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失魂了一样的白瑾月,一直盯着床上的希晨,不时的去把她的脉搏,确认她还有脉搏才松手,就这样反复的做着同样的事情,渐渐的外面天色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太阳也照进山谷。
希晨还没有醒来的迹象,白瑾月拿起她的手把了把脉,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因为脉搏还是比较弱,但终究比昨晚强了许多。
白瑾月脸上凝重的神色才退了下来,倒是想起自己一夜没睡,而且现在也不可能去休息了,于是想着去厨房做点东西,却发现希晨似乎醒过来了。
希晨的确醒了,一有直觉,就感到心口处隐隐作痛,不禁蹙着眉心,睁开眼,发现白瑾月又惊又喜的盯着自己,他一直照顾着自己么。
“小晨,你醒了,心口处还是痛吗?”白瑾月看着希晨眉头深蹙,脸色苍白。
“嗯。”希晨像是听到似的应答着,可是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我先给你试着,然后喝药谁一会就好了。”白瑾月说着拿出银针,动手给希晨扎了起来。
希晨依旧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感觉浑身无力,心口又痛,好狠累。
白瑾月给希晨扎完了针,看着希晨已经又一动不动的,把了脉搏,显然是睡了过去,于是收起东西,转身出了房间向着厨房去给希晨做。
昨天是因为药材采好后,想到没有油灯了,希晨有怕黑的习性,所以便到到谷外云雾镇上买,回来的时候遇到官兵盘查一番耽搁了几刻,所以回到谷里的时候已经是那么晚了。
白瑾月心里还在后怕,要是她一直在地上,再躺多半个时辰就性命不保,一想到这里,心里怎么都无法平服,若是自己晚一步,真不敢想象。
对于昨晚希晨的发病,白瑾月觉得万分疑惑,她是不是又在想那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可是看着地上的蜡烛,是在楼梯口的,还剩一点点,难道她去阁楼找蜡烛了?是突然病发的么。
白瑾月想了想,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又伤心引发的,另一个是自动的突然发病,不过至于是那一种,都要等希晨醒来后才知道原因,想到这里便专心的做药膳了。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刚吃过东西,想着看看希晨醒来没有,于是便走出了厨房,却发现有人快速的靠近药舍这里。
“谁?”白瑾月不由得戒备的说了句。
白瑾月话音刚落,忽然一个黑色锦袍男子出现在院子里,看清来人的样子后,白瑾月倒是没有再说话。每次他来都是戴着面具,今日衣着服饰依旧,可面具却是没有戴着,显露出的是一张俊美的面容。
来的人正是玄君烨,他一夜施展轻功狂奔朝着药神谷来,夜行千里,现在已经是巳时末,他一路走直线,已经花了十多个时辰了。心里由于担心希晨的情况,根本不顾休息,所以来时候面具并没有戴上,头发也有几丝散落,不过依旧是双目有神,没有一丝的疲惫在脸上。
“玄君烨……她怎么样了?”玄君烨看到白瑾月冷漠的眼神看向自己,还带着探究。
“她醒过来了,只是身体极度虚弱,而且她似乎心疾总是发作,若是执意带走,出了药神谷若是病发,概不负责。”白瑾月知道,他来定时因为希晨出事的原因,总觉得那个蛊还有别的用意,虽然还不知道,不过蛊有许多种,希晨出事,看着他的样子,想必是连夜马不停蹄的赶来的。
玄君烨脚步没有停顿,听了白瑾月的话,心里却是安心多了,像是是不是要等着希晨醒来之后直接带她回去。可是白瑾月的话,又担心她的身体,若真的出事自己肯定不允许的,看来只能让她在这里调养些日子,自己的内伤还没好,两个月就安心的在阎谷养伤,等她好了再来接她便是。
走进屋子里的玄君烨,看着希晨脸色苍白,躺在床上,衣服也换洗过了,衣物都是自己为她准备好的,脸色没有昏迷时候的蜡黄,看来事醒来几日了吧。当时玄风他们送人来的时候,回去禀报说,白瑾月看着希晨手时,眼神变了变。
后来自己来看希晨时候,发现他给希晨把脉时候,也格外的专注,而且看着就像是认识般的。虽然不明白,但是有种自己的东西被窥视的感觉,不爽。
“等你好了,烨便来接你回去。”玄君烨看着熟睡的希晨说着,还给她掖了掖被子,看着她安好的睡着,其实后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蛊不再骚动,也就想到她已经没事了可还是舍不得折回去,直到现在看着她才安心,接下来的两个月,自己是真的要专心养内伤了。
玄君烨留恋的看了希晨一样,然后才起身出了药舍。
“她就拜托了。”玄君烨第一次向着别人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但是为了希晨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希晨好好的做什么都可以。
“不送。”白瑾月吐出两个字。
看着玄君烨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白瑾月才回屋子里,又给希晨罢了脉,于是到厨房去,药茶这时候已经沸腾了一会了,看了看还要一会才好。自己离开几个时辰,为什么会这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梳理着这几日自己下的药哪里不对,还是她身体的缘故。
希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感觉到自己胸口不疼了,屋子里没人,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看来昨天白瑾月真的是出谷了。
“白大哥……”希晨喊了一声,倒是没人应,于是想着坐起身,可是发现身体就像是散架似的难受。不过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