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一个昭华公主还不够他招惹是吗,他身边的女人,艳丽无双,眉眼带媚,一看就不是良家人,当然不是良家人,曾经同在碧落城多年,容靳不可能不知道艳名远扬的霍大花魁。

辞初低声道:“殿下,是燕王。”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凤明煌跟她的关系好像很亲密似的。”慕容汾颔首,眸光闪烁且带着好奇,忽然会意了什么,他略带歉意睨着容靳:“靳,抱歉。”

“端王不必道歉,你没有说错,不是吗?”

火药味真浓啊,传说中的护妹狂魔,果然名不虚传。

再看凤明煌和那个面生的女人,他们正在挑选簪子,这大街上的摊货也太让他燕王的格调掉价了吧,凤明煌怎么不带那女人去玲珑宝阁那种地方选饰品呢。

慕容汾心有疑虑,不过看着两人喜上眉梢的神态,估计是这些便宜的摊货自有便宜才有的乐趣吧。

想想不久前他为了秦如歌,几乎买断附近的灯盏,那些也不全是价格高昂的珍品。

慕容汾忽然大惊。

他怎么会联想到秦如歌了。

他可不认为凤明煌瞒着秦如歌和昭华公主举行大婚,就意味着秦如歌在他的心里地位很低。

换作他是凤明煌,设身处他之地,也很难守着一个燕王妃,而不做别的安排。

而且,要真是不在乎秦如歌,凤明煌也不必费尽心思瞒着她,先斩后奏。

可是现在看到凤明煌和别的女人......

凤明煌把奉献给秦如歌的温柔和独宠,给了别的女人,这种夹杂着平淡感的取悦,原来,不只是属于秦如歌。

慕容汾神色变得微妙起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一笑百媚生,饶是在宫宴上见惯美色的他,也觉得心弦微微被撩拨了。

而凤明煌,许是被她的笑容征服,眸底的温柔,更深了。

“阿靳,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容靳似弦上之箭,快要开弓射出了,纳兰惜竟抱住了他。

大街大巷的,他们两个大男人,以类似于某种体位抱在一起,实在辣眼睛,而且容靳还在挣扎,想逃脱纳兰惜的束缚。

慕容汾清清喉,示意容靳注意形象,好多人向他们侧目看来了,才道:“这里人多口杂,你有什么不满,想指责他的话,挑个合适的时候再说,走吧。”

容靳紧紧抿着唇,好半宿才冷静下来,确定他不会失控了,纳兰惜才微僵着身,松开他。

“王爷,他们绕道走了。”

男人手持流苏簪,插进她的云鬓间。

凤明煌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眼神,开始回归常态,失温了。

长指也撤离霍箐的发间。

亲密不再,他们之间,又有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而这回,霍箐脸上再也找不到失落之色。

她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戏子了。

“走吧。”他先行一步。

“嗯。”

皇宫。

纳兰惜拦住已然拔剑往外冲的容靳:“你想干什么?”

“废话,我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实在不是在下泼容侯冷水,论武,容侯稍逊燕王一筹。”辞初风凉水冷道。

是又如何,打不过凤明煌,难道就此作罢不追究吗。

有时候,用武力解决,不是为了分出输赢,只是表达一个态度。

纳兰惜何尝不激动,只不过他在面对如歌的事情上,更沉稳一些罢了,可是一向冷沉的容侯,独独面对如歌的事情,冲动得似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容靳。

“今夜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慕容汾揉着眉心,似是有些疲惫的样子。

容靳听这话,蹙眉道:“形影不离守着你,是我的责任,端王已经一连多日支走本侯了,恐怕不妥吧。”

容靳听令于父皇,可是他不明白,堂堂容侯,南越的两把交椅之一,为何甘愿屈身,给他一个皇子充当护卫。

“母妃新丧,又出了二皇兄这档子事,父皇被这么一激,身子状况也恶化了,靳,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给本王些许空间,可以么。”

这话说的......

容靳不答应也得答应,还好慕容汾这么坚持,他也不想待在他身边,现在正好回容侯府在长安城的旧居。

“纳兰,你也一起离去吧,替本王送送容侯。”

纳兰惜施礼:“告辞。”

纳兰惜和容靳一起出了东华门。

容靳哼道:“一个人静一静?辞初不是人?”

“他分明是支开我们,嫌我们碍事。”

可是容靳现在没心情管慕容汾,他一门心思都在凤明煌身上。

纳兰惜自然也看出来了。

“我知道你急,可是,你不觉得太突兀了么。”

沉默良久,容靳才又开口。

“你的意思是指,刚刚我们看到的画面,里面有文章?”

纳兰惜不置可否,因为他没有证据,只是凭感觉猜测的,可是就算感觉是正确,恐怕......

“我们能想到的,那个辞初,估计也能想到,以慕容汾对他的信赖程度,燕王就算是和那女人在作假,怕是慕容汾也不肯上当。”

容靳此时又想,既然这回可能是作假,那么,凤明煌和西凉公主的婚事,会不会也是他想设计什么人。

纳兰惜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一切都是揣测,纳兰惜始终不是很放心,便道:“待会儿三更时分,我和你一起去燕王府质问他,如何?”

“好。”

帝王寝宫偏殿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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