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第二天中午,云悠坐了凌空派来接自己进宫的轿子,彩蓝坐了另一顶小轿,二人一起进了后宫。
云悠坐在轿子里,双手紧攥,一张小脸淡施了薄粉,一对眉儿画的浅浅弯弯,樱唇一点诱人品尝,水盈盈的大眼睛满是神采。
一件蜀绣的浅绿衣裙恰到好处的包裹了玲珑的酮体。
一眼望去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是绝对让人一见就能意动心摇的清纯类型。
但是云悠此刻的心里可是一点也不轻松。
明知道是端木雨提议,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自己还能如约进宫,连云悠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其实,云悠心里清楚,不是自己有什么勇气,而是自己相信凌空,自己相信那个男子能保护自己周全。
既然端木雨有心思谋害自己,自己也想知道这次她要耍什么花样?
如此想着,云悠打定了主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瞪着一对水眸,走进了端木雨精心布置的圈套。
祭台设在后宫的一角,祈雨台处,这里地势颇高,早就修建了专门祭天用的高台。
白玉堆砌的栏杆,白玉铺就的地面,一层层白玉铺就的台阶,远远望去,气势恢宏。
远远的云悠就听到了一群和尚念经的声音。
云悠皱皱眉,明明就是没自己什么事情,硬把自己拉进来,倒要看看今天,她端木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轿子停下,彩蓝挑了轿帘,云悠低头走了出来。
抬头间,见眼前一个太监等待在面前,忙低眉顺目的走了过去,那太监笑笑也不说话,就在前面领路。
云悠低着头跟在后面。
悄悄的用眼角瞄去,云悠吓了一跳。
只见远处的祭台上起码有成百的和尚整齐的坐在那里念经。而祭台的一边,金黄色的伞盖下一个小孩坐在那里,看不清神态。( )
他的身边一边是端木雨,一边是凌空。再往他们的下边,是黑压压的一片大臣跪在那里。
而另一边,也就是云悠正要过去的那边,则是跪了有十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家闺秀。一个个珠光宝气的跪在那里,说是念经,可云悠根本没听到她们发出的一丁点的声音。
不管怎样,云悠带着彩蓝走了过去,悄悄的在最末尾跪在了台阶上铺就的锦缎上。
膝盖接触的是一片柔软。
云悠心里一喜,起码没有让自己跪冷硬的台阶,这也该算是件高兴事。
不知谁丢过来一卷经书,云悠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翻到了同样的页数,低低的跟着大队念起来。
整个场地肃穆庄严,同时念经的也有几百人,加上远处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也有上千人。
巧的是,云悠和凌空分别位于祭台的两侧。
云悠悄悄抬头,看见了对面的凌空,见他也正在看自己,目光中满是温柔。
云悠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再次越过那许多的和尚,望向了那金黄伞盖下的小皇上,只见他呆坐在那里,似乎真的没什么力气。
而她身边的端木雨则是一身奢华的装扮,闭目端坐在那里,似乎也念着经。
云悠不再四处张望,既然凌空在这里,自己也没什么怕的,便低头看着经书安心的跟着念着。
只是,这真是很厚的一卷经书,云悠跟着念了许久才算念完。
诵经声停下的那一刻,云悠听到了身边的一排女子都长出了一口气。
慢慢的抬起头,云悠发现,在中间的祭台上坐着一个和尚,正在独自念着经。
场面庄严肃穆。
只是,突然间,云悠发现,那个和尚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讨厌的护国寺的僧人净空!
一股不安从云悠的心底升上来。
那天,自己偷听到他们要陷害什么人来的,那天方丈不肯,净空答应了下来。
而今天,这么巧,他们开坛祈福,还特意请了自己进宫!
轰隆隆,云悠的脑中忽然明了,他们要害的人难道会是自己?
不能说是恐惧,但是肯定是惊讶,云悠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端木雨。
而对面那个打扮奢华的女人此刻也正在看过来,四目相对,对面那冰冷的眼神,云悠打了个哆嗦。
自己今天这是落入了人家早就算计好的圈套,怎么办?凌空啊,你是不是真能保我周全?
云悠正要寻找凌空的眼神,突然,坐在正中的净空忽然站了起来。
他没有停止念经,却一把拿起了面前祭坛上的一把桃木剑。用剑在空中挥来挥去。
即刻,那成百的和尚也跟着念起经来,这时候,净空挥舞着木剑,忽然“啊”了一声口吐鲜血。
鲜血殷红染红他的僧袍。
几个小和尚惊慌失措的跑过去,抱住了净空将要晕倒的身子,惊慌失措的叫道:“监寺师叔,监视师叔。”
同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那净空却没有真的倒下去,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推开了那几个要搀扶他的小和尚。
双眼瞪的老大,挥着桃木剑,口里吆喝道:“妖孽,哪里逃?”
说着,就绕着场地追起来,边追边喊:“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就用力的刺过去,但是,他的动作还没有完。
只见他忽然把剑抽了回来,口中大喊道:“妖孽,你居然还有同伙?”
说着,就又在祭台上追赶起来。
那些和尚不敢怠慢,齐声的高声念起经来。
忽然,净空跑着跑着跑到了这一排大家闺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