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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谷。
蛊婆天天陪伴在蛊颂床头,蛊颂如今还是一个干瘪的小老头样子,皮肉还未完全恢复。
蛊颂刚刚醒过来不久,眼里的天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幽潭般的深邃,他看着神情憔悴的蛊婆,认真道:“提前了五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蛊婆的心里猛的打了个突,下意识的避开了蛊颂幽深的目光。
“娘你知道吗?”蛊颂依旧露出两颗虎牙笑着,只是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阳光,而是令人如坠冰窖的阴寒,“如果我是你,当初会毫不犹豫的掐死这个孩子。”
“颂儿!”蛊婆大惊呼喊,‘腾’的站了起来,和蛊颂对视着,却最终节节败退。
蛊颂收起眼底的阴寒只余落寞,道:“我们都没有多余的选择和时间了,娘。”
“永仙城并非那般好破,蛊术也并非那般好学。我从来就不相信仅凭一个金凌,就能让存在了几千年的永仙城崩塌,爹爹他不过是在绝望中找到了一根稻草罢了。”
“现在这根稻草捏在您手中,任她生长还是就此掐断都是您说了算。况且,您真的需要一个传人,不然在这幽冥宗,你我的处境只会每况愈下。您这些年来都太过清高,宗主把五脉亲传弟子推出来,无非就是想你跟幽冥宗各脉有些利益纠葛,以此将您绑在幽冥宗这条绳上。”
“而这个金凌她只不过是恰好合适的人,比起狼子野心的炼尸,血煞,鬼影和合欢四脉,我倒觉得式微的红叶谷最好掌控。而且您想的那件事,也必须有个人去做。”
蛊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身体越发虚弱起来,他看着发愣的蛊婆,喘了口气无奈道:“前面那几个没背景的外门弟子您都不喜欢,我都帮您杀了,这个若是您还不喜欢,那也杀了吧,宗主那里我来想办法,等我好了,我再给您找下一个……”
蛊婆呆呆的望着蛊颂,她心里知道她的儿子并非一般的孩童,实际上到现在他已近百岁,只不过他从来没长大过,以至于她都忘了,身子不长可心智在长。
他的颂儿什么都明白,什么都在替她做打算,而她却一直在执迷不悟!
……
静竹山居。
经过七天的修养,金凌的手和肩膀已经无碍,只可惜蟲谷还是被蛊婆封闭着,她出不去只能待在自己的静竹山居修炼。
冬青的状态越来越差,看着冬青一天天消瘦下去,如今只剩一层皮毛,金凌心中有些不忍。
就在她准备硬着头皮去求蛊婆的时候,蛊婆竟亲自登门了。
金凌不卑不吭的将面容不善的蛊婆请到湖边的石桌边坐下,奉上了一杯清凉的山泉,她一向不在乎吃喝,所以连茶也没有。
“我允你提一个要求,说吧。”蛊婆的手担在石桌上,掌心钻出一只黄豆大小的金色瓢虫,眨眼即逝。
金凌听蛊婆这么说,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她想都没想就道:“请您帮我治好冬青。”
蛊婆闻言看金凌的眼神充满了探究的意味,但金凌没有丝毫犹豫和动容,很坚定的看着她。
“你该知道这一个要求意味着什么,可不是一只扁毛畜生能换来的。”蛊婆将话说开了。
金凌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更知道,您从没打算收我为徒。”
蛊婆没想到金凌想得这般通透,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不愿意收她为徒。蛊婆心思转了几转,突然嘲讽道:“哼!你莫要以为欲擒故纵就能让我高看你一眼。”
“您怎么看我是您的事情,我只要知道,治好冬青就是我现在唯一个要求就好。”
蛊婆扫了眼旁边奄奄一息的冬青,挥手放出一只金褐色的飞蛾,巴掌大小,翅膀上有一对黑色的眼睛,惟妙惟肖宛若真实。
那飞蛾扑扇着翅膀盘旋在冬青上方,只见无数细小的灰色粉末从冬青的羽毛之中浮起,慢慢的附到那只飞蛾的翅膀之上。
金凌此时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粉末,而是数以千计的小虫,比沙粒还要微小,这些小虫一直在啃食着冬青的血肉。
最后一点粉末离开冬青的身体,冬青轻快的扇动翅膀站了起来,虽然依旧消瘦,但两只眼中明显有了光彩,它仰天长啸一声便冲向高空,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蛊婆端起桌上竹杯喝了一口,冷声道:“治好它也不过举手之劳,我颂儿的性命怎能与它相提并论,你重提一个要求。”
金凌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开,开门见山道:“婆婆你不必如此,蛊术这样东西,算得上黄泉界最顶尖的秘术,任谁也无法抗拒,我一俗人自然也不例外。如果您愿意教我,我会奉您为师尽心去学,可您心里清楚,您是不会教我的,如此,这个要求我提与不提有何意义?”
金凌说完拿起大竹筒再次为蛊婆倒上一杯山泉,以此来压抑心中的隐隐上升的怒意。蛊婆沉默不语,目光扫过金凌头顶,看到旁边的吊脚楼。
楼的四角有几张蛛网,紫青红蓝四色,都是剧毒的蛛类。还有这边池塘里那几只色彩斑斓不足一掌大小的蛙类,无一不是见血封喉。
桃树上盘踞的花蛇,脚下来往的毒蝎,空中飞舞的毒蜂,颂儿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恰好合适的人……
“若我愿意教呢?”蛊婆突然道。
金凌握着竹筒的手一顿,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若是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