我一眼,然后仰头叹息着说道:“天啊,老天你显灵吧,告诉告诉我,我真的能依靠这个白痴从这里活着出去吗?”
说完这番话,她也不回答我的问题,闷头继续吃饭。
我听到她这番话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先前给我们送饭进来的那个小孩每样饭菜都亲口尝过,他这个举动的目的就是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