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敢去考虑他们的将来。
因为他们没有将来。
只是在她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就像自己拿起一把尖刀,亲手在自己的心脏上,一刀捅下去,渐渐地痛不可耐。
她害怕见到他,每一次见到他,分开的那一刻,她都像被生生撕扯成两半一样。
这一次他们有一两个月没见了。
她觉得很好,就这样吧,一直下去,哪一天突然就分开了,也不会觉得太痛。
她相亲了那么多次,其中有两三次程义也是在场的。
他和宁湘云两人看起来就跟一对夫妻一样,宁湘云甚至替他摆弄他面前的餐具。
宁初夏看得冷汗层层。
只是饭局上的人,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
他们偶尔才会说到她的身上,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谈商场上的事情,打趣,或者谈正事。
自从那两次饭局以后,她知道,她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只是她不甘心。
她是一个人,凭什么像货物一样被他们用来买卖。
她偷偷地办了张假、身份、证,她打算独自一个人离开,她有手有脚,不会饿死自己。
程远……
程远他就只是她大学时的一个美梦,梦醒了,就没有了,抓也抓不住。
她本来不打算再见他了。
只是他在电话里,他跟她说胃痛,如果她不来,他就不吃药。
电话里头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就跟个耍赖的孩子一样,她听了只觉得心软。
她真的不该来的,他此刻抱着她,声音比刚才在电话里更可怜了,就像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央求着,不要抛弃他,他错了,他以后再不敢了。
可是他明明没有错。
她的步子,半寸都挪不开。
她低头看着他紧紧勒着她的手臂,条理分明,原本修长好看的手指,此刻有些狰狞,指甲用力地掐进了他自己的手臂上,他却浑然不觉,也不痛的样子。
她看他被自己抓伤的手臂,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伸手轻轻地抚上他的手指。
“程远,我不走,你松开手。”
他仍是不肯松手,像似怕他一松手,她就会跑掉。
“初夏,我不松手,我不要你走,你骗我,只要我松手了,你就会走的。”
因为程远紧紧抱着她,她无法转身,只是侧过头,吻在程远的脸上。
她跟自己说,最后一次,宁初夏,就最后一次。
在她吻在程远的脸上那一刻,程远立刻就将她抱了起来,走进房间,整个人向她压了过来。
他像似极度缺乏安全感,她说不会走,他根本不相信,他的吻都是颤抖的,他进、入她的时候,那样决绝,他不肯带套,从前他们都有做保护措施的。
宁初夏也没有挣扎,她只是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一次次地承受来自他的冲击。
她甚至自私地想着,如果她有一个程远的孩子,以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生活或许不会那么孤单,那么难过。
两人都有些忘情。
程远紧紧地扎着她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初夏,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