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卿微微勾‘唇’,这般‘精’明算计之人,如何会真真的对容离真心相待,看来得寻一个时机,提醒容离一番了。( 。 更新好快。
少‘女’扭捏了一番,颇为不好意思,低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不懂医术,那张‘药’方子是臣‘女’在先母的嫁妆中发现的。因着府上并无老人,臣‘女’便借‘花’献佛,将那‘药’方子赠与了老夫人。”
总归无人知晓,她娘亲的嫁妆中是不是当真有那么一张‘药’方子。
燕帝的病情,便是宫中的太医都无计可施,她若是掺和到里头,出了事还不是得算她的?
何况慕容离都不曾开口,便是说明她尚不需要出手。
燕帝还未必便要驾崩了。
“是吗?”皇后眯了眯双眸,一手抚‘摸’着另一只手上的护甲,淡淡一笑,道:“本宫还当你是懂医术的,毕竟当初大皇子与二皇子都中了毒,若非千尘公子出手相助,说不得这两个孩子便要受苦了。”
皇后的言下之意,正是当初大皇子与二皇子的毒,都是顾念卿下的毒手。
少‘女’“呀”一声,掩嘴低声嘀咕:“竟是中了毒?为何我却是不知。”
片刻后意识到殿中还有旁人,方猛地抬头,羞涩一笑,道:“皇后娘娘既是觉得千尘公子厉害,为何不将他请来。若是千尘公子来了,一切问题定都能迎刃而解。”
顾念卿最是擅长的便是顾左右而言他,不待皇后说话,她便已满面欣喜道:“说起来臣‘女’亦有许久不曾见过千尘公子了。”
“先前一别,臣‘女’还当自己再无机会见着千尘公子,若是娘娘当真将他寻来,定要与他说,臣‘女’可想念他了。千尘公子的医术无人能及,若是他能来,臣‘女’这点子‘药’方子,比起千尘公子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顾念卿叽叽喳喳的在下头说着话,上首的皇后的脸‘色’却是愈发不悦。
她本还以为顾念卿便是不认自己会医术,亦不会是这般没完没了的提起她与千尘公子的旧事儿来。
当初大皇子与二皇子身中奇毒,太医署那些太医竟是无一人能看出。只二人的症状一般,平日里虽是胡闹窝囊,却未必便当真会招惹了旁人。
唯一的一次,便是在顾念卿跟前羞辱了慕容离。( 网)
当时凌璟虽是在场,只后来他却是将千尘公子请来,可见那下手之人不是他。
至于慕容离,皇后更是清除得很,那个病秧子绝无可能对人下毒。
顾念卿很可疑,忽而当初那些人提出要除去顾念卿时,她虽有迟疑,却还是应下。
“千尘公子曾……”顾念卿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瞪圆一双眸子,道。
“好了。”心头升起烦躁之感来,皇后打断顾念卿的回忆,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却是险些将护甲折断。
“娘娘……”顾念卿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道:“是不是臣‘女’话太多了?”
皇后将心中的烦躁压下,‘露’出一个端庄又不失威严的笑容来:“卿儿,并非本宫为难你,而是这千尘公子素来居无定所,便是本宫有心寻他,亦要费上一段时日。皇上他,等不了了。”
若当真是等不了了,方会更加用心的差人去寻千尘呢,这般病急‘乱’投医,牵连无辜又算什么道理?
顾念卿暗自撇撇嘴,面上仍是懵懂无知的模样,笑道:“不是有璟王殿下吗?皇后娘娘差人送信给璟王殿下,待他知晓京中形势后,定是会帮您的。”
偷换概念之类的事儿,并非单只皇后会,顾念卿亦是能的。
本还是燕帝中毒,急需医治,在顾念卿口中却偏生被扭曲成了皇后的过错。
若是有旁人在,定会将这下手之人,当成皇后了。
“阿璟……”皇后笑了笑,道:“卿儿有所不知,阿璟与千尘公子的‘交’情,亦不过尔尔。”
“是吗?”顾念卿歪着脑袋,眨眨眼:“臣‘女’还当璟王殿下与千尘公子欢喜极好,原竟是臣‘女’误会了。可惜千尘公子离京时,臣‘女’竟是来不及询问他,今后应是到何处去寻他。”
轻而易举,又将话题扯开。
皇后的脸黑了黑。
她是头一回遇着这般怪异的‘女’子,仿佛所有事情偏要与她挑明了,她方能领会旁人的意思一般。
顾念卿双眸弯弯,定定地望着皇后。
“卿儿。”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索‘性’将话题挑明了:“皇上身中剧毒,若是你能将皇上的毒解了,无论你要什么,本宫都给你。”
若是我要这皇帝的龙椅,你给还是不给?
或是我要慕皓天的‘性’命,你舍不舍得?
便是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贵‘女’,又如何能有法子?
便是皇后怀疑她不简单,亦不应如此为难。此事极为凶险,若是她能将燕帝的毒解了,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只皇后愈发不会放过她。京中众人知晓她的底牌,今后如何还能待她如往昔?
若是她解不了燕帝的毒,皇后便能趁机发落了她。
“可是,可是臣‘女’不会医术。”顾念卿颇为委屈,站起身来,跪在冰冷的地上,低声道:“并非臣‘女’不识相,而是臣‘女’当真不会。若是臣‘女’失手,皇上有了好歹,岂不是臣‘女’与娘娘的过错?便是臣‘女’不要命,却也不敢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