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廖将军匆匆走进屋内,他见林羽慕和叶珞绪皆是忧虑担心,而躺在床上的柳棠面无血色、极其虚弱,知是情况不妙。
他走到床头,安慰道:“兰儿已经带上我手信,快马加鞭去请秋莫予大夫前来,他是御医之首,医术大可放心。”
“谢廖将军。”林羽慕和叶珞绪道。
廖甫却是摆了摆手,道:“你们助兰儿去取徊,如今安全归来,应当是我谢你们才对。”
“廖将军言重了。”
“内伤很重啊……”廖甫走到床前,俯身给柳棠搭了下脉,喃喃道,“怎么会受这般重的内伤呢?若是小病小痛,我尚且还可一治。现在看来,确实只能求助秋御医了。”
听他如此之说,林羽慕愈加焦急,暗自祈祷秋御医快些到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才听到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韵兰将门推开后,忙对身后之人道:“秋叔叔,床上之人就是我说的柳棠,他好像受伤很重,您快帮忙看看吧。”
本以为御医之首定是以为头发花白的老人,却不料眼前之人只有四十余岁,且气宇不凡。他与廖甫相互颔首打过招呼后,拎着医箱大步走到床头,躬身为柳棠搭脉,而后又翻看他的眼皮一看。
“这位少侠体质本算是极佳,却还是被如此阴重之气侵体——尽管他的潜意识还在以真气与之对抗,但还是力不从心啊。”秋莫予一边对其施以针灸,一边道。
“是因为徊吗?”韵兰将徊递给他,问道,“我携带它不过一个时辰,就觉得身体冰冷无力,他怕我经受不住,便一路都换由他携带着。”
“徊?”秋莫予将七八根毫针刺入柳棠体内后,拿起徊仔细查看,而后道,“果真是有冰寒之感直灌体内,而且这股感觉与柳少侠体内的寒气一致。如此看来,果真是因为此物让他身受内伤,且日益加剧,直至重创的。”
“唔!”
就在他们谈话席间,柳棠猛然惊坐而起,一股鲜血从他口中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