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关切地凝望着秦如歌纠结奇丑的大脸盘,费了好大心力才强忍不吐她一脸的冲动。
先前让她推拿,她也不是这般为难模样......
“不用收拾了,你们下去吧。”余光注意到闲杂人等,明渊神色微敛:“没有旁人,你总该高兴些了吧。”
这人,怎么这么不厚道呢!?
秦如歌想哭,弱弱看了凤妖孽一眼,艾玛,那眼神儿,忒好使,能杀人的样子。
心里寻思着赶紧把明渊这祖宗伺候好了,完了出去给凤妖孽解释清楚,让他消消气,就怕那家伙火起来,一把烧了西凉宫,虽然这有些过分天方夜谭。
心思不在其上,推拿的力度也不到位,明渊切身感受,疑惑道:“夕儿,怎么了,刚才在园子里玩乌龟蜘蛛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太后让你难受了?”
神思一闪,秦如歌换了一副恭谨恬笑的样子,道:“没有的事情,只是今儿个玩累了,想回去睡个午觉,是夕儿不好,闪什么神呢,夕儿这就专心些,也好赶紧完事赶紧睡大觉。”
力道正了,穴位也正了,明渊本想说放她回去睡觉的,可是这份宁静依然,却让他沉声了。
罢了,迟一时半会儿再回去午睡,她应该也是可以忍受的。
守在外头的几个太监眼神儿使劲打量凤明煌他们。
“你们几个,不是御膳房那边的吗,怎么招惹上皇上请来的贵客的?”
这些个长眼色的,倒知道讨好贵客,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凤明煌徐徐瞥来的一眼,让他们如沐寒霜,还有一丝尖锐,直逼人无法喘息。
这人是怎么回事,同是太监,怎生异类之感。
凤明煌垂眸眼去精光,子鼠向前半步,挡了他,赔着笑脸道:“自然是巧合,让贵客给顺手揪了过来,贵客是皇上眼前红人,我们可得罪不起啊,只能随了她了。”
这番说辞,倒也说得过去,无人起疑。
这番说辞,倒也说得过去,无人起疑。
好半响,秦如歌才蹑手蹑脚出来。
“皇上刚刚睡着,今天受了惊吓,你们得好生伺候着。”
“奴才明白,贵人慢走。”
秦如歌颔首跨出两步,又驻足指了指凤明煌等人:“忘了说,皇上圣旨,你们三个到太医院拿那蓝蝎来,送到我的房间去。”
“奴才遵旨。”
弯腰的有四人,声音却只有三,毫无疑问,凤妖孽傲娇了。
秦如歌有感头皮发麻,让凤妖孽给她行礼弯腰,是不是太不要命了?
秦如歌回了自己的房间坐立不安,胳膊肘搁在桌上,食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过于频繁,显现烦躁。
房门是让人给甩开的。
秦如歌一脸花香的模样瞪着来者,还好她这地方偏僻,没几个人走动,不然这太监比贵人还要嚣狂,目中无人,也太诡异了。
“你们三待外面,不许进来。”
命令,是凤明煌下的。
三人弱弱看着秦如歌:“小姐。”
秦如歌黑脸颔首,三人便给他们合上门扉。
周遭没人,妖孽马上露出原形了。
这丫像是巨人一样,横亘在她眼前,阴影邪佞,压得人心重心塞。
那点在等他来时筑起的强硬壁垒,软了。
啧,她这是心虚毛线啊?
他拉了她的胳膊肘,将她往身上牵,淡漠道:“在我眼皮底下爬墙,秦如歌,你够可以的。”
秦如歌吃痛,好不容易挣脱开来,也是有些不爽道:“爬泥煤的墙啊,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不成,那种情形下,我难道有别的选择?”
“情势逼人,便只能屈服吗。若是这么算来,要是哪一天他欲念起了,你也‘逼不得已,不是我的错’的,就听之任之了?”
秦如歌无语吃瘪:“你这是没有的事,非要拿来说。就算有,我不会跑吗,当我智障不成?”
“是吗,你可知,本王待在那里多久了?”
按他们先前描述,应该是御医来给明渊看诊之前,他们就到了。
秦如歌专注想事情的时候,无赖欺近,食指挑起她的下颔,薄唇就在她的唇上首,稍微顿一顿就能碰上。
“你说,你给他唱曲,那么关心一个男人,是假的么?如歌,你可曾为本王高歌一曲过,如今让别的野男人占了先机,你可真是对得起本王啊。”
“不唱也唱了,那你想如何?”
“给本王唱歌,给他唱了多少曲多少遍,便百倍千倍的还给本王。”
“百倍,千倍,尼玛,我把嘴唱烂了也不见得还得完!不对,等等,刚刚在他的寝宫那边,你已经占了我便宜,这波算是两清了!”
凤明煌把玩着她颊边的发,发尾撩绕着她的人皮脸,皮薄,倒还有一丁点感觉可感。
这人邪笑道:“那个,怎么能算是占便宜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你我这样新婚燕尔的,本王那般失了自持,是太过眷念爱妃,是本王对爱妃的雨露恩泽,怎么就成了讨债了,爱妃把本王的浪漫,想成了那般不堪,爱妃可对得起本王?你,该罚,还要在唱曲儿之上,再重重的罚。”
他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
她能一巴掌糊过去吗?
这种时候,根据以往经验,还是尽早完事比较好,拖到最后,通常都是他占的便宜越来越大。
秦如歌没好气道:“你想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