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拜托她的事,她办妥了。

慕容汾怎么也料想不到,王妃是王爷故意逼走的,所以他也不可能猜得到,她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替容侯府争取时间,培植更多党羽壮大起来。

雪花飘落在霍箐脸颊,侍女撑开的伞刚好打在她顶上,霍箐轻轻移走伞柄。

“姑娘......”

“不用了,这雪不大,刚好可以醒一下神。”

待贺兰沅和霍箐迎面碰上时,霍箐身上肩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屑,就连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也沾有一抹白。

果真是楚楚动人。

贺兰沅脸色微变。

对于美这个字眼,她很敏锐,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秦观心也就罢了,眼前的这个妓子又是凭什么入宫?

慕容汾登基以来,找得最多的就数霍箐和秦观心,呵,两位采女。

她贺兰沅呢?明明是妃位!这些天以来承御驾的次数屈指可数。

慕容汾对她也是冷冷淡淡的。

“贵妃姐姐好。”霍箐恭谨地欠了欠身。

贺兰沅盯着她两颊的粉嫩之色,感觉心脏处尖锐地酸楚。

“大白天的,便如此急不可耐,霍采女,你不为皇上的身子着想,也要为黎民百姓想想,搞垮了新帝的身子,累及皇帝名声,无法日理万机,到时候你为千夫所指,可别说本宫今日没有提醒你。”

霍箐又欠了欠身:“臣妾定当铭记贵妃姐姐的教诲提点,臣妾告退。”

霍箐越过贺兰沅,谦谦走远。

贺兰沅有气无处使,她倒是乐意霍箐和她开撕。

就是霍箐这副冷静淡定的态度,让她无可奈何!

贺兰沅气势汹汹冲撞入新帝寝宫,吵闹声很快传了出来。

不远处,廊下有一道美丽的身影,左右伴着各两名婢女。

她眉目微微低垂,摆了摆手:“走吧。”

“皇上被霍采女迷上了,秦采女怎么不急?”婢女更加理解贺兰沅那般烈性的反应,却不懂秦观心为何不急。

霍箐现今和她平分秋色,日后大有可能成为她的劲敌。

而且宫里都有传闻,虽然二位采女都受圣宠颇深,可是明显是霍采女占上风,皇上迷她简直迷得不行,不分昼夜施恩。

秦观心无声冷笑。

这些奴婢知道什么呢。

慕容汾也不过是利用霍箐罢了。

效仿的,自然是凤明煌的手段。

他可以假装和昭华公主恩爱,来博取新帝和西凉信任,那么慕容汾也可以真的宠爱霍箐,让那个男人以为自己奸计得逞,现在霍箐得到的越多,日后只会摔得越惨越痛。

倒是贺兰沅,原来,这个女人也不外如是,草包一个。

贺兰沅没长眼色地撞了上去,久而久之,慕容汾自然会嫌弃她,要整掉贺兰沅这个女人,一点也不难。

秦观心轻吁一口气,垂眸深思。

一切又开始了,她告诉自己,慢慢来,别急。

“去,把皇上日前赐我的那套瓷具送去给霍采女。”

————

时间在指缝中流走。

容靳的地盘,渐渐由十几个城池,一直往周边扩散,不管多小的鱼虾,他都狼吞虎咽吞下。

一向坚持不从军的纳兰世家,默许了纳兰珀跟在容靳身边学本领。

秦如歌这回没有待在家里,偷偷享福,而是跟在军营里,充当军医的头头。

最后一名伤患的伤情都处理好了,秦如歌捋下衣袖,净手之后便到外头喘口气。

几名兵将路过她身边时,声音不大不小交谈着。

“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侯爷这下可算捡了大便宜了。”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燕王会以这种方式栽了。”

燕王,不就是凤明煌么!?秦如歌愕然。

凤明煌这三个字,她没有从旁人口中听到已经一段时日了,这大抵是哥哥私下里警告过他们吧。

“那可不,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让他欺负咱们如歌小姐,现在好了吧,fēng_liú不成倒成了裙下之鬼。”

秦如歌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襟:“你们说什么!?谁死了!?”

“如,如歌小姐??”

糟糕,天色太暗了,他们没看见如歌小姐在场,竟然说漏嘴了。

侯爷明令禁止不许把这事的风声透露给她知道的。

“你们说,谁死了!?”

“我,我,我们不能说!”

“对啊,侯爷下了禁令,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就弄死你们!”

“如歌!你说什么呢!”一声冷斥从身后传来。

容靳上前掰开她的指,那几个士兵一脱困,马上便消失在二人眼前。

秦如歌眼底生气尽失,抬眸看向容靳,却是一点光泽也没有了。

“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连我们的自己人也要杀!?为兄真的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冥顽不灵!”

她沉静地看着他,掀开唇,忽然不知该怎么问起。

好久,才道:“他们说他死了,是假的吧,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如歌,你别忘了,他原本就不长命,他能活到现在,不都是因为你医术高明?”

“现在他没有你吊着他的命,替他延续生命,你便理解为他毒发不治身亡就可以了。”

容靳试图握住她的双肩,说服她,却被她毫不留情,一把打掉:“什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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