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音不由得抚额,真是无巧不成书,熟人都凑到一块儿去了。收回了朝外迈出的步子,转过身来,得了,看来这下是走不了了。
于是乎,又重新回到了房间,不过这次却是多了两个人,一个祁弘毅,一个韩雪风。
“小嫂子,你和她怎么会在一起?”祁弘毅瞥了眼坐在沐音身旁的上官筠,开口朝沐音道。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音和我在一起怎么了?”不等沐音开口,上官筠再次抢先开口,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里都能碰到他!该死的祁弘毅,上次害她白白的丢了一千两银票,这笔账迟早要找他算清楚。
“上官筠!”祁弘毅回瞪了他一眼:“你……算了,看在小嫂子的面上我这次不跟你计较。”
“别把话说的这么好听,我看你就是心虚!哼!把我的一千两银票还给我!”上官筠朝他伸出手,咬牙切齿的开口道,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祁弘毅估计早就被撕碎了。
“银票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关我什么事?”祁弘毅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这种表情,根本没有丝毫的惧意不说,反而一副神神在在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在上官筠眼里,无疑就是再深深的填上一把火,将她心口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果然,上官筠一把拍向桌子站起身,指着对面的人,双眸燃烧着熊熊烈火,一字一句的道:“祁,弘,毅!本,小,姐,跟,你,势,不,两,立!”
祁弘毅坐在自己的位置动都不曾动一下,懒洋洋的抬眸丢下两个大字:“随便。”
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五年有余了,耳朵早已经听出茧子来了。反正依照她的性子说过这句话过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又会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又恢复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
沐音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看着上官筠被气得满眼怒火,原本红润有加的面容都被气得仿佛黑了几分,叹了口气,将她拉回了自己的座位。
扫了眼对面的祁弘毅:“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关系了?”
祁弘毅被这一眼看的立马坐直了身子,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也立马换做了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看的一旁的韩雪风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祁弘毅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番模样很没面子,可他有什么办法,刚才小嫂子的那一眼实在是太过凌厉了,简直堪比三哥生气时候看他的眼神了,都一样的看似随意,却让人不由得浑身发颤,没办法,谁让他自小就怕这个三哥呢……难道这就是别人常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他能说这位小嫂子和三哥的确是绝配么?!
看来从今日起,他祁弘毅怕的人的名单里又要多一个人名了……
虽然心里思绪万千,可面上却是不漏分毫,一本正经的答道:“小嫂子,我们两家算是姻亲,她的姐姐上官穆雀是我的大嫂,五年前他们才成的婚。”
沐音扬眉,原来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在。这倒也难怪,晋王府在幽州算得上是权势最大官位威高的府邸了,而上官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之家,可却是幽州地界上最富有的府邸了,上官家世代从商,单是从祖辈积累下来的财富就足够惊人了,再加上上官筠的父亲上官怀更是一个头脑灵活经商的好苗子,经商这十几年来,所赚的银两恐怕都无法估计,只不过上官家的人财不外露,自小培养自家的子女勤俭节约,是以外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所拥有的巨大财富,只当是他们只不过是幽州地界的首富而已。
自古以来高官与富人总是有些不可说的秘密在里面,更何况据她所了解道的晋王府很少参与朝政,手里更是没什么兵权,皇上也不必忌讳些什么,自然不会阻拦他们交好,为了国库的充裕,反而会定力支持他们的婚事。
“哼。”上官筠冷哼一声,心情显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不得不说,早在她看到祁弘毅的动作开始心中的怒火就已经消去了大半,反而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看吧,叫你再欺负本小姐,本小姐可是有人罩的。
祁弘毅目不斜视就当没看到,依旧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大丈夫不跟小女子一般计较。
“你怎么会到二楼?”沐音道。
祁弘毅手中应该没有梅花牌才是,况且一醉楼的宗旨一枚梅花牌只能一人用,那他与韩雪风又是如何进来的?
“小嫂子,你也知道这里的规矩对不对?”祁弘毅突然神秘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立马变作了一副笑颜,从怀中掏出两枚梅花牌,神秘兮兮的道:“这是我找人雕的,怎么样?像不像?”
既能骗得过胡掌柜的眼,那此令牌绝对足矣以假乱真。
沐音挑了挑眉从他手中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片刻,果不其然此牌不论是从质地还是色泽上看都与真的分毫不差,就连上面雕刻的梅花都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每一枚梅花牌都经过她的手,上面都沾染上了一种特异调制的气味,怕是她也看不出真假来。
何人竟然能有如此本事?可以雕刻出此等水准来?
掩下眸中的沉思,将梅花牌还给他,淡淡道:“确实足矣以假乱真,我倒是很想认识一下此人。”
“是吧,我也是托人打探了很久才找到他的。”祁弘毅眸中金光闪闪,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小嫂子,你是不是也想雕一枚啊?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一定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