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还真的是打了,她一贯的理智都去了哪里。
“医院检查,颅内有轻微的出血。“
苏毅惊了一下,可真没想到覃茜茜会打的这么重,当时沈薇然是捂着头离开的,走的也匆忙,他连看都没有看清楚。
“真的是夫人吗?”
“现在看来再也没有多余的猜想了,她现在不想见我,你去劝她去医院看看,烟灰缸砸在脚上要是伤到了骨头就麻烦了。”谢昀从兜里慢慢的拿出一盒烟,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点燃。
苏毅很少会看到这样烦躁的时候,他也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他像神一样的存在,可到底还是个凡人,有着人最常有的七情六欲。
在沈薇然和覃茜茜之间,他还是感觉到疲乏了。
“我会去跟他说的。”
谢昀抽着烟没有说话,目光缥缈虚无的看着窗外,微微眯着眼,带着些诡异的危险。
刚刚覃茜茜在办公室跟他强势的一番对话,令他觉得诧异,也让他真的认真的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态度。
找到林桑榆的话,依照她的性格应该会奋不顾身的从自己身边离开了。
茜茜这是要改变他这么多年的习惯,可是他的习惯,她又怎么改的了。
晚间,茜茜独自窝在办公室窄小的沙发上,整个人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闭着眼睛睡觉。
谢昀去了医院,那她回不回去又如何,她在这个国家,从来就没有一个家。
这个时候她也想有妈妈在身边陪着自己,她可以跟她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可以哭诉自己的委屈和难过。
但是她除了浑身发冷的躺在这里,却连幻境都没有。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她连父母的样子都快记不住了,以前家里了从来没有父母的合照,更没有什么照片,就连她小时候的照片都没有。
她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累过,这时候如果能睡着也好,至少还能在梦里躺在妈妈的怀里,听她说说很久以前的故事。
但是自己的脚疼的根本睡不着,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办公桌上的一盏台灯,脚肿的很严重,也很烫。
她动的有点艰难,沙发太窄,她一直动,然后就摔在了地板上。
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急急地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放在沙发上,茜茜闻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的皱眉。
“你来做什么?”她睁开眼睛看清了谢昀的脸,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谢昀看了看她的脚,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马上去医院,要是你敢反抗,我就把你关在家里。”
他没好气的样子若是看在旁人眼里必然又是一阵误会,茜茜也不想为难自己,现在公司里也没有人,她有什么好别扭的。
谢昀把她抱了起来,她也就任他去了,这脚要是不治,要是废了她可就太划不来了。
一路上她坐在车上乖的像个孩子,没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谢昀专心开车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对沈薇然,她的反应完全是正常女人的反应。
结婚这么多年,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婚姻该有爱情,也没想过可能覃茜茜爱他。
可是现在,他却在想这个问题,覃茜茜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才会有这么过激的反应,或许那些只是她说的气话。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不会的。
“你的戒指呢?”谢昀发现她手上没有戒指的同时也发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也没有了。
“扔了。”她简短直接的回答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谢昀的手猛地一下子捏紧了方向盘,扔了?按照她冲动的性格,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之后谢昀就像是生气一般,一直不跟她说话,把她送到医院抱着她去检查,然后送她去病房。
整个过程,他只是在跟医生说话,就是没有跟茜茜说话。
“如果还想保住你的脚,这段时间就好好的养着,你要是实在是想工作,我让人送到医院来。”
“可是应酬呢?”
谢昀忍了许久的怒火此刻正要喷薄欲出,本来温润的眼睛,盯着她有点发冷。
“覃茜茜,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茜茜靠在病床上,一副闲散的模样,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好,我不太得寸进尺,你已经把我送到医院了,可以走了。”
谢昀深深的瞧着她,脸上温色全无,目光也有些发凉。
“茜茜,你爱我吗?”他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人会说谎,但是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茜茜被他的问话惊的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一下,随即脸上扬着明艳的笑:“在你看来我爱你吗?”
谢昀的手慢慢的伸过去擒住她的下巴,目光久久的落在她的脸上:“在我看来,你很爱我。”
他当然知道什么是爱,他曾经很爱沈薇然,沈薇然也爱他,他们很幸福,但是那是一种彼此相爱的爱情。
茜茜挑唇冷冷的笑了笑:“我不会去爱一个不爱我的,我只是做了谢夫人分内的事情。”
谢昀拧眉,不太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做出假装爱你的样子,就显得谢夫人在这个过程中扮演的尽职尽责。”茜茜的语速不快,吐词清晰,谢昀真真的是一字一句都挺的清楚。
手中不由得加重了力道,茜茜淡淡的蹙眉之后就舒展开眉头。
谢昀之后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