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点点头,调笑道:“怎么,公子信不过生的医术?”
凌言摇头笑了,轻声道:“何生,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要本王怎么赏赐你好呢?”
何生却笑着摇头道:“何生生性不贪,什么东西都不喜欢,所以公子也什么都不必赏我,只求公子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让生继续安静的过日子,生感激不尽。”
凌言低声叹道:“这个容易,我一定能做到,只是,什么都不赏赐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何生道:“要是王爷能早日想清楚自己和水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就是赏赐给何生的最好礼物了。”
说着,起身道:“何生去休息,公子自便,不过,今晚水小姐应该不会醒来了。”
凌言听了,点点头,没有再挽留何生。
任他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自己则是再次坐到了云悠的床边,凝神看着上面熟睡的人儿,惊喜的发现,云悠脸上的疱疹都瘪了,竟然开始变成了一层透明皮,估计明早就会变成痂脱落了。
想到此,凌言满意一笑。只要云悠真的好了,拿自己的牺牲也就值得了。
默默的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云悠的纤手。
看着纤手上由于这些天病痛的折磨暴漏出来的青筋,凌言心疼不已。
忍不住带了笑容,低声对云悠呢喃道:“悠儿,这次,我把你治好了,虽然不图你的回报,但是你要记得是我凌言牺牲了我最宝贝的东西给你制的解药。你知道吗?“
云悠继续睡着,自然无法答话,但是在睡梦中却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凌言见了,感觉就像是云悠听清了自己的话语,给自己的回答一样。
马上开心道:“算你有良心。”
云悠那边嘟囔了一句什么听不清,又马上睡过去而来,
凌言满意的拉了云悠的手,然后满眼深情的一点点用视线描摹云悠的眉眼。
一点一点的用目光描摹。
口总呢喃道:“可惜啊可惜,从明天去你就恢复了正常了就要回到二哥的身边去了,我与你的缘分难道就这么一点吗?“
说着,凌言眼中有了泪光,低声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相携花丛间,任他绾青丝。”
说罢,凌言站起身来,不舍的看了一眼云悠,惆怅的出了房间。
廊前,凌言长身独立,看着院子里发着昏黄光芒的灯笼,看着夜色里朦胧的月季花。
眼泪悄悄的滑落,凌言在心里念道:母妃,请赐给我一个真心和我相伴一生的人吧,凌言此生不想孤独终老。
晚风阵阵,没有人回答凌言的祈祷。
凌言惨淡的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何生已经占了床铺睡得正香,便只得自己偎了窗前的软榻安眠了。
云悠的这一觉睡的无比绵长,也无比香甜,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睡越舒服,越睡越爱睡。
因此,当何生来来回回在凌言的催促下号了三次脉以后,云悠才悠悠然的醒转。
当云悠终于睁开眼帘,入眼的是凌言那对染了血丝的双眸,和一边何生的欢喜声。
凌言见云悠醒了,满脸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裂开嘴唇,开心的笑了,露出一排贝齿。
云悠见了心情大好,也笑了。
何生在一旁道:“水小姐,你可醒了,要是再不醒来,这位凌公子可要开始怀疑我的医术了!”
凌言假意微怒的瞪了一眼何生道:“行了,是我错怪你了行了吧?去炖你的补药去吧。”
何生听了哈哈笑了,不再多言,挑帘出去了。
云悠满面羞红道:“都是我不好,太贪睡了,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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