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登道夫摇头说:“服役两年的和刚刚服役的战舰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布鲁尼没有深究的打算,而是问:“有什么感想?”
鲁登道夫不屑的说:“你们是在拿日本人的钱训练自己的舰员,这么一趟回去,两艘新战舰也差不多可以形成战斗力了!高明,果然十分高明!”
“哈哈!”布鲁尼大声笑道,“这里的阳光可比不上地中海!”
言下之意不难理解。
鲁登道夫紧接着又全局性地观察了一下,脸色微微有变:“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慢速航行,不怕被美军轰炸机错看成日本舰队?在好几百米的高空,人眼是很难看清桅杆上那面旗帜的!”
“嘿,我就相信您还是把我们看成自己人的,多谢提醒!”布鲁尼这话听起来有些亲昵的意思,却一点没有改变现状的意思——哪怕只是向上级提出小小的建议。
鲁登道夫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按照时间来推算,昨夜与自己一同设伏拦截日本舰队的美国潜艇恐怕仍在附近海域,他倒不担心意大利舰队挨打自己也跟着受牵连,而是觉得宝贵的鱼雷不应该浪费在这些“观光者”身上。不论美日舰队之间的战斗结果如何,日本联合舰队主力都很有可能再次经过这一海域,那些日本航空母舰的价值可就不一般了!
人们担心的事情往往更容易变成现实,半个小时后,正当鲁登道夫坐在餐桌旁忍受着意大利海军上校自命不凡的呱噪,轰隆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传来,透过舷窗,他看见领头的意大利战列舰舷侧腾起了一团偌大的白色水柱,那情形与他在大西洋攻击英国万吨货轮时的情景非常相似,所不同的是,水花散落之后,意大利战列舰既没有断成两截,也没有在滚滚浓烟中出现倾斜。紧接着第二个爆炸出现在了战列舰左前方的巡洋舰上,那艘排水量还不足万吨的轻巡洋舰可没有足以抵御鱼雷的厚实装甲,爆炸旋即让它在猛烈的颤抖中发生侧翻,当舰桥偏转了大约15度之后,舰体中部靠后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断裂,黑色的裂口迅速增大,但仅过了两分钟又逆向“合拢”。如同一根略有韧性的棍子折断的过程,这艘巡洋舰的舰体在如此反复了一次后发生了彻底的断裂,舰首、舰尾高高翘起,舰体迅速向海底划去,那些弃船逃生的意大利减员,这时候自然是像下饺子一样——每每击沉了敌人的舰船,鲁登道夫总是能够见到这样的场面。
目睹如此景象,布鲁尼失神地侧坐在餐桌旁,两眼几乎一刻没有移动地望着海面。打酱油之人却被酱油瓶子砸了个头破血流,这样的下场真是令人无语!
“我很遗憾!”鲁登道夫适时地拍了拍布鲁尼的肩膀,就如同德国驻意大利武官在1940年得知意大利军队在法国南部进攻受挫、1941年在希腊和北非遭到重创一样,仅仅是出于私人情感地表示同情。
“看来上帝并不支持我们来到遥远陌生的太平洋!”布鲁尼喃喃地说道,“我们居然遭到如此卑鄙无耻的攻击,真是太让人生气了!也许我们该给美国人重重一拳,让他们……”
话停在这里,因为担当舰队旗舰的意大利战列舰上发出了撤退的旗语信号。是的,一伤一沉的损失,足以让意大利舰队体面地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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