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这味草药,难道还能刺激大脑不成?”
这样看来,芯片的功能还是有所欠缺,某些药物的药理仅是片面的,还得靠她自己去摸索记下。
午间的时候,秦如歌端来吃食,抓了他的手握住大碗:“来,试一试能不能自己吃饭。”
凤明煌垂眸想了须臾,点头接过大碗,便见其指掐着碗身发白,两臂微抖,举高于膝大抵三几寸时,便拿不住,松手脱落,饭菜砸了他的大腿一身。
“没事没事,再过些日子就好了,现在能拿起碗来已经很了不起。”
秦如歌担心他会气馁,嘴上忙鼓励着,手上也没闲着,拨走他裤腿上的饭菜,以至于低首的她,并无发现某人眸底一闪而过的邪佞,还有唇边若隐若现的笑,只听得他淡漠的一声嗯哼。
收拾完了,秦如歌便给他换了一身衣服,动作娴熟,仿佛已经演练过无数遍。
“娘子,为夫......又急了。”
正在扣最后一颗盘扣的她愣了,和他大眼瞪小眼。
妖孽慢动作耸肩,以作无奈。
秦如歌无语,到屋外拎来一个,咳咳,特制恭桶。
她涨红一张脸,闭着眼,双手在其腹部摸索,凤明煌光明正大欣赏着女人的手忙脚乱和娇羞,心情大好。
没办法,谁让他行动不便,谁让她的疗法副作用以致必须饮用大量白开水,人有三急,很正常。
“娘子,指甲刮疼为夫了。”
秦如歌顶上快要冒热气了,咬牙狠声道:“闭嘴!”
指间倒是柔了力道。
“娘子,其实没什么,你大可不必合着眼,说起来上次药浴的时候,你不还碰到了——”
“闭嘴闭嘴闭嘴——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娘拔了你的舌!”
药浴......
那尴尬场景,是她不能提的雷区,谁提炸谁。
许是秦如歌太激动,睁了眼,像是想咬死眼前装无辜的恶劣男人,谁知那人低首一看,随即别扭地瞥了她几眼,欲语还羞。
“那个,娘子,你确定要留下,不出去么。”
秦如歌眨眨眼,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顺着本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啊————”
那本就老旧的门扉,被其狂风掠过,差点没被破拆了。
“该死的凤妖孽!”气急败坏一拳捶在木柱上,受痛,秦如歌疼得脸都拧在一起了,赶紧甩着手,轻呼手背关节处。
秦如歌正在气头上呢,又有一个风情少妇拎着食篮而来。
“妹妹啊,我这儿炖了些鸡汤,太多了喝不完,看你们小两口也不容易,这便给你们送些来,黄公子在里面吧?”
秦如歌往门口那儿一堵,少妇那双略显丰腴的嫩手竟压在秦如歌接近胸部的位置,少妇敛了花枝招展的笑,微微不悦,这才收回出师不利的手。
差一点,她就能推开门了。
秦如歌冷睨着少妇,给他们送来?哼,这食盅容量,也不过是一碗的分量,秦如歌可不会自作多情这是给她的。
还喊她妹妹,谁是她的妹妹,她那点心思,就不能藏好一些,别让人一眼就看破,指不定还有奸计得逞的机会。
“我替我家夫君谢过大嫂好意了,大哥在外打拼,大嫂在家一个人打理家事,实是贤惠,大哥可真有福气。我家夫君正在午睡呢,不方便出来送大嫂,大嫂慢走,回去好好歇着吧。”
秦如歌旁敲侧击,少妇如何听不懂,还不是规诫她万勿出墙,外加替她的夫君闭门谢客。
“哎呀,我看这时辰,你们才吃下不久吧,刚吃饱可不能马上便睡下的,黄公子,起来坐一会儿消消食再睡吧。”
少妇一把将食篮塞到秦如歌怀里,根本不给她机会反应过来便推门而进,而那已是风烛残年的木门,彻底宣告阵亡,唰的一声脱落摇摆。
“大嫂!”
独居的少妇可真是如狼似虎啊,秦如歌大惊,以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跑到她面前拦挡着,绿着脸将频频引颈眺望的少妇往外挤:“大嫂,请不要为难我们,夫君他今日不大舒服,不能见客,请。”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要不姐姐我给他按一下骨——”
“大嫂,你再不离开,今日的事情,我可能要设法跟在外打拼的大哥提一提了。”
“呵呵,家里的锅还没洗呢,我得回去了。”
肝火旺盛的她,听着少妇慌张跑远,这才稍微舒服了些。
碰了碰上半脱落的门扉,她叹了口气,将其勉强虚掩。
“解决完了吧,我这便给你提好裤头。”
秦如歌这一转身,懵然发现凤明煌不知道什么时候背过了身。
这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转轮椅的?
关键时刻,总是能激发不一样的力量啊,秦如歌心里感叹。
双目平视甚至微微仰视,力求连余光也纳不到不该看的地方。
秦如歌好不容易把他的裤子穿好,这才长舒一口气,以袖末拭掉额际冷汗。
伺候,可真是门技术跟体力活。
空下来的时候,秦如歌才发现气氛不大对,他......似乎有些不大善意的赶脚。
“要不是为夫反应够快,一世英名是不是该毁了。”
额,这也能怪她?
好吧,这时候追责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解决办法。
秦如歌绕着轮椅转了两圈,拍掌道:“有了!下次我给夫君做个遮羞道具,无论谁闯进来,都占不了夫君的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