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撕着吃的,可是撕的粗细大小,比凤明煌的要大些粗些,那任性家伙,把肉给他撕粗了,他就不吃了,这人的吃相也是优雅的,不过还是及不上凤明煌。
“是阿夜让你来的?他怎么知道孤出事了?”
孤?
“孤是什么?”她弱弱道。
那人往嘴里送肉的动作微顿,神色转厉,不知道他的身份么,还是在装蒜?
果然,一试便知,她要是苗疆来的,怎会任由他点穴,更是没有半分武功底子。
秦如歌察觉他的反应不对劲,冒充,也要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程度才行,她对蛊师的事情知之甚少,贸然冒充,的确是有些冒险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要还是穿帮,那便......
秦如歌尽力掩饰戾气,又道:“你和夜哥哥很熟吗,为什么他非要我来帮你解困?”
黑瞳幽光闪烁,紧紧盯着她微微撅嘴的脸,有些反胃。
她的声音泄露娇嗔,这便是她的真实年纪么,听着是妙龄少女。
夜哥哥......难道——
“你是夙灵?阿夜的胞妹?”
秦如歌盘膝而坐,声线微微上扬:“你和夜哥哥是哪门子朋友嘛,连我的名字也能记错。”
心里在打鼓,她猜对了没有,还是猜错了。
既然他已经起疑,应该还会再试她的,例如,喊错她的姓名。
背部已然汗湿,对着他的正面还得无事人一样,装作天真不解的样子。
男人捂着胃腹,低首吞咽口水,道:“抱歉,口误了,你是夙夕?因你是族人勒令保密的对象,阿夜鲜少在孤面前提起你。”
苗疆人保密的对象,这件事情,她一路上倒是有所听闻,好像说是苗疆里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和她一样不会一丁点武功,但是毒术蛊术却是最最拔尖的,无人能及。
这回,她又赌了一把,这夙夕,她赌是正确答案,老天爷,一定要再帮帮忙站在她这边啊。
“嗯,你呢,咕咕咕咕的,是鸡吗?”
秦如歌一边插科打诨调侃,一边快速运转脑筋。
原来孤是自称,目光一闪,她好像想通什么了。
这家伙,难道是西凉皇帝不成?
秦如歌猛地抬起头,惊讶道:“你是明渊哥哥!?”
还好这是旷野之外的废弃庙宇,她这么一嚷,若是有人在附近,什么都听了去。
男人将食指抵在唇中央,淡淡道:“夕儿,要给明渊哥哥保守秘密。”
果真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千金大小姐,没见过世面,一点小事便咋咋呼呼。
明渊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蔑笑,垂眸掩去眼底的轻视。
西凉帝王明渊,如人所言,空壳子,朝政为宋氏太后和戚国师把控。
他是困在西凉宫里的金丝鸟,傀儡戏,为何会在宫外出现,还被人追杀?
“夜哥哥只让我来江陵救一个人,却死活不说救的是谁,我看他这么紧张,还以为是未来大嫂呢,没想到是渊哥哥你呀。他抽不开身来,你别怪他啊。”
夙夜手中有能寻踪的毒物,明渊对于夙夕能找到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明渊浅笑点头:“孤知晓,他在执行任务,如今远在西北,远水自然救不了近火,倒是你,孤有些诧异,没想到夕儿这么快便赶到。你擅自离开苗疆,妥当吗。”
“哼,你们都是这样,小看我嘛!”
秦如歌气鼓鼓,到外头摘了叶片来,吹响曲调。
不一会儿,蛛蛇蝎等等毒物聚拢,明渊脚底生寒心底发毛,直往后蹭退。
看着他这损样,秦如歌蹦跶鼓掌,大笑:“好玩好玩,渊哥哥,你害怕了,好玩!”
明渊不甘地瞪了她一眼,熊孩子。
心里对她的信任又浓了几分。
别看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力却是一般蛊师比不了的。
蛊师能招来控制毒物,但那是一般毒物,而她,则是能招来王者,毒物之最。
“夕儿,别玩了。”
听他这语气,不是怪罪责备,却是带了一点点无奈。
随即,秦如歌驱散毒物,便蹦跶到他身边坐下。
明渊勉力抬起手来,抚摸她的脑袋瓜,像在摸一条小狗狗。
秦如歌气息微顿,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那么一下下。艾玛,她不习惯被陌生人这么亲密对待,露出马脚了肿么破。
明渊目光微闪,叹道:“你不顾族规,偷偷出来,除了阿夜的原因,还有听闻了孤要选姬妾的事情是吗?”
这家伙完全没有察觉异样!
还帮她把应激反应这样解读,他是个好人,绝对是个好人。
不过,他选姬妾,和那什么夙夕有什么关系?
听他的描述,夙夕跟他也不熟悉,难不成......是盲婚哑嫁下的未婚夫妻关系?
不顾族规跑出来,这夙夕难不成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便死心塌地了?
唉,这戏,有点难演啊,她是不是挑错剧本挑错演对手戏的人了啊。
暂时,先把自己当成是苦恋他的苦逼少女吧。
秦如歌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论影帝的自我修养,便调理好了心态,撅嘴生闷气道:“哼,渊哥哥好生福气,很快便能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抱满怀,哪里还记得远方还有人等着。”
“夕儿,你该明白,这是太后的意思,孤也是迫于无奈。”
说就说,还动手动脚的,这什么人,还好人呢,她收回先前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