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臻早已看的痴了,此时只是下意识的开口道:“是,你说的都对。”
沐音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那这位元公子打算以什么为赌注?”
那元臻双眸定定地看着沐音,目露痴迷:“你说怎样就怎样……”
“元臻!”岳哥陡然开口,眸光有些凌厉,元臻回过神,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岳哥将目光看向沐音道:“即是要赌,那自然还是要依照这长乐坊的规矩,赌银子,如何?”
银子?叶凡眼角抽了一下,默默移开看向沐音的视线,云门门主好像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吧?
“十万两。”沐音的声音悠然响起。
岳哥双眸一眯,看向沐音的目光陡然凌厉了几分,但见沐音镇定自若,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般,自顾自的惬意饮茶,另一男子悄然扯了下岳哥的衣袖,眸光亦是有些闪烁。
十万两于他们而言并非拿不出,但却也并非是小数目,此人的神态自若,并不像蒙人,再加上先前长乐坊的传闻,的确不得不小心行事。
见他们一时无言,沐音倒也不急,稳稳地坐在一旁饮茶。
场面有些僵持,甄掌柜身为这唯一的中间人,自然不能不出声:“今日楼下正巧有一局陈公子的局,咱们不妨先去瞧一瞧?”
这话虽是对着在场所有人说,但这眼神却是在示意那岳哥。
既然有人递出了个台阶,几人自然亦没有坚持的道理,况且这本就是个无意间的说谈而已,岳哥点头道:“既如此,那咱们就先过去瞧上一瞧吧,云公子意下如何?”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交好了?
沐音勾了勾唇:“几位不妨先去,云某稍后就到。”
知晓沐音此言的意思,几人自然不会如此久留,道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房间。
待几人一走,叶凡当即皱眉道:“为什么不跟他们赌?依你的赌术对上他们只会是稳赢不输。”
他虽未曾见过几人的赌术,但却见过她的赌术,他不认为这几人能赢得了她。
“不过区区十万两而已。”沐音嗤笑一声,她还不缺这么点银子。
叶凡抽了抽嘴角:“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答应跟他们赌?”
“自然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底。”沐音淡淡道。
“那你看出什么了?”叶凡道。
沐音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放心,他们的身家暂时还及不上叶家。”
叶凡默。
“不要忘了将我的话转达给叶家主。”沐音起身,朝着房门而去。
“你去哪?”叶凡连忙道。
“看热闹。”
落下一句话,人已经消失在了房间内。
叶凡顿了一顿,抬脚还是跟了上去。
地一间。
被修理过后无精打采的江若君,此时正神情恹恹的瞧着楼下,但见一抹清冷身影,莫名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正思虑间,但见那身影陡然侧首,一双凌厉的凤眸扫来,微顿了一下,便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然,被这一眼瞧得头皮发麻的江若君却是陡然惊呼一声,指着楼下惊愕道:“她……她……”
江若修江若衍同时侧首:“出什么事了?”
江若君深吸一口气,闭眼稳了下心神,道:“我看到她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江若修江若衍两人眉目一挑,连忙道:“人在哪?”
江若君指着楼下:“就在一楼。”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快步出了房门。
“大哥二哥快点啊,就在前面。”江若君一马在前,指着方才身影停留的地方,道:“就是这里,她刚才就站在这里。”
紧随而来的两人,扫了眼周围,并未见到人,江若衍道:“你当真看清楚了?”
江若君连忙点头,他方才看的清清楚楚:“我敢肯定,就是她。”
江若衍蹙眉,俨然对于他的话还有些怀疑,毕竟,他们三人谁都没有见过她的面容。
江若君看到自家二哥的这副神情,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方才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虽然与音儿略有不同,可那容貌确有些相似!”
甚至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江若修与江若衍对视一眼,如此看来,怕也是没错的了。
“呦,这不是上次踢烂元臻轿子的那个人么?”
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江若君侧首,正巧对上一双喷火的双眸,神色一怔,却恍然想到什么,咧嘴一笑,道:“我到是谁,原来是输了不肯认账的缩头龟啊。”
“狂妄小儿!”元臻怒喝一声,手中的利器已经直袭江若君面门。
只听“铮—”的一声,利器已嵌入墙面之中。
江若君早已闪到一侧,看着元臻那愈渐漆黑的面容,笑得却是愈发的欢愉:“你觉得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得了本公子?别做梦了!”
话音还未落定,又是一击袭来,江若君正了脸色,侧身迎了上去,须臾,两人的身影便是缠作了一团。
如此动静那个,自然引来不少围观,却在看清楚元臻身影时,倒抽一口凉气,他们常来这长乐坊,自然对此人熟悉的很,且不说他与长乐坊掌柜交好,单是他自身的背景那也是让人忌惮的存在,就是不知这与他缠斗的少年是个什么身份了。
瞧着围观人群愈发多了起来,江若衍的眉头亦是越皱越紧。
“三弟。”
不清不淡的唤了一声。
却让正在缠斗中的江若君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