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我想亲自喂她。”温弦强忍着体内翻涌的绞痛,一字一顿道。
“好。”
君无邪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了房间。
君无邪一走,温弦就再也支持不住地跌到地上。
那如火海般狂烈的炙热,好似要把他烧成灰烬,还有那如刀绞般极致的疼痛,仿佛要挖空他的五脏六腑。
好热好热,好痛好痛......
身子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温弦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到最后只剩下那一个娇小的倩影。
他的初心,从来都只有无忧而已......
子嗣与他,又有何干。
好似心有灵犀,无忧脸‘色’惨白,紧捂着心口,仿佛温弦承受的所有痛苦,她都感同身受。
强撑着起身,无忧没有进屋,而是缓缓走出了白弦轩。
无忧偷偷回了魔界,进了爹爹从不让她进的那间密室。
死死捏着已经泛黄破边的羊皮纸,无忧双手不住颤抖。
抱着那张羊皮纸,无忧像温弦那样痛苦地蜷缩起来。
整整一天,无忧都待在密室,在凰宫里的人找她找得快疯掉的时候,她回来了。
哪里也没去,直接进了白弦轩。
院子里,趴着一个人,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而他身后,是一条直直的血路。
一瞬间,无忧的泪就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下来。
“弦哥哥......”
无忧哭着跑过去,小心地将温弦抱到怀里。
看着那双血‘肉’模糊的‘腿’,无忧的泪越涌越急。
“为什么这么傻,这么,这么傻?”
“无忧......”
温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无忧一把将她纳到怀里。
“你去哪里了?”
温弦抱着无忧,紧紧抱着,脸‘色’满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无忧抬起泪眼,捧着温弦的俊脸,就狠狠‘吻’了下去。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羞涩,无忧这次的‘吻’如暴风雨般狂烈。
咸涩的泪,滑进嘴里,在舌尖缠绕。
无忧疯狂地汲取着,如脱水的鱼儿,仿佛只有他‘唇’间的那一滴甘润,才能让她有重新活过来的勇气。
狂野热烈的‘吻’,将温弦彻底燃烧,好像忘却了所有的痛苦,只沉浸在那难得的幸福里。
银月当空,微风吹起一片旖旎。
院子里,两人痴痴缠缠,好似要‘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急着寻找无忧的众人,知道无忧进了白弦轩,都安下心来,却没有一个人来白弦轩打扰两人。
两人相拥,一夜好眠。
清晨阳光洒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
无忧睁开眼,看着对面温弦那眉目如画的俊脸,忍不住伸出小手。
纤细的葱白手指,一点点细致地描绘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手指倏然定住,愣愣地摩挲在‘唇’角,怎么也收不回。
‘唇’角微微上扬,兀地张口,含.住那葱白的手指。
无忧俏脸一红,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指。
“你装睡?”
小嘴微撅,娇嗔的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温弦‘唇’角微勾,一个翻身将无忧压到身下,二话不说,就来了个热‘吻’,直‘吻’得无忧七荤八素地才停下。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
温弦喘着粗气,低头在无忧‘唇’上轻咬了下,然后利落地翻身下‘床’。
看着温弦的背影,无忧眸光轻闪。
昨天的事,无忧没有问,温弦也没有提,两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用过早膳,温弦就到了紫笙苑,还什么话都没说,就被凉笙抓住了手腕。
“你,真的......”
凉笙红着眼,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弦狼狈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夸张地笑着。
“你这丫头,我又没病,你给我把什么脉。”
凉笙不说话,只是眼圈更红了。
“我,我想问你要避子‘药’。”
温弦红着脸,有些别捏地说着。
凉笙深吸一口气,心痛到几乎说不出话。
“你,你真的决定......”
“要无伤害的。”
温弦抬眸,看着凉笙的眼里有着祈求。
凉笙又是一窒,不再问,不再说,转身到‘药’房,配了温弦要的‘药’,‘交’给他。
“谢谢。”
接过‘药’,温弦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
看着前面孤寂且坚定的背影,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没入衣襟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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