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端木雨依然躺在了床上,有人喂食。( )
柳五子弓着身子走了进去,跪倒在端木雨的床前请安。
端木雨只是道:“一边站着吧。”
柳五子起身老实的站在了一旁。
端木雨用过了早膳,柳五子便喊了人进來给端木雨梳妆,既然,是在病中,自然不能化浓妆,只是简单的扑了粉,然后上了少许胭脂,柳五子左右端详,发现确实显得自己的眼睛奇大,雾蒙蒙的。
端木雨满意的笑了,遣散了左右人,低声道:“今天午后如何,还是要等到晚间?”
柳五子想了一下道:“还是等到黄昏吧,午后人多嘴杂,怕有人误事。”
端木雨的目光中满是期待,憧憬点头。
这一天,倒是按部就班的度过了,到了黄昏的时候,柳五子派人给已经回府的凌空送去了口信道:“皇太后身体不适,要摄政王即刻进宫商讨要事。”
同时,把一直赖在这里的小皇帝凌傲龙也给劝走了。
端木雨更是早早的用了晚膳,然后遣散了宫里的闲散人等,只让柳五子的心腹守了外门,除了凌空谁也不许进。
一切安排停当,端木雨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懒懒的趴在软榻上假寐起來。
这天天色黄昏,当宫里的口谕传到摄政王府的时候,摄政王府正凑巧的不止凌空一个人。
还有一个楚蝶舞也在。
楚蝶舞已经连续來了两天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标准打扮,说是演练了一套新的舞蹈來给凌空观看。
因为二人已经订了亲,因此,即使凌空一点也不想看到楚蝶舞,也沒有任何的借口不让楚蝶舞來。
今天更是,凌空一进府就听说楚蝶舞等了一会了,微微皱了眉头,但于礼,凌空还是吩咐道:“开晚膳。”
于是,沒用过久,二人就相对而坐,开始无声的用起晚膳來。( )
楚蝶舞仔细的看了看凌空的面色,看不出半点的欢喜神情,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看來,即使有了那一晚,他对自己依然沒什么感情。
但是,随即,楚蝶舞释然了,毕竟马上要做的事情对凌空是残忍的,要是他对自己太好,恐怕自己也难以下手。
于是,二人相对用餐,却默默无言,连空气中都沒有流动着温情。
端木雨的口谕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传到摄政王府的。
凌空听了一皱眉,看了看外面马上就要漆黑的天色,心里疑惑,这个时候要自己进宫能有什么事情?
楚蝶舞却是整个人都吓的一抖,终于要來了吗?
马上,楚蝶舞抬头看向凌空。
凌空停止了用膳道:“宫里有事,蝶舞先回去吧,有事可以明天再來。”
哪知楚蝶舞认真道:“听说,皇太后病了,蝶舞十分的关心,王爷能不能带蝶舞一同进宫去探望太后?”
凌空怔了一下,沒想到楚蝶舞会这样说。
思索了一下,觉得也无伤大雅,如果真有不该楚蝶舞知道之事,把她放在威武殿便好。
便同意了,然后带着楚蝶舞跟了宫里传旨的小太监匆匆进宫來。
二人一人骑马,一人坐轿。
楚蝶舞掀开轿帘望了望外面,凌空骑马的英姿,心里欢喜了一下,又忧伤了一下。
但是,楚蝶舞想起了那晚在宫里,自己差点丧命,便什么也不想在想,只想今晚专心的做好凌言吩咐的事情!
二人很快进宫了,朝端木雨的寝宫而來,此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凌空到了寝宫门口下了马,然后亲自扶了楚蝶舞出轿子,二人才一起朝里面而去。
守门的太监见來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便怔住了,然后拦了一下,一个太监飞快的朝里面跑去,二人只好在门口等着。
楚蝶舞会來,端木雨也十分的惊讶,但是,既然是自己叫來的,沒有理由不让进來,便只好道:“让她们都进來吧。”
小太监跑了回去,才放了二人进來。
二人款款进了内室,见端木雨脸色苍白躺在了软榻上,身上穿着轻纱制成的百鸟朝凤衣,十分的妩媚动人。
凌空忙低下了眼帘,楚蝶舞则是满心了然的笑了。
行过礼,二人站了起來,楚蝶舞才道:“民女听说,太后病中,心里挂念,又听说王爷要进宫來,就厚着脸皮跟來了,想给太后请安。希望太后能福寿安康。”
楚蝶舞说的动听,端木雨也只得拿了样子道:“蝶舞真是蕙质兰心,居然这么有心,还特意进宫來探望哀家。”
说着,喊了一声道:“柳五子,看赏。”
柳五子本來沒在室内,他正在外面给凌空弄“茶”。
端木雨一喊,柳五子马上出來的,看到了楚蝶舞也有些惊讶,但是他立即明白了端木雨的意思。
忙在端木雨不喜欢的首饰里拣了一朵玉簪花,走了过來,给了楚蝶舞,笑吟吟的道:“楚小姐真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端木雨则是轻声咳了一下,柳五子忙话锋一转道:“可不巧,今晚,太后和王爷又有要事相商,不如楚小姐去王爷的威武殿候着吧?”
楚蝶舞脸一红,忙道:“蝶舞莽撞,蝶舞告退。”
说着,就朝外退去。
柳五子送到了门口,招了一个小太监过來,相送楚蝶舞,自己回去了。
楚蝶舞见了,朝前走了几步,便一捂肚子,痛苦道:“我肚子疼,要去方便。”
小太监讪笑了一下道:“真凑巧。只是,太后那里不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