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吓得不住磕头:“是他们让小人做的,不关小人的事啊。”
倒是开脱的及时,秦乐菱坐回凳子上,道:“说明白点。”
掌柜狠咽两口口水,理清思路道:“是县令大人派人来说,皇帝派出了寒王殿下来青州赈灾,可殿下只派了随身侍卫前去,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若是有陌生人住店,一定要仔细观察,然后通知他们。小人也是被迫啊,全县的客栈都会这么做的……”
“那你通知了没有?”楚璟烨问。
“没,没有。”掌柜振振道:“小人早就看出殿下大人明察秋毫,自知瞒不过大人。而且县官鱼肉百姓人人得而诛之,小人早就深恶痛绝……”
什么呀,我看是还未来的极吧,秦乐菱嫌弃的看着掌柜的口若悬河。
“好,算你揭发有功,明日你同本王一同回青州城,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掌柜的一惊:“呃,这个……”
秦乐菱道:“怎么,你不愿意将他们绳之于法?”
“没有,小人愿意跟随大人。”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明日随本王一起离开。”
掌柜的比刚刚更惊,刚急着想说些什么,被楚璟烨一个眼神看过去,不敢再说话了。
这里可是她的房间,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秦乐菱只好返回楚璟烨的房里睡了。
一想到楚寒要和那个掌柜的一起呆一夜,秦乐菱就浑身发麻。
实际上也没有一起待一夜,不到半夜临朐的县令大人就带着一伙人把这个客栈包围了,让人搜房。
秦乐菱觉得自己今年犯太岁,怎么走到哪都会被人逮呢,还都是这样兴师动众的排场。不过也正好过一下侠女风范的瘾,好好惩治一下贪官污吏。
只听一阵声音,隔壁的楚璟烨被人发现了,本着看热闹的心态,秦乐菱也被人发现了,被请到了楚璟烨也就是自己原来的房中。
掌柜的本性毕露,见到临朐县令如同见到亲爹一般,大叫着扑向县令:“就是他,他就是寒王,我已经确定了!”
秦乐菱啧啧称奇,这掌柜的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原来这掌柜的动作比想象中的这么快,下午他就给县令送了信儿,县令说让他再确定一下,晚上相互通信。
县令冷冷看了掌柜一眼,掌柜立刻禁了言,不敢再有动作。
县令倒也礼貌,对楚璟烨行了正式一个下跪礼,面不改色道:“不知寒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望殿下赐罪。”
“无妨,是本王私下来此,并未让人知晓,你起来吧。”
临朐县令却不起来,跪着继续道:“下官还有罪,下官有违皇命,没有办好赈灾事宜。”
没有料到临朐县令竟会如此坦诚,楚璟烨道:“那县令打算让本王如何惩治你,若是你肯将粮款拿出赈灾将功补过,本王还可饶你一命。”
“下官自知自己罪责深重,不敢求殿下宽恕,不过……”
临朐县令说着看向身边官兵,立刻两人抬过来一箱子东西。县令示意他们打开,里面是一整箱黄灿灿的金子。光芒四射,晃得人眼花缭乱。
这金子成色不错啊,上次皇帝赐给她一千金也没有这么多这么亮。这一箱金子足够养活百户寻常人家过一世了,县令还真是有钱呐。
楚璟烨嘴角撩起,“县令大人这是想要贿赂本王吗?”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若是殿下肯放下官一马,楼下两马车金子就都是殿下的了。下官还知,晟王殿下在青州势力遍布,下官不才,以后愿誓死效忠寒王殿下。”
秦乐菱不可置信,两马车!他家开金矿的呀,楚寒可要撑住了。她就快把持不住了,好想抢过来呀。
其实对于楚璟烨而言,最大的诱惑还是能在青州拥有自己的势力。
青州位列九州大陆之一,控制着中原往胶东的交通要道,为国之咽喉,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能在此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后与晟王相争势必会多一分筹码。
见寒王似在权衡,县令站起来倒了两杯酒继续利诱道:“青州刺史施月久早就是晟王殿下的人了,还有各县官府相互勾结与朝中不少大臣相互勾结,他们大都是晟王殿下的人。比起他们做的,下官不及九牛一毛。下官可将他们一一列出,殿下回去禀明皇上,定可使晟王重创,也可使殿下立一个大功更得皇上器重。”
楚璟烨眸色幽深,“你倒是想的周全。”
“若是殿下肯相信下官,就同下官一起饮了这杯酒吧。”
临朐县令将倒好的酒端到楚璟烨面前,不过一个县令竟对皇子之争之事如此清楚,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楚璟烨想了想,接了过去。
秦乐菱定定看着两人的动作,没有言语。
见寒王将酒杯接过去,县令诡色一笑。此下既为保命,也为长远打算。
他早知晟王寒王相争已久,两位皇子的母亲一位是位高权重皇后,一位是深的恩宠的贵妃。前些日子皇后犯下大错被废黜后位,晟王殿下盛气渐衰,他也该找对明主才是。
临朐县令也端起酒杯,对着楚璟烨一示礼,然后一饮而尽。
“就只能做到这样了么?”
楚璟烨轻蔑一笑,将酒杯翻了个个,一整杯酒尽数洒在地上。
临朐县令满脸难看:“殿下这是何意?”
他不信,这么大的诱惑寒王竟会不动心,难道还嫌他给的好处不够多?
“你腐败至此不知悔改,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