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铁殚看到林**,赶忙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见她无生命危险后方才放下心来,问金凌道:“你究竟是何门何派?姓甚名谁?上次你所告天书院之事,可否跟我回铁血盟亲自说明情况?”
金凌没有回答穆铁殚,“竟又在此处遇上,铁捕难道也是为了这迷人岭的玄秘而来?”
穆铁殚闻言诧异道:“你也是来探查迷人岭的?”
“本是路过,没想到意外搅进来,如今得知了迷人岭中状况,却是不能不查探清楚了,否则我心难安。”
穆铁殚上前一步,追问道:“迷人岭中究竟有什么?”
金凌走到林**身边道:“你若信得过我,便带上她,随我来。”
说完,金凌带着面具的脸对着穆铁殚,等他给出答复。穆铁殚回看着金凌,两条秀眉蹙在一起,颇有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让金凌恍惚得要将他当作一个女人了。
穆铁殚看不透金凌的面具,连铁捕令也探不出什么,可是从北修彤之事可以看出,这个女医修对他没有恶意,上次救了北修彤,让他抓住了天书院的尾巴。
这次又救下林**,难道说又会引出一些隐秘之事来?
穆铁殚紧握长剑的手松开些许,金凌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放松,就知道他妥协了,转身向先前那石碑处走去。穆铁殚又查看了林**的伤势,然后背起她跟在金凌身后。
石碑前,穆铁殚提剑斩去吸血藤,金凌转身对着昏迷的林**倒了声‘抱歉’,而后一点她眉心,强行逼出一滴她的精血投入石碑上‘禁’字中间那一横中。
异变突起,前方斜向下深入山涧的路上起了一阵旋风,推开其中墨绿色的毒瘴,让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路。
金凌回身看着穆铁殚,郑重的问道:“道友,此中之事我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初知时如同天地塌陷般骇然。进了此地,只怕最好的结果就是像传言中所述,失踪几年然后突然出现在某地,诸事皆忘。至于最坏的结果,怕是命殒此处。道友,可想好了?”
穆铁殚感觉背上的李**动了动,似乎快要醒来,最终呢喃着“不要”,穆铁殚想也未想,心一横道:“你且带路便是,铁殚身为铁捕,绝不会连这点胆气也没有。”
金凌赞赏道:“好,道友陪我探明真相,如若事了之后你我还能有命,我自会帮道友解去疑惑,在此之前,还望道友莫怪我不告之过。”
穆铁殚点点头,“阁下自然有阁下的苦衷,铁殚晓得。”
金凌第一个走上那条小路,一踏入山涧的范围,顿感阴风环绕遍体生寒,老鸦叫声粗劣嘶哑,带给人凄凉之感。
死气沉沉的环境下,墨绿色毒瘴密布也看不清周围情况,空气中苦味混合着死尸一般的腐臭味,所走的小道上还不时可见白骨烂肉埋于泥土之中,爬满毒虫白蛆。
小路一直往下,走了约莫半刻钟,金凌听到水流湍急之声,拐过一道弯,就见远处一道石拱桥架在溪流之上,石拱桥对面是一面山峰峭壁,直上直下,峭壁上密布成百山洞石室,其中透出暖黄灯火之光,每个山洞口都被禁制封闭,让人无法窥探其中。
两人正欲走上石桥,四周毒瘴忽然躁动起来,大有合拢之势。
此地毒瘴浓稠如水,沾上必会中毒,唯有走上石桥才能避开,金凌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到穆铁殚跟前拿下他腰间铁捕令道:“借令牌一用。”
话音一落,穆铁殚被金凌狠狠一推,推出了毒瘴范围,他回头时就见汹涌的毒瘴像巨兽之口,将金凌整个吞没。
“医师!!”穆铁殚大喊,拔剑冲过去,但那毒瘴如同活物,登时伸出一条条触手阻挡穆铁殚,他的长剑一碰到毒瘴立刻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冒起青烟,他与长剑相连的神识也剧痛难耐。
穆铁殚背上的林**悠悠转醒,识海中一片混乱,记忆颠前倒后一时难以理顺,稍稍催动神识,整个识海就撕裂一般的痛。
她朝前面毒瘴看了眼,喃喃道:“师父……”
这时,毒瘴缓缓向两边分开,金凌举着铁捕令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白杨,她面前站着一个青衣妇人,双目湛湛有神,自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抬起的手掌正顿在铁捕令前。
穆铁殚辨出青衣夫人身上的威压时大惊失色,来人居然是化神后期,刚听林**叫了声师父,那便是天竹子真君了。
“你是铁血盟的人?”天竹子眼角溢出冷光,神识不由分说的压过来,仔细探查金凌底细,她接到林**的求救才赶来,一来就遇上有人闯入迷人沟,本以为只是几个小贼,却不想一靠近身上刻印突然痛了一下。
那痛来得快去得快,但确实是痛了。
金凌后背冷汗涔涔,识海中神识将济魂戒层层包裹,确保密不透风。她没想到天竹子这一族的刻印经历了万年,血脉一代代稀释下来,还能如此灵敏。
不过也多亏了济魂戒突然的震动,让她提早察觉到天竹子的靠近,只是现在,千万不能被天竹子发觉。
以她这一族对逍遥散人的忠心,难保不会杀了她夺走济魂戒,完成逍遥散人当年夙愿。
金凌放下铁捕令,镇定道:“正是铁血盟,此地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晓了。”
天竹子走出毒瘴范围,不以为意道:“知道,又如何?此地之事,早已知会铁血盟主,若无他的首肯和帮助,我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如何能将此事进行下来?你二人想必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