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元有些不信地说:“哦?那么你什么都没有做咯?我再问你,是谁捅了慕容少锦一刀还割了他的舌头,将他弃之荒野?”
胡皮完全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前几天杀的那个人是就是姑苏出名的慕容家的大少爷慕容少锦。[?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了。
“你……你是说那个人是……是……是慕容……少锦?”他现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不止是胡皮,连趴在地上的胡立人都惊呆了,那个人是慕容少锦?
这个祸可闯大了,难怪突然有这么一个人物杀到他们这里来,在姑苏这个地方得罪了慕容家族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胡皮指着胡立人说:“是他,都是他做的,是他杀了那个慕容少锦,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不过就是给他帮点小忙,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
胡立人咬紧了牙关,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放屁,是你害了那个男人,我捅了他,是你割开了他的舌头,把他丢在荒野等死。”
欧阳德元冷酷地看着胡皮说:“你看,你哥的说辞和你可不一样,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
胡皮站起来冲着胡立人冲过去,一脚踢在他的心口。
“你临死还想拉我做垫背吗?你这个混蛋,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要杀慕容少锦,我们能落到这个地方吗?混蛋,你想害死我,我先杀了你!”
他目露凶光,捡起那把胡立人掉在地上的大刀就要往他身上砍。
欧阳德元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既然他们想要狗咬狗,他也乐得看一出好戏,对于这样的人渣,真是死一个少一个,死干净了更好。
这时候独眼老刘突然走了出来,他大叫一声:“二爷,你疯了!杀了大爷有什么用,要杀也杀这个男人啊!”
胡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唇一咬,抓着刀就朝欧阳德元砍来。
欧阳德元冷笑着说:“自找死路!”
他提剑轻松地削掉了胡皮握刀的那一条手臂。
看着自己的手臂落到地上,而身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时,胡皮尖叫着晕了过去。
他不是痛昏的,他是被自己吓昏的。
欧阳德元的长剑直指胡立人,“向你买这些少女的人是谁?你已经卖掉过多少人了?一一说清楚,否则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立人看着此刻跟血葫芦一样昏死过去的胡皮,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忍住疼痛说:“我已经卖过两次货了,第一次三十人,第二次二十五人,我已经卖掉了五十五个女人,这一次他要五十人,而我只凑了三十三人。”
“你的买主到底是谁?在哪里将人交给他?”欧阳德元知道只抓到胡立人根本不算将这个团伙连根拔起,只有收拾了那个买主,才算将这个团伙土崩瓦解。
“我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是独眼老刘告诉我有这一条门路,我们都叫他笑面虎。”
说完之后,他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独眼老刘,独眼老刘脸色巨变,他转身就想跑。
可他的动作能快的过欧阳德元吗?
欧阳德元一把就揪住了他,“想逃吗?来不及了,我奉劝你乖乖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否则你的下场会比胡皮更惨。”
独眼老刘见自己落在欧阳德元手上,知道再想隐瞒也是徒劳了。
“唉,这个事情……说来说去都是一个贪字。我在兰向文的府中做仆人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兰向文为人有些迂腐,但是心地善良,三年前他救了胡立人,让他做管家,之后我就和胡立人一起私吞兰府的银子,开始的时候拿得不过是几十两,后来我沉迷赌博,而且越赌越大,需要的银子也多了。”
独眼老刘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输光了自己的棺材本之后,对兰家的银子起了贪念啊。我和胡立人不止偷银子还偷一些珠宝玉器出去卖,有一次就被兰向文现了,他说要辞退我和胡立人,如果我们不走,他就要报官,我们害怕极了,又舍不得兰府的那么多银子,于是我们两个人拉上了胡皮,一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杀掉了兰向文和他的妻子林氏,最后怕人追查就放火烧了房子。”
欧阳德元说:“那么也是你到处制造谣言说兰向文疯自己烧掉了房子,同时烧死了自己和妻子?”
独眼老刘点点头说:“没错,是我,我们三个人把兰家的钱财分赃了之后,见兰家还有一个绸缎庄在,虽然布匹都被其他佣人抢完了,可是那么大一个空房子也是有用处的。”
胡立人艰难地开口说:“对……所以他才叫我和胡皮跟他一起做了这无本买卖。”
欧阳德元盯着独眼老刘说:“想不到你才是主使之人,说,到底把人都卖给谁了?你们之间有什么联络的方式?在哪里交人?”
独眼老刘突然从喉咙里出咯咯的笑声说:“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大有来头,和刚才故意被抓的姑娘是一伙儿的,虽然我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我比那些有眼无珠的人看的明白。”
说完他指着胡立人和胡皮说:“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我的事都坏在了你们的身上!”
趁欧阳德元没有注意的时候,独眼老刘不知道朝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颗什么东西,吃下去之后,他就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断气了。
欧阳德元见独眼老刘服毒自尽了,他的注意力就又都放在了胡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