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这几日正盘算着这件事情,正想寻个日子早些回去呢。”
“那你说,你打算几时回去?”
我愣了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连随意编个日子来应付夏连都编不出来,思绪神游的擦干手,又坐回床上,默了一会儿才道:“如今离落的境地十分艰险,我这个时候走人显得太不仗义,待他状况稳定一些我们再走。”
“就知道你会找这个借口。”夏连翻了个白眼,将果核往身后随意一扔,拍拍手深叹一口气道:“我看回燕南山的事情是遥遥无期喽,也罢也罢,我懒得管你,反正师父没交代我非要什么时候带你回去。”
说罢,便转身大步走出门去,我隔着窗户往外看,见到云鄂抱剑站在院中的茅草亭子里,夏连几步走上前,笑嘻嘻的与云鄂说着什么,云鄂难得的将嘴角扬了扬,全然没有察觉到夏连将自己黏哒哒的双手默默的在他衣裳上蹭了好几回……
这个死小子,分明自己也沉溺在温柔乡中不舍得离开,还好意思说我呢……
院子里那两人的形态望得我眼睛疼,想起方才见到离落时他脸色不佳,便起身出屋,打算前去看看他。
到离落屋前时,却见到秦若和玄音守在门口,玄音一如既往的一脸面无表情,秦若虽看似镇定,但眼中还是掩不住几丝担忧,时不时的忍不住回头朝屋内看。
我立刻察觉到事态不好,急忙加快步子往前走,见到门是虚掩的,伸手刚要推开,引我们上山的那位小童便端了盆水从屋中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
再朝屋中看,却只见到陆东庭站在床边,床上是个什么情况却看不真切,忙低声朝秦若问道:“怎么了,只不是离落出事了?”
秦若柳眉微皱,点头道:“方才睡下后一直没醒来,奴家过来叫他用膳时才发现他昏迷过去了。”
我不由得担忧起来,“是不是昨夜太过劳累了?”
秦若摇摇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又往屋中看了一眼,“陆先生怎么在里面,难道他懂医术?”
“奴家不知,只是苏先生交代过,无论有什么事情,便去找陆先生。”
我这才发现不见苏晋的影子,便开口问了一句,玄音告诉我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不久前便下山了,今夜便可回来。
“可有人护着他?”
“夫人放心,青云和无伤跟在先生身边,先生不会有事的。”
玄音这一声“夫人”叫得我有几分心虚,但此时也不是纠正这个的时候,便没有多说什么,与他们一起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