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夏怕的都忘记去关门了。
程义越过僵住的宁初夏,步伐从容,走进房间。
他挑眉慢慢地打量了一番房间,墙壁有些发霉,看起来黑黑的,空气中都像似透着一股霉味。
程义皱起眉头,句句恶毒:
“猪圈还是地窖?你这种低贱的人住,也不能说不合适,只是我儿子住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他,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不过和什么人在一起,就要什么样的遭遇。”
宁初夏依旧僵在门口。
程义冷笑了一声:“站门口干什么,要逃就赶紧,不逃就进来。”
宁初夏只是一动不动。
逃?还能逃的了吗?他们套到这个鬼地方,都被找到了。
她知道,只要她敢踏出门口,外面绝对有人拦着她,是暴打,还是凌虐,这个就说不准了。
程义看了看,不远处有张木椅子,椅子上的漆都掉了,半新不旧的,原本他不想站着说话的。
最后他只是站在原地。
他的语气很轻松,就跟拉家常一样。
“那小子的公司运营的还不错,但是还能不能继续运营下去,就要看你了。不过他总归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亏待他,是吧,就像大学他强了你,他高兴就好,我从来不阻止,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你这种贱货,也就只配让他玩,玩完就扔了,烂玩意,还留着干什么。”
贱货,你也就只配让他玩。
这句话反复在宁初夏耳边回绕,她的脸色刷白。
她小时候看过的一幕,房间里面,一个男人拿着皮带,狠狠抽在她妈妈的身上。
这恶心的一幕,此刻又钻进她的脑海里。
曾经在一个宴会上,有个名媛特别讨厌她,那个名媛看着不远处,宁湘云跟个佣人一样,给程义点头倒酒,那个名媛冷笑着对她说:“你们姓宁的贱货,生来就是给姓程的玩。”
名媛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当时摔在了地上,程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想扶起她。
她甩手就是一巴掌,甩的程远的嘴角都流出血了。
这一幕幕在宁初夏脑海里回放,恶心,不甘,愤恨,可悲,所有的情绪充斥着她疼痛的心房。
程义看宁初夏脸色跟个绝症病人差不多,心情好了很多,房子发霉的气味都没那么恶心了。
只是他终于忍不住这破烂的旅馆,快步走出旅馆。
宁初夏在程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本能地抬手挡着脸。
程义只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贱货。”
没有预期的毒打,甚至没有预期的强拖硬拽,程义就这么走了。
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山长水远的找来,就只是侮辱她一番?他不是过来绑她回去,逼她嫁给宋玉?
程义走后,她一直留在旅馆里。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程远不会回来了,她知道。
可是他出门的时候明明一边吻着她,一边对她说,‘初夏,我会回来的,等我’。
宁初夏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走动的人群,妄图在人群里看到程远的身影。
宁初夏抓着窗子的防盗网,自言自语:“天黑了,程远,你还不回来吗?”
突然,她听到门那边传来了响声……