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灵阵一开,无数光罩平地而起,将周围的人全都困在其中。
落雁面目狰狞淌着涎水,狂躁得用爪子抓挠结界,每抓一下结界便弱一分,这不入品的困灵阵根本困不了她几息。
还有广场两角夜离和白骨楼在的地方,有两道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正急速袭来,幻踪阵也从边缘开始崩塌,完全消散不过是呼吸间的事。
金凌快速抄起药瓶,心一横握着降魔杵对准一点狠狠砸下,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就是毁了这上品破境丹!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传入耳中,金凌的心跟着停跳,蛛网一样的裂痕爬满整道封印符,金凌轻轻一吹,封印符随风而散。
成功了,她居然成功了!
压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脏,金凌取出上品破境丹放入玉盒收入储物袋,收起鬼盾将剩下的空药瓶狠狠抛向空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一息都不到。
破损过半的两个大阵轰然坍塌,阴风吹散迷雾露出广场本来面貌,金凌看准一道阴风刃直直迎了上去,未被催动的软甲仅凭自身坚韧抵消了一小部分威力,金凌被打中肩膀直接飞出场外砸在石柱之上。
喉头腥甜喷出一口鲜血,吞下早就含在口中的养血丹,金凌奄奄一息得以一个夺丹失败者的姿态看着场中变化。
幻踪阵消失之后白骨楼第一时间赶到落雁身边,看到落雁那张毁了大半得脸,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周围弟子被白骨楼的气势所摄连连后退,白骨楼目露凶光,沉鱼同落雁立刻出击,一爪下去血液飙溅,不消片刻便有大半弟子被扔出场外。
白骨楼早已怒火滔天,那些弟子可以幸免于死,但他们的鬼卒同腐尸全都被双生女尸撕裂吞吃,一个不留。
血液溅在白骨楼崭新的衣衫之上,以他为中心四周满是残肢断臂,白骨楼满意得笑起来,总算平复了不少。
看到碎肉之中还有些许药香残留的药瓶,白骨楼皱眉将药瓶摄入手中,药瓶刚碰到指尖,一道血色剑气直直杀来,白骨楼本能缩手,药瓶落在地上越滚越远。
“夜离你疯了!那药瓶有问题,让我先查看一下!”白骨楼怒目对着夜离。
夜离瞥了一眼药瓶,剑指白骨楼道:“师尊说了,你生性狡诈,我不信你!”
“白痴!”夜离白眼,再次去拿药瓶,他感觉药香越来越淡了。
又一道剑气袭来,白骨楼躲闪不急被擦破手皮,一记眼刀杀向夜离吼道:“你今日跟我杠上了是吗?”
夜离剑一甩,认真道:“上次胜负未分,今日再战!”
“战就战,不打的你满面桃花开,你不知道爷爷我叫什么!”
夜离同白骨楼的沉鱼落雁战成一团,还有那胆大的弟子试图摸到药瓶跟前,白骨楼头也不回挥手打出一道法诀,那弟子的手立刻被无形之物奇根斩断飞了出去,谁也没看清是什么样的东西切断了那弟子的手。
金凌看到了,那是一根很细的丝,肉眼几乎看不到,要不是反光金凌也会忽略过去,白骨楼同人战斗从不自己出手,这算是第一次,那根隐秘的丝是他的杀手锏吗?
“金师妹,你可还好?”殷邪跑到金凌身边将她扶起,一脸关切,他几乎没受伤,只有衣服上留下几道口子罢了。
金凌知道他在意的是他们之间的契约而非自己本身,所以对殷邪的特别关心没多在意,任他扶着。
“殷师兄,咳咳,我看我还是回去吧,那些凝气高阶的弟子都不是白骨楼和夜离的对手,我修为太低,只能等下次了。”金凌懊恼道。
殷邪点点头道:“的确,这次我也托大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只要熬够了时间,六进七的门槛自然会消失,我们慢慢来。”
夜离同白骨楼打得火热,自知没希望的人也都垂头丧气的离开,还有一些不甘心的依旧在那里围观,想等着他们两败俱伤再捡漏。
殷邪扶着金凌慢慢的朝噬魂谷走。
“金师妹,刚才那迷阵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后那个阵,分明就是我们噬魂谷的困灵阵啊!”殷邪定定的看着金凌道。
金凌听出其中的试探,干脆坦白道:“我两个月前接了万法堂的任务,为的就是今日。可结果你也看到了,白骨楼和夜离的实力,不是我那两个阵就能对付的。”
殷邪以为金凌很沮丧,安慰道:“师妹想开些,这次若不是因为意外炼出上品破境丹引来了高阶弟子和那二位,最后的那丹药必然是落在师妹手中的。”
“也就只有师兄你对我有如此信心了。”金凌苦笑。
“小生自然对师妹有信心……”殷邪话只说了半句,但金凌知道他想说什么,殷邪是愿意看到她的强大,尤其是符阵方面的强大,这样他娘子就有更大的希望复生。
回到噬魂谷自己的木屋,金凌将万法堂的任务令牌交给殷邪,拜托他替自己将任务消了,毕竟她现在受了伤,是没办法再去做那么累人又耗费时间的任务了。
殷邪不疑有他,拿了令牌立刻就去帮金凌消任务。
关上门金凌换上平常的装束,稍稍调息了一下,一颗养血丹足以将之前受的伤养好,今日的事太过惊险,她现在想起还是心惊肉跳。
不过破境丹总算是到手了,所付出的总算没有白费。
金凌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练习拆符破阵被提上日程,好运不是时常都有,她希望自己下一次遇到同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