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不得云悠再看,对方的眼中又都满是狡猾的笑意。
“哎呦,”突然,云悠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后脑十分的疼痛。
拓跋佐见了满脸的不好意思道:“都是为夫的不好,昨晚下手太重了。”
说着,她让云悠低下头,解开了云悠的头发。
云悠低着头,很快感到拓跋佐用手指站了清凉的药膏给自己涂在了后脑上。
低低的他说道:“沒事的,过两天就会好了,这两天你不要躺着睡,趴着睡好了。”
云悠听了,欲哭无泪,怎么每次和他扯在一起自己都要受伤,上次是箭伤,这次更干脆,是被他直接打的。
抹好了药膏的云悠抬起头來,把头发直接拢在脑后,对面的拓跋佐见了,笑道:“沒想到,晚上看你也好看,白天看你也好看。远着看你也好看,近了看你更好看。”
拓跋佐的中原话并不好,说起來有些生硬,但是用那生硬的语调说出这么肉麻的话來,竟然另有一种感觉。
云悠不由得面色一红,忙朝后面挪了挪。
车厢虽然宽敞,但这毕竟是马车,这一挪就靠到了后车厢上。
拓跋佐假意叹息道:“看來我的女人要移情别恋了,竟然离自己的男人这么远。”
云悠再次风化。他不是草原上鼎鼎有名的英雄,也就是武夫吗?怎么这么喜欢说这些甜言蜜语?
于是,云悠好奇的问道:“拓跋佐,你有过几个女人?”
拓跋佐沒想到云悠问这些,自豪的回答道:“无数,拓跋佐染指过的女人遍布整个草原。”
云悠只感觉眼前飞过无数乌鸦,他居然那样自豪,自己那么糜烂的私生活。
但是,云悠还是耐心的笑容可掬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甜言蜜语的?”
哪知,对面的男人面色突然变了,眼底闪过阴霾,冷声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其他女人的吗?”
云悠见了有些害怕,忙摇头。
拓跋佐才把眼神看向一边,不发一言。
云悠惊讶,不由得暗暗咂舌。面前的这个拓跋佐翻了脸,可比凌空翻脸还要可怕。
这时,外面有人问道:“头领,要不要停车用午饭?”
拓跋佐冷冷的回道:“不用!继续赶路!”
外面的人答应了一声,便再无声息了。
车厢里的气氛安静而怪异。
云悠有些胆怯,面对拓跋佐自己可沒那么大胆,这可跟自己面对凌空和凌言是两回事。
拓跋佐的脾气起伏太大,太捉摸不定了。
忽然,沉默又满脸怒气的拓跋佐咳嗽了起來。
只见他马上用手捂了心口,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
云悠一惊,他得病了?或者,他受伤了?
这时,拓跋佐从车厢的一角摸出一个酒囊,拔掉塞子,大口的喝了几口酒。
脸色才好看了一些,把塞子塞好,拓跋佐把酒囊重新仍在角落。
看向云悠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云悠微微点头道:“你受伤了还是病了?”
拓跋佐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云悠半晌才道:“我沒病,有点小伤罢了。”
云悠的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那根毒针射中了你的心口?”
面前的男人听了,身子一下子扑了过來,单手掐住了云又的脖子道:“你知道什么?快说,你还和谁说过?”
云悠被突如其來的变故差点吓傻,喉咙被拓跋佐捏的喘不过气,忙用手去掰拓跋佐的手。
拓跋佐的眼中满是锐利,样子十分的狰狞,但是随即他似乎明白了过來,马上松开了掐着云悠脖子的手。
让云悠呼吸,云悠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呼吸一边道:“沒人告诉我,我是我猜的,这件事,只在前天给主子治伤的时候才说起过,后來再沒人提起。”
拓跋佐听了若有若无的思索着,喃喃道:“这么说那个老家伙明明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不问、不说、不张扬呢?”
云悠不由得反问道:“你说的老家伙是鄂尔泰长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