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突然支走厉晴,说什么请妇科圣手,她也不知道他对厉晴的事情了若指掌。
啊呸,她压根没怀孕。
他为她逼出厉晴,自己却在这边呼呼大睡,真是好大一份礼物呀。
咦,不对,他......和衣而睡!床畔靴边沾有泥泞!
所以,刚刚不是错觉了,这丫旁观了半天不作声。
“本王等着爱妃一个不爽,要她狗命的时候,才一声令下,让他们一涌而上,把她收拾了,可本王等了老半天,爱妃却只是一直跟她讲废话,唉,扫兴。”
秦如歌嗤声,甩了他一个大白眼,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脱下外衣和靴子。
凤明煌往内侧挪了挪,给她让出半边床位。
“她是你父王的奶娘,当初你爷爷奶奶战死沙场,是她从军营将父王一路奶回燕王府,要没了她,你父王和你,都没有后来了,要是没有这一层关系,我会卖王爷这个人情吗?”
早就把厉晴有多远撵多远了。
“呵,你查她,爱妃越来越有能耐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更何况,凤明煌孩童之时,父王便离开燕王府,撂下这烂摊子给厉晴收拾,凤明煌勉强可算厉晴拉扯长大的吧。
可是,厉晴和凤明煌关系一直不好,据说当初厉晴很不喜欢凤明煌生母,大抵恨屋及乌,情感上不喜欢他,责任上又得事事以他身家性命至上。
秦如歌这么一想,厉晴这老东西,怎么就这么像传说中的恶婆婆呢。
“就算她功劳再高,也不能盖到主子顶上。药物错服,好比毒药,可要人性命,她用这种手段陷害你,是大忌讳、大罪,合该要她性命。爱妃,好暖。”
秦如歌刚躺上去,这人就八爪鱼一样粘了过来。
又一个大白眼。
“握好你的暖玉,那更暖。”
“不,这玩意怎么及得上爱妃体肤之温。”
凤妖孽许是在外面走了一遭,体温微凉,秦如歌打了个颤,往他怀里缩得更近。
“我先看看能不能收服她,如若不能,再剪败枝。”
睫毛扫过他锁骨下方的皮肤,丝丝痒。
他窝在秦如歌颈间,鼻息喷薄、炙热,轻音邪笑。
“心计好深的女人。”
“不舒服了?”
听说男人大多喜欢白莲花,最好越蠢越好。
“怎会,就喜欢爱妃这一款。”
秦如歌闷哼着,咬上他的锁骨。
凤明煌浑身一抖,呼吸不大顺畅,双手也开始不大规矩。
“点火的下场,你预想好了没。”
她捧住他的脑袋,往下掰,对上凤妖孽染了情|欲的墨眸,秦如歌皱皱鼻子,狡黠龇牙笑着。
随即,含住他微凉的唇瓣。
凤明煌垂下眼帘,半开的长眸,收尽她只在夜晚绽放的娇媚。
很好,看来她是做好准备了。
两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她迎上他的狂妄肆意。
就在秦如歌难得热切回应之际——
“王,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求见王妃。”
二人瞬间如浇冷水,唇瓣胶着凝然。
通报者在外间絮絮发抖,怎的宫里的人这么不长眼色,非要在夜半来访!
唉,对方好像挺急的,他不得不催促:“王爷,王妃......”
“滚——”
随着一声雷霆爆发,那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随即,一阵夸张的爆笑久久不绝。
宫装少女在燕王府偏厅来回踱步。
“怎么还不来呢?”
“这个时辰来找我家王妃,还想多快?穿衣服什么的不用时间呀?”莲儿打着哈欠,挂在漆柱上,半睡半醒状态。
穿个衣服哪能这么久,莫不是燕王妃在摆谱吧,宫装少女不忿地想着。
秦如歌好不容易哄好了凤明煌这祖宗,到偏厅看看是谁三更半夜的摸上门来,这一看,很是眼熟。
“燕王妃!您可来了!”
“许侧妃出什么事了?”
婢女是许安冉身边的人。
难道......
“娘娘临盆之日提前了,奴婢出这一趟宫,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就是为了将燕王妃带过去,燕王妃快随奴婢来吧。”
秦如歌吩咐莲儿到药室拿相应用具,又问:“情况不好?”
婢女点头:“前半夜开始阵痛,直至奴婢出宫前,孩子还是出不来。娘娘身子骨本就不够壮,之前正妃和尊妃送过来的汤饮,为了取信她们,娘娘硬着头皮喝过几帖,怕是也有些效果,奴婢担心娘娘力气不够。”
秦如歌默然颔首,等莲儿把东西带齐,询问婢女相应细节也得知得差不多,便携着揽月莲儿一起入宫。
因着凤明煌日前给皇帝递了折子,许安冉接生一事,便也成功落到她身上来。
大越宫的守卫不敢拦她,秦若月秦观心两姐妹也奈何不得。
“该死的秦如歌,怎么又是她!”
秦若月不安地来回走动,大半夜的,她也不睡。
与她同处一室的,还有秦观心。
“月姐姐莫慌,接生和大夫,不完全挂钩,她未曾生养孩儿,在西北接触的全是大男人,接生......按理说,她该是一窍不通。”
“按理按理,按理她更不可能爬到柯神医之上,竟然把父皇都治好了。按理你也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你出去,睡不着就在自己寝宫干眼待着,别在我跟前碍眼!”
秦观心被她一顿吼骂,稍微有些心塞。
不过,她很快就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