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不像是鬼怪的,听起来并不吓人,而像是有人受到惊吓,产生的惊叫,王楚从来都是个好事的,她小解完便想去探个究竟,当然她并不敢自己去。
“宴帝,咱们要不要去瞅瞅?”
不知什么时候,园中的雾气重了起来,可视距离只有三四米,这种情况实在不宜向远处走动,洛宴道,“老实的去帐篷里待着,别没事找事。”
说完她便把王楚给轰回了亭子,然后往帐篷里一塞,办事相当利索。
被塞进帐篷的王楚把脑袋从里面探出来,看不出一点儿生气的意思,倒是有些焦急,“不让我去,你可不许自己偷去,不然以后别想我再听你的!”
洛宴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向来惜命,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
别看话是这么说的,在王楚睡熟后,她很坚定的寻着声音的方向走了去,他们不能永远待在这个园子,想要出去总要寻找突破口,虽然她从不干没把握的事,但坐以待毙更不是她的风格。
洛宴这个人模样虽不出众,也不爱言声,看起来及其普通,就是性格特别,不但主意正,胆子还大的很。
园子里的雾气似乎比先前更浓了,就连强光手电也只能照清三四米远的距离,但是有一个地方例外,这里不但没有浓雾,月光还特别明亮。
洛宴寻着声音一路往前走,当她走到一个小花园的时候声音突然就没有了,虽然声音没了,但她很确定声音就是在小花园中间的坛子传出来的。
那是一个形状很奇怪的大坛子,差不多有一人高,普通的坛子直径和高一般不会差太多,这个坛子却是差的很多,几乎直径是高的两三倍,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瘪。
当然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坛子的双耳,竟然全是鸡头的形状,并且做的相当形象,被月光一照,莫名的有些瘆人。
现在洛宴是站在小花园的外围,因为这个地方太过蹊跷,她并没有贸然进去,听到不远处的树上有鸟叫声,她从包里拿出绳子去套了一只过来。
说起这个套鸟的本事,她必须要感谢自家兄长,因为这都是她哥一手教出来的,在别的小姑娘跳舞、唱歌、玩布娃娃的时候,她那位负责任的兄长已经带着她爬树掏鸟,玩儿自制的火柴枪了。
反正就是她哥玩什么,她玩什么,她哥去哪儿就把她带到哪儿。
在鸟的腿上拴上一根细绳,像放风筝似得,她把鸟儿扔向了小花园的上空,然后开始拽动绳子,控制着鸟儿的方向,以免它飞到别处。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可在过了四五分钟后,情况就变了。
那些本是静静的长在坛子四周的花草竟然跟疯了似地长了起来,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花草都长出了藤蔓,然后一齐伸向了坛子上空的鸟儿。
这样的变异像极了传说中的食人花,但它跟传说中的食人花又不太一样,食人花是猎食人或动物作为自己的肥料,而这些怪异的花草却全是为大坛子服务。
洛宴虽然想让小鸟为她探路,但并没想让这只鸟为她丧命,见到这种情况,她首先想到的是开枪,这么想的,她也这么干了,只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那些藤蔓在被打断后,很快就会长出新的,并且越长越多,她根本就打不完。
让她更为震惊的是,那些藤蔓在把小鸟给包围后竟然顺着细线向她袭了来,慌乱中,她赶紧把细线扔掉,然后连连后退,直到退出小花园她才算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男音传了来,男人该是来的很急,声音里有着微微的喘息,“你不该自己过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和z交代。”
后面是一路奔来的王楚,此时的王同学很暴躁,她抓着洛宴的肩膀不停的晃,“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怕我来了给你扯后腿是吧!”
小劫刚过,洛宴有些疲惫,她把王楚的双手掰开,“别晃了,刚才没被那些奇葩花草卷进去,别再让你给晃死了。”
接着是王楚和季凡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奇葩花草?”
洛宴把刚才的事和两人简单叙述了下,看着现在的小花园,任谁也想不到刚才是怎样一番景象,那些本是伸出长长藤蔓的花草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原貌,老老实实的长在土里。
至于那个形状怪异的坛子,虽然还是很瘪,但鸡头已经没了,双耳变成了普通坛子的形状,看着不再瘆人,而月亮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明亮,除了还是没有雾气外,跟园子中的其它地方无异。
鸡是十二生肖中的一个属性,她记得十二生肖和八卦图也是有联系的,只是到底是个怎样的联系,她并不清楚,当时她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点儿有关奇门遁甲的皮毛,很多都没细看。
不过就算不清楚,用猜的也该知道鸡该是对应的兑宫,一座用八卦图建造的地下墓,不该会出现这种低级的错误。
听洛宴说完,季凡盯着坛子看了会儿,他道,“这可能是一个祭坛,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见过类似的东西。”
洛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祭坛?你不会是说那些花草是祭拜者吧?”
在古代,祭坛是先人们祭祀神灵的特有建筑,在祭祀活动中,通过祭品,乐舞,仪式,完成人与神的沟通,以求上天庇佑,总归,这件事情是和人有关。
对于洛宴的疑问,季凡是这么解释的,“与其说是祭拜者,不如说它们是守坛灵。”
在两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